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武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鐵棒揮舞劃破空氣,發出了呼呼聲,強大的勁風撲面而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啊————”
白秉武仰頭嘶吼了一聲,額角脖間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雙眼充血爆紅。
膝蓋處骨頭碎裂的劇痛親襲而來,快速傳遍四肢百骸,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血液也停止流動。
身體因爲疼痛顫抖着,面容幾乎是扭曲,大顆大顆的汗水滴滴滑落,他無力的躺在地上,徹底昏死了過去,而左腿則怪異的伸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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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的人完成任務後,將白秉武所籤的欠條全部用火摺子當着衆人的面燒成了灰燼。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圍了無數百姓看熱鬧。
雖然白秉武現在看起來很慘,但同情他的還真沒幾個,在這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他絕對榜上有名。
當然也有不知情的人,但只要同情的話說出口,旁邊就會有無數人和他講大道理。
白秉正是戰神,在民間威望極高,所以白秉武就十分的招人恨。
賭坊的人一離開,將軍府立即就有人來將白秉武擡進府。
現在賭債已清,他自然可以入府,府醫等人也已經做好準備給他醫治。
斷指無法再生,那條腿已廢,膝蓋骨盡碎,今後都無法走路,無法站立,真的是廢了。
雖然結果早就知道,但事情發生後,白漫雪還是不敢去看,甚至是有些難受。
可能這就是血脈親情的力量吧,不管如何那都是她的三叔。
白秉武被送回三房後,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去看望了,留下了不少補品。
將軍府除了白漫雪沒去看他,還有老夫人和喬姿。
老夫人的心理大概和白漫雪一樣,不忍心去看,而喬姿可能是真是對白秉武失望了。
白漫雪雖然人沒去,但直接叫人送了一千兩銀子過去。
她想告訴白秉武的是,銀子真是不重要,重要的他從今以後要學好。
如果他是做正當做生意,哪怕是賠了幾千萬兩,她都會眼睛不眨一下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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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他是吃喝嫖賭,自己又沒能力償還,那她肯定不會慣着他的毛病。
傷筋動骨一百天,之後白秉武倒是能安分很久了。
另外就是柳煙煙,她犯了故意殺人罪,本該判死刑的,但喬姿選擇諒解,所以死罪可免了。
喬姿是受害人的妻子,自然可以代表受害人選擇原諒,但柳煙煙還是要在牢裏足足關上二十年,二十年的光陰她該如何度過?
但這是她犯下的錯,她該承擔後果。
僅此一事,三房的隱患算是解決了,這次的教訓想來足以讓整個三房的人終身難忘。
不管是白漫珍還是白漫珠,又或者是喬姿和白秉武,如果他們還敢不知悔改的話,那她們的結局絕對不會很慘。
時間一晃已經入秋,盛夏的燥熱過去了,已經有了秋後的涼意,尤其是早上和晚上,涼風習習極容易着涼。
夏語嫣進入晟王府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而宮晟宇和雲若水也格外安分,尤其是雲若水,幾乎沒出丞相府的門。
有消息傳出,因爲丞相嫌棄她總是闖禍,將她關在繡房裏繡制嫁衣不準出門。
日子平靜的過着,白漫雪每日就是習武,繡嫁衣,偶爾再去郊外山莊裏練輕功。
而山莊裏一切如常。
自從白漫雪不讓山莊裏的人捕獵餵食福寶之後,福寶每日只能自己去山上狩獵填飽肚子。
那圓滾滾的肚子日漸平坦,體態反而越來越健壯了。
培養的那些女子現在也有所成,武功和輕功都算上等。
只有蘇綰的情況令人比較憂心,她基本是吃什麼吐什麼,而且孕滿三個月了也沒有絲毫好轉。
本來過了頭三月,胎兒基本穩定,孕反也會跟着消失,但她的情況並未好轉。
之前是因爲身體差導致消瘦,但後來養好了些,可由於這幾月嚴重的孕反,導致什麼都吃不下,反倒是更加的消瘦了。
三四個月本來不顯孕肚的,她的肚子倒是格外明顯。
白漫雪現在滿心記掛着她的情況,叫赤木來看了好幾次。
可赤木也沒辦法,因爲孕反不是病,而且因人而異,只能緩解不能根治。
有的人三個月後就漸漸沒有孕反了,也有的人持續到四個月五個月,甚至有人吐到生。
蘇綰的情況不知道是哪一種,但赤木每次來檢查都是搖頭嘆息着離開,顯然結果是越來越不如意。
秋季的夜晚月朗星稀。
白漫雪落在山莊的習武場,女子們身着白色練功服日復一日的訓練着,每個人都揮汗如雨,咬牙堅持。
她們都出身苦寒,命運多舛,甚至居無定所只能流浪,還吃不飽穿不暖。
現在雖然辛苦了些,但能吃飽喝足,有個穩定的居所,不用遭受白眼和嫌棄。
“嗷嗚———”
福寶一聲低吼,飛快的朝白漫雪奔來。
它現在擡起前腳站立可比白漫雪還要高,被它一撲準倒地。
白漫雪施展輕功,快速躲閃福寶的猛撲,老虎其實就和貓狗一樣,興奮起來喜歡往人身上撲。
幸好它不喜歡舔人,不然就它那滿是倒刺的舌頭,非把人舔的血肉模糊。
眼看着連白漫雪的衣角都碰不到,福寶只能委屈的趴在地上翻滾。
老虎撒嬌什麼模樣?一般人可能沒見過。
但白漫雪已經習以爲常,她好笑道:“你別撲我,我就和你玩。”
福寶乖巧的窩在地上,白漫雪這才上前摸了摸它的虎頭,和它玩了一會,白漫雪便帶着它朝蘇綰的住處走去。
她有幾日沒來了,不知蘇綰的情況可有緩解。
剛走到蘇綰的住處外,就聽見屋內傳出了乾嘔的聲音,還伴隨着輕微的咳嗽。
接着就聽木秋憂心道:“綰娘,你這情況不行啊!我得去稟報小姐,讓赤木神醫來看看吧!”
蘇綰虛弱道:“別,我想,想再等等。”
木秋長長嘆息了一聲。
白漫雪頓時有種不好,加快腳步走入了屋內。
此時蘇綰側躺在榻上,臉色難看,眼窩凹陷,幾天的功夫又瘦了一大圈,現在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