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見慣了女人的樸素打扮,現在看到她一身華服,慕容堇辰忍不住看呆了,沉浸在女人的美色中,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王爺,王爺?”見男人呆愣在原地,月冉溪往他眼前揮了揮手。
慕容堇辰反應過來,拉着女人便往外走,“溪兒,今日你真美。”
“快別貧嘴了,我這心裏還有點緊張。”月冉溪挽着慕容堇辰的胳膊,小心臟突突直跳。
她雖然入宮許多次,但是這一次尤其不同,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爲了能光明正大留在戰王府,給麟兒一個完美的家,她必須全力一搏!
“有我在,別怕。”慕容堇辰拍了拍女人的小手,安慰着。
“好。”兩人會心一笑,便踏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坐在車廂內,月冉溪看着窗外繁華的景色,她的思緒漸漸飄遠,想着如何才能順利過關。
很快,隨着一陣慣性,馬車穩穩停在皇宮門口。
月冉溪擡頭看了眼高高的城牆,以及硃紅色的牆磚,她突然釋懷了,那麼多困難她都順利過來了,還怕這一次?
整理好心態,月冉溪同男人並肩行在深宮內,穿過寬敞的平地,便是深長的宮道,道口有個太監候着,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參見戰王爺。”老太監笑了笑,彎腰拱手作揖。
慕容堇辰微微擡手,“公公不必客氣,煩請公公帶路。”
“王爺這邊請。”老太監直起身,笑着讓開一條道,目光不着痕跡掃了眼一旁的女子。
從頭至尾,月冉溪都沒有說話,但她僅是往那一站,便帶着非凡的氣質,老太監心中一怔,暗道這便是未來的戰王妃了…….七
今日的皇宮格外安靜,一路上除了碰到幾個宮人,便不見其他人,這倒是給月冉溪省去了許多麻煩。
來到御書房,老太監進去通報了一聲,不過片刻便笑着出來,“王爺,月姑娘請。”
月冉溪淡定走進御書房,高位上坐着皇上和皇后,她掃了眼四周,不見其他人,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在看到皇后臉上脖子上的紅點時,她心中已然有了計謀。
“參見父皇,母后。”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月冉溪隨着慕容堇辰恭敬行禮,一言一行都極其從容,不見絲毫緊張。
“起來吧,朕今日喚你們入宮,就是嘮嘮家常,不必緊張。”
“多謝皇上。”月冉溪起身,目光看向高位上,坦誠淡然,宛若一個教養非常不錯的大家閨秀。
見此,皇上和皇后心中訝異,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面對夏朝權利最高的兩人,竟然不害怕?不過……這倒是讓高位上的兩人多了些欽佩和警惕。
經歷過之前的真假郡主一事,他們都知道,此女子非同一般,若是入了皇家,恐怕不是個善茬,今日勢必要好好考驗一番!
此時此刻,皇上和皇后心思各異,都在思索着怎麼給底下的人出難題。
對上兩人的視線,月冉溪很清楚,皇上這一關很好過,但是皇后這裏……恐怕有些難度!
自己之前在宮廷宴會上表露出來過人的才智,皇后爲了不讓戰王對自己兒子造成威脅,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她現在是個無權無勢的野丫頭身份,還是有很大機會的,這就需要她主動出擊去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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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高位上的人發難,月冉溪率先開口,“皇后娘娘,民女見您臉上起了一些紅疹子,是不是經常瘙癢難耐,不管怎麼醫治,都不會消下去,而且反反覆覆發作?”
聽到這句話,皇后剛準備出聲的責難瞬間嚥下去,眼中多了些探究,順着說道,“沒錯,這個病症糾纏本宮有些時日了,太醫開了藥,也不見效,莫非你有何法子?”皇后最後一句話出口時,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
見到皇后的反應,月冉溪十分滿意,此人最是在乎外貌,如今臉上長了些東西,甚是醜陋,放在普通人身上不會有什麼,可她是皇后,一國之母,非常在意形象的。
月冉溪十分慶幸,自己之前的一個小小教訓,現在竟起了大作用!
她立刻恭敬應道,“娘娘這是因爲過敏所致,現在正是鮮花盛放的季節,宮中難免會漂浮一些花粉,這才導致娘娘過敏難以痊癒。”
“這……”聽到這樣的回答,皇后眸中閃過一些不滿,那些太醫都說自己是溼疹,這個野丫頭上來就說自己過敏,她自是不相信的,但是聖上還坐在一旁,面上功夫還得做足,“你如何確定?”
月冉溪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緩緩說道,“這個藥膏是民女所調製,診治過敏有奇效,娘娘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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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皇后娘娘何等尊貴,怎會相信你一面之詞,又怎會用你這來路不明的藥?”就在這時,皇后身邊的親信開口說道。
聽到她出聲,皇后臉上的不滿越發明顯,將她喝退,“現在御書房,豈容你個丫鬟多嘴,還不退下!”
“是。”
丫鬟退下了,皇后這才揚起笑臉,“那便拿上來本宮試試,若是無效,你應當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皇后最後一句話滿是威脅,她是料定了在宮中,此人不敢明目張膽動手腳,若是沒有這野丫頭說的奇效,她就有理由直接賜死她!
月冉溪將藥瓶遞給太監,面上一直很淡定,沒有因爲皇后的威脅而恐懼。
看到皇后試藥,月冉溪暗自腹誹,自從她之前割了皇后一個腎以後,皇后身體大不如從前,面上亦是暗淡無光,若不是她孃家有權有勢,恐怕皇上早就找藉口把她打入冷宮了!
既然沒法直接扳倒她,那就留着她,讓她受盡折磨!
月冉溪思緒飄遠期間,皇后已經抹好了藥,不過她不是直接往臉上塗抹,而是先在手腕上試了試。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就連皇上也甚是好奇。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手腕上的紅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最後只留下一些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