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放在牀榻上,蕭子羨直接吻上了那片紅脣。
他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了。
微風拂過,窗外樹葉沙沙作響,鳥兒停止了歌唱,隨後一鬨而散,似乎是羞的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
夏國皇宮。
康皇后(獨孤皇后)已經離宮多日,因身體不適去國寺養病祈福去了。
宮內庶務暫時交由了寵冠後宮的玥妃娘娘打理。
自從康家養女溫玥晨入宮以後,夏國皇上便不理朝政,日日都在玥妃宮中不分晝夜的尋歡作樂。
乾坤殿外宮人路過之後時都能聽見裏面傳出羞人的聲音,常常讓人臉紅不已。
說是玥妃打理庶務,實際當初康皇后在時也沒多大實權,後宮實則是被太后把控着。
只不過皇后手拿鳳印,她不能名正言順罷了。
再加上康皇后的眼睛看不見,即便想管束後宮也力不從心。
鳳椅上,溫玥晨身穿薄紗,裏面只穿了裹胸長裙。
深深的溝壑和精緻的鎖骨格外的引人注目,魅惑的美眸微微上挑,紅脣帶着淺笑。
美眸流轉間是攝人心魄的吸引和佑惑。
尤其是露出的脖頸間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更加的引人遐想。
下首兩排坐着身着宮裝的後宮妃嬪。
她們衣着整齊,端莊大方,相比之下,上座的溫玥晨就像是青樓技女一般。
溫玥晨卻一點也不在意,她慵懶的靠坐在那裏,面帶淺笑。
能入宮位居高位的基本都是高門貴女。
對於玥妃這種以色侍人的人肯定是心有不恥的,只不過礙於她位份,又得盛寵,所以不得不來請安罷了。
後宮中不乏絕色的女子,但皇上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而溫玥晨自入宮以來,皇上便像是入了迷一般,恩寵只增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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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有不服,卻也沒有絲毫辦法。
上首的玥妃不說散了,衆人也不好離開,但是每個人的臉色都是不太好看。
自康皇后離宮,每日來玥妃這裏請安都是一種折磨。
終於;
溫玥晨打了一個哈欠不緊不慢道:“皇上最近精力旺盛,折騰本宮身心疲憊,你們都散了吧!”
這話有些露骨,讓人羞臊的慌,衆人如蒙大赦,起身紛紛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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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衆人離開,溫玥晨便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伺候本宮換衣,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宮女屈膝一禮恭敬道:“是,娘娘。”
溫玥晨雙眼微眯,美眸裏寒光凜冽。
自從來到夏國,這太后她只見了兩次。
夏國兵權一半在丞相手裏,另一半對外說是在皇帝手裏,實則被這太后掌控。
這也是她在醉酒的皇帝嘴裏打探到是。
獨孤淵和南宮翎是師兄弟,若想借助他的手做些什麼只怕很難。
若能與太后合作,倒是能借太后的權勢達成她的目的。
南宮翎不是喜歡蘇錦歌嗎?不是愛民如子嗎?
她偏偏要毀了他的江山,還要將他和蘇錦歌碎屍萬段。
若不是爲了復仇,她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來了夏國她就沒想着回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復仇!!
只要能復仇,這條命不要也罷。
還有南宮景,這個毀了她所有的男人。
這一個個的她都不會放過他們,絕對不會……
也許南宮景都沒想到顧傾城會這麼的偏激。
即便是她的命掌握在他手裏,她也依舊不受他掌控。
溫玥晨換上了一件淺紫色的宮裝,打扮的中規中矩了這才帶着宮人往太后的壽康宮走去。
不得不說,顧傾城確實長的傾國傾城。
路過的宮女太監紛紛朝着她投來了驚豔的目光。
從小到大,她都是人羣焦點,對於她來說這已經習以爲常的了。
到了壽康宮門口,溫玥晨便讓門口的侍衛進去稟報。
夏國太后孫氏,此時正坐在榻上插花。
榻上的小几上放着五顏六色的鮮花,太后手拿剪刀,正修着枝。
宮女弓着腰走了進來,恭敬稟報道;“啓稟太后娘娘,玥妃娘娘求見。”
太后修剪的動作未停,紅脣輕啓淡淡道;“不見,哀家身體不適,需要靜心休養。”
“是,太后娘娘。”
宮女退出去以後,太后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了嘲諷之色。
“等哀家的侄孫女成爲了太子妃,將來哀家就是太皇太后,只要母族興盛,哀家這麼多年的努力就不算白費了。”
嬤嬤淺笑道;“太后娘娘說的是,最近朝臣對玥妃娘娘意見很大,紛紛上書要處死妖妃,太后娘娘還是避着點好。”
太后放下了剪刀,很快就有宮女端來了水,清洗完手擦拭乾淨。
太后冷笑道:“這個玥妃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康祿那個老傢伙怎麼可能會送一個妖妃進宮,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哀家想來想去,這玥妃估計是太子送進來的,至於是什麼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康丞相爲人剛正不阿,一身正氣,最不屑的就是利用女人鞏固權力,還是太后娘娘瞭解他。”
太后輕嗤了一聲,眼裏流光閃過。
“剛正不阿?只不過是固執己見,偏執倔強罷了。說難聽點就是死腦筋。”
太后說完低下了頭,沉銀了片刻問道:“馬上又要冬至了吧!那個女人的祭日到了。”
嬤嬤嘆息着點頭道:“還有四五日吧。”
要說兩人年紀都這麼大了,太后這般執拗的插手於朝政,無非也是爲了讓丞相大人服個軟。
爭鬥一輩子了,這又是何必呢!一把年紀了,早該頤養天年了。
太后苦澀一笑,蒼老的聲音裏有些悲慼。
“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念念不忘……呵呵…”
“太后娘娘,您這又是何必呢。”
太后眼神一厲,眼裏的悲慼一掃而空。
“哀家這麼多年的努力不能白費,除非哀家死了,否則不可能讓他如願。”
嬤嬤見她這樣,既心疼又無奈。
不過都是一些陳年舊事罷了,因愛生恨,折磨別人又害苦了自己,這又是何必呢!
可太后偏偏就是不願意釋懷,甚至已經有些瘋狂了。
這麼多年勸也勸了,說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