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汁撞奶,也是她昨晚便想到的最快的奶製品,沒辦法,昨天做那點雙皮奶,太費時間了,陸霜是做了一回就不想做第二回。
正好,今天氣溫稍降,陸霜起牀都自覺加了一件薄外套,早上吃薑汁撞奶配上韭菜雞蛋餡餅,最好不過了。
陸霜一邊刷牙一邊指揮孫嬸先是用小陶鍋加熱牛奶,老薑去皮清洗拍爛切碎,再用紗布包裹擠出薑汁,倒在一個個小碗裏。
牛奶放糖加熱有小泡泡,將近八九十度的溫度時,孫嬸按陸霜指示,端起小陶鍋至一尺高淋下,讓熱牛奶與薑汁劇烈衝撞下產生化學反應,從而凝固。
孫嬸將信將疑,不過,幾碗牛奶靜置幾分鐘後,已經凝結成塊。
她不禁又驚又喜,還真的能成,又學會了一招。
薑汁撞奶,奶香中帶着淡淡的辛辣味,天氣微涼的早晨,配上昨晚做好的煎餅,這味道簡直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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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一家老小對今天早上的早餐感到非常滿意,蔣愛蘭頓時決定了,今天就去奶站定鮮奶,讓人每天給江家送奶。
她說做就做,用過早餐,便帶着兩個孩子騎着自行車走了。
至於江建業,吃過早餐後,也揹負着雙手轉身出了門。
兩個孩子被帶出了門,陸霜頓時輕鬆了,轉而教孫嬸用蛋黃和餘下的牛奶做奶黃小奶球。
……
江正柏一大早做完鍼灸,開了藥,便坐上了回縣城的長途汽車。
這一回出門兩三天,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漫長,這回鍼灸完,他便有點迫不及待往家趕了。
將近中午,他才回到縣城。
剛出汽車站,卻遇上了老戰友謝愛軍開着警用三輪摩托巡邏,看到他出差回來,順便載他一程。
江正柏毫不客氣地坐上摩托車後座:“送我回家,謝了。”
“謝什麼謝,該我謝你才對。”
謝愛軍穩穩地駕着車,一邊回過頭來笑呵呵道:“改天清玉休息了,請你和嫂子一起吃個飯,謝謝她的大恩。”
江正柏不禁狐疑地看了他的側臉:“謝謝她的大恩?你是說我媳婦?”
“嫂子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
江正柏皺了皺眉頭,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我出差了三天,剛回來。”
“難怪,那天估計你也不知道,前幾天我媽帶着廠裏的貨款出門,給犯罪團伙攔路搶劫,還把人打得半死,嫂子路過嚇退了搶匪,救了我岳母,我岳母和清玉現在對嫂子感激不盡呢!。”
江正柏只覺聽了天方夜譚一般,陸霜那細胳膊細腿的,能從搶匪手中救下他岳母?
“她救了你岳母?你們沒認錯吧?我媳婦那胳膊那細腿,能從匪徒手下救下人?”
謝愛軍真想給他翻一個白眼,可惜,江正柏坐在他身後,看不到。
“你也別小看人,我聽岳母說,嫂子藝高人膽大,天生俠義心腸,裝成警察嚇跑了搶匪團伙。”
江正柏的神情更加懷疑了,藝高人膽大?他可是記得,當初他是從那個歹徒手下救下陸霜才認識的。
不過,他很快想到:“不對,我媳婦剛進城沒幾天,她怎麼知道是我媳婦?不會認錯人吧?”
“岳母不知道是你媳婦,清玉認得呀,江城能有多大,前天清玉和岳母在一起時看到她,就認出來了。”
江正柏依然十分懷疑,但轉念一想,與謝愛軍爭執有什麼用?不如回去問問陸霜到底怎麼回事?
回到小巷,謝愛軍停下車,對江正柏道:“你跟嫂子約一下,看哪天有空?出來一起吃個飯。”
“知道了,有空再說。”
江正柏揮了揮手,懶得寒喧,他現在只想儘快回到家,問問怎麼回事?
當然,主要還是想知道,她有沒有負傷?
作爲一位曾經的軍人,看到有犯罪團伙勇敢迎上,他也不能說陸霜有什麼不對,但想到她纖瘦的身形,也不知那天受傷沒有?江正柏心中有些擔憂。
他告別了謝愛軍,匆匆地往家走,快要走到家門前,一個身材纖瘦的少女面色緋紅地攔在他面前。
常春花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頂着微涼的寒風,她穿上一件小碎花的白襯衫配黑色長褲,站在江正柏面前情不自禁瑟瑟發抖。
頭髮也像陸霜那般高高紮起,腳下穿着一雙鞋跟有點高的小皮鞋,依然給人一種小家子氣的感覺。
這身打扮就是模仿昨天陸霜的打扮。
昨天陸霜穿着那件寬鬆的白襯衫,V領的設計,微露的鎖骨,襯得她修長的粉頸如天鵝般優雅,黑褲束腰,挺胸收腹,令她身材更顯高挑,氣質出衆。
常春花心中暗罵她穿着打扮像妖精一般,但不妨礙她今天也學着一樣的打扮。
只可惜,她的個子太矮,也沒收攏胸部的內衣,即使也學着別人把白襯衫束進褲子裏,效果也相差太遠。
她一大早就時不時候在門前張望,周圍的小媳婦都不知笑話了幾回,直到差不多中午,終於看到江正柏出現。
常春花情不自禁攔在江正柏面前,神情哀怨,大大的眼睛泛着水光,似悲似怨。
江正柏正擔憂着小媳婦的身體情況,待發現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暗自警戒,很快又放鬆了警惕。
嚴肅的臉微現一絲錯愕,他對常春花點了點頭:“常姑娘,有事嗎?”
常春花下意識上前幾步,見江正柏飛快地後退了幾步,只得停下了身形,眼圈微紅地咬着下脣。
“江大哥,其實,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向我道歉?”
江正柏微微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不解:“常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我是來道歉的,昨天,我擔心我嫂子肚子出事,惹得陸姐姐生氣了,對不起?我想向你道歉,請你代我跟她說一聲……”
“如果是爲了向我媳婦道歉,我想,你應該直接跟她道歉的好。”
江正柏聞聲馬上打斷了她的話:“我媳婦不是小氣的人,有什麼事情當面說清楚就好了,不用代勞。”
“江大哥,我知道爲難你了,可是,我想陸姐姐可能不太想見到我。”她咬着下脣,滿臉爲難地低下了頭。
心中卻暗自盤算着,應該怎麼說,好引出陸霜昨天所做的事來?
“常家姐姐,你多慮了,我從來沒說過不想看到常姐姐。”
陸霜忽然在二樓窗臺上笑眯眯地對他們招了招手,大方地笑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好了,我馬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