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越說越激動,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居然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姜葁瞧着這樣的孫芸,頓時心裏不由的替孫芸感到委屈。
這個女子要不是愛慘了白弈湫,怎麼可能會這般不顧外人的眼光執意的維護白弈湫呢。
父親是工部的一把手,本身又是嫡出的二小姐,這樣的家世跟身份,別說給世家公子做主母了,就是送進宮裏做秀女,都是可以的。
可孫芸卻選擇嫁給白弈湫這個庶子,那還不是愛慘了這個男人,要不然爲何會自降身份的願意嫁給一個身份低的白弈湫。
“孫芸啊,你到底看上了白弈湫哪裏?”姜葁突然又問道。
孫芸放下手裏的佛珠,走到梳妝檯,打開梳妝檯上擺放的首飾匣子,從裏面拿出一塊絹帕給姜葁看。
“其實我跟白弈湫早就認識,只是他把我忘記了而已!”
姜葁看着孫芸手裏拿着的男士手帕,在心裏不由的抱怨了一聲,“這該死的救命贈帕之恩情!”
“那年我十歲,爹爹跟着孃親來庵堂看我,下午因爲爹爹公事纏身,便跟着孃親一同離去,我站在庵堂的後山瞧着爹孃的馬車漸行漸遠,便傷心的哭了出來。
因爲我想跟他們回家,想跟姐姐一樣,可以每天跟着爹爹還有孃親住在一起,可是爹爹跟着孃親卻說什麼也不同意。
於是,在爹孃離開之後,我便傷心的坐在山坡上大哭起來。
後來一位小公子走到了我跟前,他看到我哭,便問我爲何會哭,我說我爹孃不要我了,他們不喜歡我,把我扔在庵堂不要我了!
那小公子聽了我的話之後,便拿出一方手帕給我擦眼淚,他安慰我說別哭,還跟我說,他的爹也不喜歡他,他姨娘對他也不是特別的好,雖然每天生活在一起,但他的爹孃卻從來不去看他。
他還說他得了很重的病,說不定哪天就活不下去了,可是他不害怕,因爲他知道他死了的話,他的姨娘也能好過一點點。
那天那位小公子跟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直到家裏的奴僕過來找他回府,他才匆忙跟着前來訓他的人一起離開了庵堂。
因爲走的太過匆忙,那公子居然把手帕直接送給了我,並且告訴如果實在是想哭,就偷偷的哭,哭完用手帕擦一擦,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你哭了!”
孫芸說到這裏,眼裏有太多的光。
姜葁瞧着這樣的孫芸不免有點動情。
想必那個時候的孫芸不會知道爹孃爲何會把她丟在山上的庵堂裏面,而白弈湫那個時候,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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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就這麼在庵堂的後院還相遇了。
“那公子不會是白弈湫吧?”姜葁笑着道。
孫芸這時候也笑的有點傻,“對,是他,那個時候的他好像身體不好,走路都咳嗽,她姨娘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讒言,說我師父會看病,便過來找我師父爲白弈湫看病,結果我師父根本不會醫術,害得他們白走了一趟!”
門外。
沈文軒瞧着白弈湫,眼裏全是審視。
白弈湫這傢伙還挺厲害,一方手帕就能害得孫芸惦記一輩子。
“沒看出來啊,你還挺能哄女孩子開心的!”沈文軒瞧着白弈湫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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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半天,就他追妻有點難。
合着白弈湫這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弈湫此時已經顧不得沈文軒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孫芸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更是沒有想到他跟孫芸小時候就認識。
大概是天天喝靈泉水的原因,姜葁的聽力特別的敏銳,早在白弈湫跟着沈文軒來到院子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動靜。
本以爲兩個人會直接進來,卻沒有想到兩個大男人選擇了偷聽!
哎……
既然當事人來了,那她這個燈泡是不是該讓一讓。
“姜葁姐,我決定了,既然白弈湫不喜歡我,那我還是跟他說清楚的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其實……那個……其實……也不是每個強扭的瓜都不甜!”
白弈湫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頓時嚇得孫芸一個激靈,甚至差點從矮榻上掉下來。
好在白弈湫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把孫芸給托住抱了個滿懷!
在門外偷看的姜葁看到這一幕,真的是有點羨慕。
心想着,她這顆老阿姨的心呢,都快跟着顫抖起來了。
“你……你放開我,我孫芸說到做到,咱們的婚約很快就會取消,放心吧,我爹一早就答應了,今天晚上就會去你們府上把咱們的婚事給退了!”
“憑什麼,不許退,別忘了你那肚子裏面還揣着我白弈湫的孩子呢!”
“那怕什麼,師父說了,生下來她老人家跟我一起養,不會太苦的!”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養,憑什麼讓別人養,又不是他爹養不起他!”
“可是他娘已經不想喜歡他爹了……”
“那他爹真的是欠揍,別生氣,我揍他爹,讓他爹知道自己當初有多混蛋!”
門外。
“哎……孫芸最終還是敗在白弈湫的手裏。”
“此話怎麼講?”沈文軒看着趴在門縫處看八卦的姜葁,頓時覺得沒眼看。
真是的!
人家小兩口子增進感情,他們倆在門口這是做什麼?
聽牆角嗎?
沈文軒:“我說娘子,咱們也該回去了!”
姜葁:“再等等,還沒有親上呢,白弈湫這個傻子不會是不會接吻吧?”
沈文軒:“來,爲了預防我不會接吻,還請娘子手把手的一對一教爲夫我!”
姜葁:……
美死你!
看到孫芸跟白弈湫也沒有什麼關係之後,姜葁才轉身示意沈文軒離開。
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姜葁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問沈文軒,“上一世,白弈湫跟孫芸結婚了嗎?”
“沒有!”沈文軒回答到。
“那白弈湫跟誰……”
“上一世,白弈湫根本沒有活到過年就病死了。”
姜葁聽到這裏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微微勾了勾嘴巴。
“你是不是給他喝了靈泉水?”沈文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