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在這個時代逃婚,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你也沒想到吧,我也沒有,我怎麼都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地步,不想成爲利益的結合物,所以直接逃婚了,他們就當她死了,可又知道我還活着,想要我回去。”
霜降嗤笑,她如今在許家,他們多少要顧及許家的顏面,不敢鬧的太大。
趙靈秋也想到了這些,有些不知該說點什麼。
“其實,我還算是幸運的,那家的女兒,是真的沒有好下場,我聽說,不久之前,他們家一個庶女嫁給了大自己十幾歲的男人,結果那男的有毆打妻子的習慣,他的好幾任妻子就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可結果呢,爲了家族利益,他們還是忍着了,就爲了生意上的來往。
男人生意做的確實是不錯,可卻不是一個好的相公。
趙靈秋抿着脣不知道還說什麼好,她辦女子學堂,不就是爲了這麼一個目的嗎?
“其實,我那嫡姐,還有一個閨中密友,那人聽說也是庶女,可算是幸運的,起碼,她的父親對她不錯。”
除了感慨之外,霜降也說不出來任何話。
趙靈秋也說不出來,只是有些沉默的看向霜降。
霜降臉上的笑意不減,在趙靈秋的身邊。
“少夫人,其實奴婢不可憐的,您想想啊,奴婢有家主護着,還有少夫人爲了奴婢撐腰,您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奴婢還好的呢?”
趙靈秋失笑,看着霜降的時候,有些明白了爲什麼霜降會跟自己商量這些。
“其實你不說,我也會將女子學堂辦下去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難,總是要克服的,不是嗎?”
說到底,她還不夠強大,等到她一句話,所有人都不敢反駁的時候,就不信還有人敢質疑自己的行爲。
趙靈秋抿着脣,在思考着什麼。
“那位尤大人,倒是有些支持我的事情,還會我指了一條明路,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一般情況下,趙靈秋都不會主動去想,可這一次的情況不一樣。
“您的意思是,對方想要讓您辦下去,可能是身邊有人深受其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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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趙靈秋辦學堂的初衷。
是因爲聽到了一個十三歲女孩,爲了貼補家用出來幹活的事情。
也是因爲,別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女孩的命運。
如果,將來的女孩,都可以跟男子並肩,女子也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是不是這種局勢就扭轉過來了呢?
“其實少主很疼着您,對於您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他都是無條件的支持您,這一點,就足夠了。”
趙靈秋也明白,季彥青也知道辦學堂的艱辛,但是因爲自己想要辦,所以他只會支持,就算是遇上不同意見的,也會考慮好,將所有的事情都想過一遍之後,覺得可行就支持,若是不行,也會跟她分析利害。
“嗯,相公這個人啊,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趙靈秋嘴角的笑意不減,每次說到季彥青的時候,趙靈秋臉上的笑容都比之前更深了許多。
就在霜降想要誇讚他們感情好的時候,一個身影莽莽撞撞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站住!”
身後還跟着人,眼前看着就要撞到了趙靈秋的時候,霜降眼明手快的將趙靈秋拉到了一邊,並且將那女子扶着。
護在身後之後,看着追上來的那些人。
看着像是青樓出來的打手,看到女子被護着,手中的棍子舉在霜降眼前。
“小妞,我奉勸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豔閣新買來的頭牌,將人交出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霜降蹙眉,被身後女子抓着,感受着對方瑟瑟發抖的身子時,有些心軟,又想到了什麼,她看向女子。
“你是被逼着的嗎?”
女子點頭,她驚恐又渴求的看向霜降,抓着她的手臂。
“姑娘,你救救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的,我不想回去,我不想接客,我也不想到那種地方,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爹孃都去世了,大伯孃就將我賣了,我不願意,跑了出來。”
趙靈秋有些觸動,也許是因爲懷孕,讓她變得有些多愁善感的,心也跟着軟了不少。
“你們買她的時候,用了多少錢,我出錢,這人我帶走。”
霜降沒想到趙靈秋會出手,有些詫異,又覺得這才是她認識的少夫人啊。
結果那幾個打手,自然不願意,可看着眼前大着肚子的女人身上的綢緞,就知道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需要問問我們的媽媽。”
豔閣的媽媽,也就是老鴇子。
趙靈秋嗤笑,給了霜降一個眼神。
霜降將一塊令牌拿出來,舉在他們面前。
“這是我們許家的少夫人,你們也聽說過,許家回來了一位少主吧,既然這樣,你覺得,還需要去豔閣親自問問你們的媽媽嗎?”
不知道爲何,霜降用許家的身份壓人的時候,趙靈秋格外的爽了。
“這個,既然是許家的少夫人要人……”
“既然是許家的少夫人,那麼,自然也就好商量了。”
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扭動着水蛇腰上前。
身穿的十分的豔麗,看向趙靈秋的時候,眨了眨眼,有些璦昧。
又打量了一下霜降身後的女人,笑道:“這丫頭是奴家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來的,是她大伯孃說的,還是個雛兒,又是個乾淨人家的姑娘,長得也有幾分姿色,我們都是想要將她培養成頭牌的。”
手中的繡帕在空中揮了揮,又笑盈盈的接着說:“當然了,這些都是客套話,一百兩,許少夫人可以直接帶走,賣身契還在奴家身上呢,少夫人可是想明白了?”
雖然說她不明白,這許家家大業大的,怎麼什麼事情都摻和,可這京城裏,誰敢不賣許家一個人情呢?
“張媽媽,您就這麼答應了?那位……”
張媽媽瞪了一眼打手,說:“這可是許家,得罪誰都不能招惹了許家,你不知道嗎?”
打手自然是知道的,可還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