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誤會了什麼。”秦歸骨似笑非笑道：“是你需要我幫助，而不是我需要你。先證明給我看你的價值，我才會幫你解決符紙的問題。”
說完，秦歸骨掛了電話。
她根本不在乎孔晶會不會找其他人解決符紙的問題。
本來就對秦家人沒好感，孔晶要不願意，秦歸骨也不會強迫她。
不然好像是她上趕着，要求孔晶做事一樣。
次日一早，秦歸骨和顧荷仙根據古西給的地址，買了些水果和豬血找到許華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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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門戶緊閉，房子卻不隔音。
秦歸骨聽到爭吵聲。
“你爲什麼總是不讓我出門？我還有工作，還要學習！”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憤怒，卻依然維持着風度沒有吼出來。
許華清無力解釋道：“我不想讓你那麼累，你就呆在家裏，我養你。”
“許華清，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籠子裏的金絲雀嗎？”馮佩佩很憤怒。
她十幾年寒窗苦讀，學習各種技能，難道就是爲了在家裏做一個家庭主婦？
馮佩佩並不是看不起這個身份，可是這與她所憧憬的生活背道而馳！
許華清知道女友的抱負，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心疼你平時太辛苦了，想讓你多休息。難道你不想留在家裏，陪陪我嗎？”
“不是這個道理！”馮佩佩盯着許華清，語氣堅定道：“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我要去看我媽！”
“我說了，阿姨和叔叔都出去旅遊了，你回去也看不到他們。等他們回來了，咱們再一起吃個飯。”許華清絞盡腦汁安撫馮佩佩。
可人一旦撒了一個謊，就需要更多的謊去圓這個謊。
馮佩佩爆發了：“許華清，你當我白癡是不是？你不讓我出門，我不讓我聯繫任何人，你到底想幹嘛？軟禁我嗎？”
許華清沉默了。
秦歸骨和顧荷仙對視一眼，適時敲響了門。
屋子裏的爭吵戛然而止。
過了許久，房門才打開一道縫，許華清的臉從縫裏露出來：“是你們？”
許華清認出門口這兩個女人，正是昨天晚上在法蘭西餐廳一起吃飯的那兩個。
他神情間露出一抹慌張之色，飛快說了一句：“走開，別來打擾我們。”
便匆匆關上了門。
許華清以爲把她們擋在門外，就沒問題。
可是秦歸骨的聲音卻從門外傳了進來：“你想瞞她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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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再加上許華清這段時間反常的表情，令馮佩佩忍不住多想。
她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懷疑的目光盯着許華清：“你在跟誰說話？”
“沒誰，你不是要休息了嗎？咱們進去睡吧。”許華清心虛的攬着馮佩佩想回房去。
門外催命般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馮佩佩掙扎着，想去開門。
許華清卻一直攔着她。
種種行爲，最終惹怒了馮佩佩：“許華清，你是不是想分手？”
“我不是……”許華清話還沒說完。
馮佩佩冷聲道：“不想分手就把門打開！”
許華清用眼神哀求着馮佩佩，他怕她知道真相，怕她再次離開自己。
這短暫的相聚，只是鏡花水月，空夢一場。
然而什麼都不知道的馮佩佩，怎能理解許華清心中所想？
她猶如被罩在一團迷霧之中，不知己，不知他人。
推開許華清，馮佩佩把門打開，探究的視線落在門口的秦歸骨和顧荷仙身上。
很陌生的臉，她沒見過。
“你們找誰？”馮佩佩狐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
“找你。”秦歸骨露出一抹甜笑，她長相姣美，釋放善意時很容易讓人接受。
出色的外表，令同樣是美女的馮佩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後者疑惑道：“你認識我？”
“算認識吧，我想與你談一談，你知……”秦歸骨話還沒說完，便被許華清衝上來打斷。
“你有什麼跟我說，不要打擾她！”許華清走到馮佩佩身後，看向秦歸骨的眼神帶着哀求。
秦歸骨嘆了口氣，對許華清道：“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與其到時候受到打擊，不如早日適應不屬於人類的生活。”
“什麼叫不屬於人類的生活？許華清，你們瞞了我什麼？”馮佩佩狐疑的視線在三人之間來回流轉。
許華清眼神有幾分痛苦，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以後的生活。
沉默半響，許華清問道：“我在網絡上查資料，說這種情況下，如果她知道真相會被嚇得魂飛魄散。是真的嗎？”
“你是擔心在這個，所以才不告訴她？”秦歸骨哭笑不得。
許華清點點頭。
秦歸骨解釋道：“她不是鬼魂，不會被嚇散，你放心。”
兩人的對話於馮佩佩而言，如聽天書一般。
她沉下臉，要求道：“能說些我聽得明白的話題嗎？”
許華清眼神複雜看着自己心中的摯愛，實在說不過口：“你來說吧。”
他向秦歸骨求助。
後者欣然代勞，四個人在飯桌邊坐了下來。
秦歸骨將馮佩佩的情況向她解釋了一遍，明明已經死了，馮佩佩卻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自己的背心蔓延而上。
她忍不住渾身發抖，許華清心疼的抱緊她。
“我爸媽不知道我回來了？”馮佩佩神情呆滯。
許華清解釋道：“我不知道怎麼跟叔叔和阿姨解釋這件事。”
的確太匪夷所思，去世一年的女兒再次復活，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馮佩佩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死了，她看着自己的手，眼神痛苦而絕望：“所以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東西？”
“通俗來說，統稱爲殭屍。”秦歸骨回道。
“殭屍？”馮佩佩腦海之中不禁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殭屍片。
那些片子裏的殭屍，都是反派。與正氣的主角戰鬥一番後，連張好臉都沒有。
馮佩佩不禁抖得更厲害了。
“別怕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許華清抱着馮佩佩承諾。
馮佩佩搖了搖頭，迷茫道：“我怕的是我會去傷害別人。”
“噗……”顧荷仙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算什麼？
兇起來連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