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拒絕,靳悄悄內心變得敏感又自卑。
回到房間後就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見,茶飯不思。
靳南沉守在門口好久,都喊不動她來開門,最後直接把門鎖給撬開了。
來到牀前,瞧見悄悄窩在被子裏微弱的哭聲傳來,他莫名感覺心裏扯痛着,輕輕地在牀邊坐下。
“悄悄,你在哭什麼?”
靳南沉猜也能猜得出來,霍雲承拒絕了她。
這於他而言,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悄悄改變對他的看法,不把他當家人,當哥哥。
靳悄悄連頭都不願意冒出來,難過又傷心地哭道:
“四哥你不要管我,我沒事。”
“沒事你一個人躲在房裏哭。”
靳南沉擡手扯被子。
被子扯開後,他看到了悄悄滿臉的淚,雙眼又紅又腫,模樣很是可憐。
他心疼不已,將她拉起來抱在懷裏,“沒事的,有我在呢,我會永遠陪着你的。”
靳悄悄還在抽泣。
一直都覺得,四哥是最愛她的。
所以她也沒避諱,說出心裏的困惑。
“四哥,我真的很差勁嗎?爲什麼我遇到的每一個男人,他們明明對我也挺好的,可就是不願意成爲我的愛人。”
“是不是因爲我從小霸佔着小念的位置,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是在懲罰我啊。”
曾經的陸景昱是這樣,現在的霍雲承也是這樣。
而這兩個人,都跟小念有着深厚的感情在。
靳悄悄不知道這是不是對她的懲罰,她在想,她如果離開靳家,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就會停止。
這一刻,她真的動了離開這個家的念頭。
“你在說什麼胡話。”
靳南沉一邊心疼的給她抹淚,一邊安慰道:
“他們不喜歡你,那是他們有眼無珠,我的悄悄永遠是最好的。”
他又把她抱緊在懷裏,跳動的心臟不自覺開始悸動着。
甚至就想在這個時候,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思,但又怕嚇着她。
“四哥,我心裏真的好難受,你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嗎。”
完全感覺不到靳南沉對自己的心思,靳悄悄依偎在他懷裏,坦誠的說出自己心裏的感受。
“這三年來,我以爲霍雲承是真的喜歡我,他對我的好,比曾經的陸景昱多太多。”
“你說他要是不喜歡我,爲什麼要一直對我那麼好,給我那麼多希望呢。”
聽到這話,靳南沉清俊的臉瞬間暗沉。
就連聲音都變得很冷。
“他那人一直跟小念在一起,說不定他喜歡的人是小念,你又何必執着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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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小念跟我說過,他們沒有男女間的那種喜歡,我不甘心,我還是想要去找他。”
離開靳南沉的懷裏,靳悄悄抹掉臉頰上的淚,表情十分堅定。
然而,她喜歡其他男人的態度,又深深地刺到了靳南沉。
靳南沉忽而將靳悄悄推開,起身來冷漠道:
“靳悄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難道你的人生沒了男人就不能活嗎?”
他怎麼會不懂愛而不得的感受。
誰能像他一樣,心裏不知從何時起,竟愛上了自己一手帶大的妹妹。
想要跟她坦白,卻又生怕到最後他們連兄妹都沒得做。
可不說吧,他又覺得心裏壓抑,難受。
甚至害怕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些天,靳南沉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
又一次被四哥吼,靳悄悄倍感委屈,眼淚又不爭氣地滾下臉頰。
“可是我就是喜歡霍雲承啊,我喜歡他,想要爭取一下有什麼錯?”
她從小到大衣食無憂,被萬千寵愛呵護着長大,從未歷經任何磨難。
被男人拒絕,應該就是她經歷的最痛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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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悄悄不甘,若不問出霍雲承拒絕她的理由,今後她恐怕再也不敢接觸任何異性了。
靳南沉感覺胸腔裏像是堵着一塊巨石,壓抑的讓他無法呼吸。
他面沉如冰,氣憤的對着靳悄悄呵斥:
“悄悄我告訴你,你是我靳家從小衆星捧月養大的小公主,容不得你這般作踐自己去討好別的男人。”
“休想再爲了任何男人,離開這個家半步。”
真的快要被悄悄氣死了,靳南沉甩手離開。
靳悄悄還是不明白哥哥爲什麼要這樣管她,她倏然起身來,對着他的背影喊:
“四哥,如果你真心爲我好,那就讓我走,再說,我本來就不是你的親妹妹,這個家早就不屬於我了。”
雖然家裏的每一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很好。
可她心裏總是有愧的。
尤其是面對小念的時候。
小念不願意回來這個家,多半也是因爲她的存在吧!
或許她走了,小念就能回來,他們全家人就能永遠團聚了。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靳南沉轉身看着她,忍不住火冒三丈。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從小怎麼對你的,你心裏沒數嗎?”
曾經在他心裏,悄悄就是他的妹妹。
但是現在,他卻只想要她做自己的愛人。
只想讓她永遠留在靳家,永遠成爲靳家的一份子。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有考慮過,當有一天我知道真相後的後果嗎?”
靳悄悄也控制不住發了脾氣,對峙着靳南沉。
“你們收養我,卻不告訴我,讓我一直以爲我就是這個家的小公主,當初還理直氣壯的陷害過小念。
結果到頭來,我才是那個無父無母沒人要的人,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想起曾經對小念做的那些事,她現在要還賴在靳家不走,那還是人嗎。
這個家本來就是小念的,小念心好不在意她的存在,但她過不了心裏的坎兒。
無論如何,她都要離開這個家。
靳南沉瞧着悄悄疾言厲色,委屈的又要哭了的樣子,實在不忍再跟她吵下去。
他又上前抱她入懷。
“是,都是我們的錯,但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對你不差吧,你要是現在走了怎麼對得起他們。”
靳悄悄還是又哭了,推開靳南沉。
“你跟他們說我是出去上班的就好了,反正我一定要走。”
正好她也在醫館待了三年,熟練怎麼抓藥了的,她可以去醫館幫忙抓藥。
靳南沉見她心意已決,再勸下去也無用。
他心疼的幫她抹着淚,柔聲哄着,“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外面住,不然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