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鍾家就這麼看不起時家?一點機會也不給?”
鍾溪之看着問出蠢話的時鳶,勾動脣角,笑了。
時家,不光有背叛的狗,也有在墳頭蹦迪的蠢豬。
洛啓宸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時顏本能感覺到危險,拽了一下時鳶的手。
“抱歉,我妹妹說話有時候會不過腦子,想到什麼說什麼。呵呵,單純嘛,還請鍾大哥和洛家弟弟千萬不要見怪。”
時顏頓了頓,又說,“其實聯姻也不是壞事,我與妹妹你們只是不瞭解,再試着相處一段時間好嗎?真不喜歡,我們絕不糾纏。”
這話說出口,相當於她們退了一步,而且時顏也沒有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立刻帶着時鳶離開了。
“時家膽子很大。”鍾溪之評價。
“既然都送來了,不付出點代價,不可能還給時家。”洛啓宸呼喚崔宇,“把時宥的近況整理給我。”
崔宇一走,洛啓宸對鍾溪之說:“你的實力如果出問題就直接說,研究抑制劑我不是非你不可。”
鍾溪之神情一凜,洛啓宸這句話說很重。
“怎麼,你控制不住自己就乾脆吃了她,幹嘛還專門做抑制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不知箇中緣由的鐘溪之提出了不靠譜的建議。
洛啓宸眉頭一皺,心說,要你教?問題是這小東西他根本下不了口。
“別廢話,要你做就做,搞不了就滾回去繼續流浪,別躲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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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話說多了臉還有點疼,小玫瑰的刺還挺厲害。
回去再纏一纏她,捱了這一巴掌,就咬一小口哪裏夠。
鍾溪之見洛啓宸神情從煩躁,變得柔和,本能的豎起了汗毛。
“喂,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個人類小丫頭了吧?”
……
怎麼可能,他身上揹負着那麼沉重的十字架,動心和送命沒有區別。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天使。
他一個吸血鬼會去喜歡一個天使?瘋了嗎?
眼見洛啓宸的神情變得十分陰鬱,同爲血族的鐘溪之能理解他的糾結,“人類這身份是敏感了點,不過也不是無解,和她溝通一下,把她變成我們的同類,我想,她不會不想要永恆的生命和無盡的力量。”
“好好做你的研究,再偷懶,就給我滾蛋。”洛啓宸說完就走了。
鍾溪之站在原地,看洛啓宸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看出一點蕭瑟之意。
怎麼個意思?這個人類女孩子有什麼特殊的嗎?
還是他得去檢查一下視力了?
***
洛啓宸回到地下宮殿,林晚檸已經抱着玩偶睡了。
恬淡的睡顏,他這兩個月看了許多次,但是莫名的,越看越順眼。
哪怕此刻他心中糾結,卻是自己都能察覺到自己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
完了。
這種無處可逃的感受再一次涌了上來。
她有毒。
洛啓宸靠過去,聞着她的氣味,只覺心中的空洞被填補。
她像引人墮落的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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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她是他的專屬獵物的緣故。
洛啓宸努力的尋找各種理由,解釋他此刻起伏的情緒。
等一等,等抑制劑好了,她對他的影響就沒這麼大了。
在那之前,先這樣吧。
***
做爲一個專門處理王的瑣事的貼身血僕,崔宇,辦事效率很高。
第二天就帶回了時宥的消息。
“和裴家聯姻?”鍾溪之一起聽着時家動向,覺得好笑。
果然是賣兒賣女的招數。
“他一個有異能的上等純血種,這麼做是不是心急了點?”
“換你,你急不急?”洛啓宸睨着他。
今天的洛啓宸一身黑色的高定西服套裝,手腕上PatekPhilippe的腕錶,黑髮後梳,露出漂亮的額頭。
今晚臨城有個晚宴,是慶祝驅魔人的新指揮走馬上任。
以往都會陪在身邊的夏瀅心,被洛啓宸留下來守護林晚檸,晚宴就由鍾溪之陪他一塊去。
當然,到了會場,從身份上,洛啓宸會變成鍾溪之的陪襯。
鍾溪之也是一身高定,腕錶選擇了VacheronConstantin,配合他的加長版林肯,在臨城簡直是行走的聚光燈。
林肯抵達晚宴會場,從車裏下來兩道身影立馬就成了全場焦點。
能參與這場晚宴的,都是“圈內人”,非富即貴的存在。
鍾溪之做爲着名的國內藥學傳承大師的關門弟子,加上乾乾淨淨的書卷氣,幽默的談吐,一直都是各大電視臺的常客。
而洛啓宸,雖然實際經營的是血族的生意,表面上卻仍有人類世界的業務,也算是臨城一名小有名氣的企業家。更何況,他的長相如此出類拔萃,讓人想忘記他都難。
要不是他爲“人”低調,又有夏瀅心當擋箭牌,否則不知道多少名媛小姐要倒在他的西褲下。
今晚可不一樣,兩個顯眼至極的目標都沒有女伴。在場的女性多少都開始打起了算盤。
年紀相當的,想勾搭。
年紀長的,想帶回去塞個女孩子勾搭。
而在場的男性,想的更多,全是商業上的往來和利益。
一時間,洛啓宸和鍾溪之身邊圍滿了上來寒暄的衆人。
洛啓宸維持着慣常的溫和“人設”,目光卻已投向了場內主位上的新指揮身上。
一個女人。
還是他熟悉的女人。
曾經他在來臨城前,在海城也待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他剛復甦不久,還在組自己的班底。
結果這個女人百般阻撓,他本來打算直接弄死她。
但她很聰明,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海城,如果不是今天再見,他都沒想到她仍在驅魔人的隊伍裏,還能身居要職。
這會兒再見,多少有點仇人相見的意味了。
很難說這是不是特意的安排。
洛啓宸收回目光,對身邊喋喋不休說起生意的一位年長者微微一笑,“我先去給今晚的主角打個招呼,再回來和您細聊。”
年長者連連頷首,讓開了。
洛啓宸隨手端起了侍者盤中的一杯香檳,走向了場內,朝那女人而去。
身着魚尾晚禮服的女人早有所覺,轉過臉看向他,笑容十分迷人,“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