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陳宇軒陪伴在林萱萱身側,兩人緊緊的握住彼此的手。
“萱萱……”陳宇軒一雙滿是深情的眼眸深深的注視着林萱萱,“我終於得到你了……”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林萱萱小臉羞紅,她一雙盈盈的小鹿眼眸望着他,“宇軒……”
她要謝謝陳宇軒。
謝謝他在自己的低谷期陪伴在自己身邊,謝謝他給了自己很多從未有過的洶涌滂沱的愛意。
謝謝他給了自己最美好的愛情。
也謝謝他足夠尊重自己,從未嫌棄過自己之前的事。
在這個年代,離過婚的女人很難嫁得出去,是要被別人指指點點的,可陳宇軒卻一直護着自己,就連陳老爺子也對自己很好,沒有用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要是自己的人生能先一步認識的是陳宇軒就好了。
“萱萱,我愛你……”陳宇軒握住林萱萱的手,跟她十指緊緊相扣,交疊。
婚房內,一片璦昧旖旎。
“我也愛你。”林萱萱咬着脣瓣,小臉緋紅的望着他。
男人摟着林萱萱的腰身,就要深吻下來——
卻在這時,婚房外卻響起一片敲門聲。
隱約間,還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萱萱……我要見萱萱……”
“萱萱……求你見我一面。”
林萱萱小臉發白。
這是季清平。
他怎麼又來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陳宇軒眸底一片厚重冷意,他咬牙道。
這混蛋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都要出來橫插一腳。
“萱萱,在這等我,我去處理下。”陳宇軒起身就要出門——
“宇軒,我陪着你一起去。”林萱萱擡眸望着他,出聲道。
“好。”陳宇軒握住了林萱萱的手,帶着她一步步走出房門。
也該讓那惹人煩的蒼蠅好好清醒清醒了。
希望他這是最後一次來打擾自己跟萱萱的生活。
倆人來到門口處,此時季清平那虛弱的聲音還在響起。
推開別墅的大門,林萱萱跟陳宇軒見到了季清平。
跟上次見面不一樣,這次,季清平整個人更瘦削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林萱萱簡直無法把面前的季清平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清冷矜貴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他渾身瘦的看上去只剩下骨頭架子了,顴骨高高突出,已經瘦的脫像了。
此時的季清平整個人面色極爲蒼白,眼瞼下泛着烏青,站在這,不斷的咳着,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他這樣天之驕子般的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你還來幹什麼?我想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陳宇軒緊緊握住林萱萱的手,他擡起兩人十指緊緊相扣的手,一雙滿是冷意的眸落在了季清平身上。
真是可笑,都病成這樣了,他有什麼臉出現在萱萱面前?
現在的他沒有自己健康,沒有自己長得帥,哪來的自信站在這的?
“我來……是見萱萱最後一面的。”季清平無視掉陳宇軒的冷嘲熱諷,眸光落在林萱萱身上,眼眸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深情以及悔意,“萱萱……我的日子不多了,也就不到一週了。”
人之將死,之前所有的恩怨也都隨之煙消雲散了。
林萱萱望着眼前的季清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愛過季清平,也恨過,但她並不希望季清平淪落成現在這樣。
“真的沒有救了麼?”林萱萱想到了什麼,“梨梨的舅舅是很厲害的醫生,你找他試試吧。”
“不用了。”季清平自嘲的笑了笑。
就算活着,又能怎樣呢?
他的人生一地雞毛。
痛失所愛。
每天活着,也是沒什麼意思,行屍走肉而已。
“你……”林萱萱眸色複雜的望着他。
一旁的陳宇軒死死的捏緊了拳頭,骨節處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該死的季清平。
這不就是個綠茶男麼?在女人面前扮演柔弱博得女人的同情憐惜。
雖然知道林萱萱不可能再回頭了,可當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露出一絲絲關切同情的情緒來,陳宇軒心底就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像打翻了醋罈子似的。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那個該死的前夫。
陳宇軒希望他快點死了。
雖然這樣想很卑劣。
“萱萱,我是來祝福你的。”季清平望着林萱萱,蒼白的脣露出點笑意來,“我時日無多了,能有個愛你的人陪伴着你走過餘生,能看見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季清平蒼白瘦削的只剩下骨頭的手伸向褲兜裏取出了一個大紅包,遞到了林萱萱的手上,“這個,是我給你的新婚禮物。”
這是他這輩子所有的錢。
他除了這點錢也沒什麼能給萱萱的了。
“我不要你的錢。”林萱萱搖頭,“你拿着這些錢去治病吧。”
“不,你拿着。”季清平就要將錢塞到林萱萱的手上,一旁的陳宇軒拿過這筆錢,冷沉着臉,“錢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往後……你要對萱萱好一些……”季清平斷斷續續的咳着,擡眸凝視着陳宇軒。
陳宇軒脣角勾起譏誚的笑痕,“用得着你說?萱萱是我老婆,我當然會對她好。”
“要是你對她不好……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季清平咳的氣喘吁吁,臉色越發蒼白了。
“我們馬上就要同房了,”陳宇軒淡漠的瞥着他,“最近可是萱萱的排卵期,現在同房,是最好要孩子的。我想,你不會耽誤我們的造人計劃吧?”
季清平臉色慘白的更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整個人像是提線木偶似的站在那,渾身僵硬。
林萱萱錯愕的看了陳宇軒一眼,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排卵期了?
“那,祝,你們幸福。”季清平猩紅着眼,起身離開。
陳宇軒冷眸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抱起林萱萱起身回到婚房內。
一進入臥室,陳宇軒便將女人狠狠壓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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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你心疼他了?”男人腥紅着眼,啞聲問。
林萱萱沉默了瞬,“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男人兇狠的吻狠狠的落了下來,吻的林萱萱氣喘吁吁,彼此氣息交纏。
“他可憐,我就不可憐麼?新婚夜,新娘子還要去見她的前夫。”男人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