下一瞬,吃不飽臉上的笑容全失,怒視着文院八人。
“長不高這一組,唐婉柔沒完成,任靈兮的字跡潦草!”
唐婉柔紅着眼睛低下頭,任靈兮卻是無所謂地掛着笑容。
因爲任靈兮這份,是昨天半夜澆水之後,呂繼幫她寫的!
任靈兮是公主,呂繼應當一切以她爲重,這就是他上山的意義!
“我這一組,呂繼沒完成,石青衫過失重大!”
隨後掃了這八個人一眼,目含怒火,“文院八人,全部不合格!”
楊昭愕然,他和玉歌可是老老實實抄完了,還寫得很好,爲什麼也不合格?
怨言沒有說出口呢,只聽得說不得也說話了,像是噴火似的。
“瞧瞧你們昨天,都幹了些什麼?全都不合格!”
任有情淡聲開口反駁:“師父,武院只有楊嬋一人沒做完,爲什麼要判定全部不合格?”
楊嬋紅着眼眶,狠狠瞪着任有情。
“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說不得都快要跳腳了。
吃不飽拉住說不得,隨即淡掃着衆人,慢聲道:“一人不合格,全組不合格,全院不合格,就是這樣。”
“你們所有人,今天重做!”
就算是霸道條款,大家也得忍着!
當初沒人逼着你們上來,是你們自己要跑來受虐,還敢叫苦?
這個清晨,怨氣沖天。
幾人剛進了文院的門,呂繼便陰着臉停下來,單手化成掌,朝着石青衫打過去。
掌風過來,將石青衫鬢邊的碎髮都震盪開來,她震驚不已,卻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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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一個高大身軀迅速閃過來,擋在石青衫面前,接下了呂繼這一掌,又狠狠地出了一掌,將呂繼打退,大喝道:“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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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昭。
呂繼冷笑一聲,“石青衫,你真是好本事,還敢拉我下水……”
驚魂未定之時,石青衫冷聲道:“那以你所見,我就該是幫你抄寫心法,認了這一栽是嗎?”
還以爲石青衫昨天是怕了,沒想到反咬他們一口。
任靈兮眯着眸子冷笑道:“呂繼,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的,你也不用憐香惜玉了!”
聽得任靈兮令下,呂繼陰測測地笑着,便幾步上前,要再次出手。
楊昭目光一凜,與呂繼糾纏在一起,大打出手。
一邊打,楊昭還一邊罵着:“我豈能容得你,來欺負我小皇嬸!”
楊擇不在,楊昭自然要保護石青衫了,更何況,她可是玄輕子民,豈能容許白楚這些雜碎欺負了去?
“要打是吧,再算我一個!”唐婉然興沖沖地成衝上去,跟楊昭並肩作戰。
雖然是三腳貓的功夫,也能時不時地偷襲一下呂繼。
三人正在打着,任靈兮卻不動聲色地靠近石青衫。
石青衫一臉警惕,不住地退後,身邊多了一個人。
“你別怕,她不敢動你的。”玉歌對石青衫友善一笑,轉過臉來看着任靈兮時,便是無所畏懼的神情。
玉歌從袖口處隨手一摸,便摸出一枚銀針來,晃悠個不停。
知道玉西族的人個個會醫會毒,任靈兮多少有些忌憚,沒有敢再靠近。
呂繼猛然一擊,將唐婉然打翻在地,鑽了個空子躲過了楊昭,正正地朝着石青衫襲來。
玉歌將石青衫往旁邊狠狠一推,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
“玉歌!”楊昭大驚,喊了一聲。
“都住手!”
楊擇趕來,正好接住石青衫,喝制着這幾人。
那一掌就快打到了玉歌的臉時,忽然停下,呂繼渾身一哆嗦,倒地抽搐着。
最是怕髒的呂繼,倒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渾身上下的撓着,一副快要崩潰的表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傻了眼。
“呂繼,你在出什麼洋相?”任靈兮頓時感覺顏面掃地,冷聲道。
“我……我身上癢……”呂繼還在痛苦地撓着。
癢?
這令大家忽然想起,和玉顏同坐在一桌上,莫名打嗝的楊嬋與任有情。
任靈兮忽然反應過來,眯眼望向玉歌,冷笑道:“是你下了毒手?”
看着地上打滾撓癢癢的呂繼,玉歌神情很是爲難。
“哈哈,玉歌你怎麼不早點下毒,讓我白白出手費力氣!”唐婉然鼓掌大笑,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都是土,此刻形象不重要。
楊擇冷聲道:“想幹什麼?就怕得不到師父的責罰?”
看着呂繼在地上打滾,唐婉然雙手叉着腰,不服氣道:“不是我們,是他……”
話沒說完,楊昭便拉了唐婉然一把,示意她不要說話。
楊擇鬆開石青衫,幾步走上前,低頭看了眼狼狽打滾的呂繼,眸色微沉。
“兩位師父爲什麼生氣,罰你們重做功課,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任靈兮雙手環胸,說話的聲音妹如絲,帶着幾分挑逗的意味:“呵,實在是不敢揣摩師父的尊意,還請戰王爺示下……”
這不是明擺着要勾飲楊擇嗎?
“咳咳……”楊昭手拱成杯狀,放在手邊輕咳了一下,還笑眼看向石青衫。
任靈兮那雙眼睛實在太勾人,石青衫都覺得,多看幾眼都會陷進去,她將目光收回來,只盯着楊擇的背影,微微皺着眉頭。
不知怎的,她竟然感覺心裏酸酸的。
楊擇雙手負於身後,看向任靈兮,良久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任靈兮,是嗎?”
任靈兮笑顏如花,“王爺記得我的名字,正是。”
下一瞬,楊擇臉上的笑容微冷,“來到不老山,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楊擇,或者稱我一聲師兄。在這裏沒有公主、殿下、王爺,記住了嗎?”
這番話一點也不講情面,任靈兮臉上現出一分不自然來,隨後笑容更深,“師兄說的話,我當然會記得住了。”
楊昭和唐婉然對視一眼,一臉鄙夷。
白楚國這個公主,真是不要臉!
楊擇正色道:“我是來提醒你們的,若你們今天還要繼續大鬧,不能團結一致,做完這些功課,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能看不出四位師父要的是同門的團結,可大家從各國過來,又怎麼可能真正卸下心防,去幫助別國人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