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爸今年是不是備了一份一千多萬的祖母綠首飾打算送奶奶當壽禮？”舒芮又問。
鍾月琴：“是啊。”
“留着你自己用吧，別送了。”舒芮說，“過兩日我去挑選一份幾萬塊的老年人祥瑞禮物，我們送這個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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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月琴怔了一下，沉默片刻，點頭，“好。”
反正女兒已經找到了好歸宿，下半輩子不用靠着舒家防身，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捂不熱的石頭，再捂也是徒勞。
“囡囡，我瞧着姑爺對你是喜歡得很的，你啊，可得跟他好好過日子，別一天到晚只顧着你的工作，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季家的大少奶奶，你得多放些心思在姑爺身上才對。最好是能快點要個孩子，這樣，你日後在季家的地位就能更穩固了。”
鍾月琴握着她的手，語味深長道，“只要你過得好，我和你爸才能安心的。”
舒芮沉默地聽着，末了才應一句。
“嗯，我知道的。”
確實。
她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是該做好這個身份上該做的事情的。
舒芮從院子回來時，客廳裏已沒人，季明俊跟舒正平去了書房議事。
舒芮便獨自回了房間。
洗完澡出來，她就看見男人站在她的書桌前拿着她的相框在看。
聽見動靜，季明俊立馬回頭，入眼的是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
見她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相框上，季明俊慌忙解釋：“呃……我第一次來你的閨房，你在洗澡，我就……就看了看你的物品……”
生怕惹她不悅，他乖覺地把相框放回原位。
舒芮點點頭，沒說什麼，也沒生氣。
房中陷入了安靜，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季明俊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纏着跟她回來，她會不會更生氣，但他已無計可施了。
不跟着來要怎麼樣，讓她一直跟他冷戰，不理他嗎？
四天了，他受不了被她這樣冷落。
哪怕她是生氣，是罵是怨他的，也總好過她無視他。
凝了一口氣，季明俊：“那個……”
舒芮：“今天謝謝你。”
兩人同時開口。
季明俊愣了一下，有些愕然和欣喜。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空間裏，她居然……主動跟他說話？
季明俊激動地朝她走了過去，卻又不敢靠太近，最終只在離她兩步之外的位置站定。
“老婆，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的。”
該謝的，還是要謝的。
舒芮心裏這麼想，但也沒多與他討論這個話題。
見她只說了一句話就又沉默了，季明俊心頭一急，下意識地靠近她一步，“老婆，我……”
“你的睡衣在牀頭，你先去洗澡吧。”舒芮打斷了他的話。
這是她讓傭人提前準備好的。
既然人都住進來了，她也沒道理在這事上較真。
該盡的地主之誼還是要盡的。
季明俊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牀邊上擺着一套全新的男士睡衣。
季明俊轉過頭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吃不准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彎了彎脣，低聲道：“好，我先去洗澡。”
至少，她現在沒有無視他，季明俊便也不敢太心急。
男人進了浴室之後，舒芮就走到了剛剛他站的桌邊位置上。
低頭，入眼的就是他剛剛拿着看的相框。
相框上是她20歲的照片，是在國內的一個風景區拍的。
照片上的她穿着一條潔白的長裙站在水過腳踝的清澈小溪裏，纖白的手拽着過長的裙襬，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扎着丸子頭，正回眸對着鏡頭笑。
明眸皓齒，活潑又清純洋溢。
沒多久——
季明俊從浴室出來，舒芮還站在桌邊。
他走近，看見她手裏拿着一個獎牌在看。
“這是什麼獎牌？”
季明俊走到她身側，故意找話題。
“大學時課題競賽的。”
“金牌，原來我老婆大學時代就這麼厲害了。”
男人誇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有些誇張，但又似是有些自豪。
甚至還有一絲哄她開心的意味。
男人伸手過來摸了一下那枚獎牌，兩人指尖無意間相觸，舒芮手指一顫，下意識地放下獎牌，轉身離開。
見狀，季明俊倏地握住了她的手。
“老婆~”
舒芮沒有轉身，心口卻一顫。
下一秒——
察覺她想掙扎他的手，季明俊心一慌，上前兩步從後面抱住她。
“你已經好幾天不理我了，別這樣好不好？”
他難過到喉嚨發緊，哀求聲中帶着些委屈和可憐。
“我真的知道錯了。”
見懷裏的人沒有再掙扎，季明俊試探性地將她的身子緩緩轉過來。
“別一次就判我死刑，至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行嗎？”
女人雖然低眸不語，但卻沒有抗拒他，意識到這點，季明俊心頭一喜，眼眶都泛了紅。
“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染上了一絲似撒嬌又似乞求的語氣。
舒芮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半垂的睫毛卻還是止不住地顫了顫。
細微的動靜落入季明俊的眼底，他眸子一亮，慢慢俯首，試探性地帶着歉意地去親吻她的臉頰。
見她沒有牴觸，他的薄脣才敢緩緩移動，小心翼翼地又親吻了一下她的脣角。
她依舊沒有拒絕，季明俊這才敢嘗試着一點一點地吮吻她的脣瓣。
久違的軟綿觸碰，讓季明俊剋制不住地心猿意馬，他的手微顫着摟上了她的細腰，極其輕柔地把嬌軟的人兒擁入懷裏。
帶着極盡的溫柔和取悅，他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女人雖然沒有迴應，但卻默許了他的行爲，這已經足以讓被冷落了四天的男人欣喜若狂了。
“老婆……”
他雀躍欣喜地呢喃着，一邊吻她，一邊攔腰把人抱起，走到牀邊，將人輕輕放在了牀上。
男人壓上來的那一刻，舒芮倏地渾身僵了一下。
手暗暗攥緊被角，她儘量讓自己身體放鬆，不去想那天他的粗暴帶來的感受。
房中的氛圍漸漸升溫熱切……
身下的人忽然低哽地痛銀了一聲，季明俊驀地身體一僵，倉惶擡頭看她。
在看見她咬着脣，蹙眉忍耐的樣子時，他心頭一緊，情潮未褪的雙眸中滿是關切和憐惜。
“還疼？”
舒芮咬着脣，緩了一口氣，才緩緩迎上他的視線：“何必多此一問。”
季明俊瞳孔猛地一震，滿臉驚慌無措地看着她。
“疼又能怎麼樣，你會在乎？”
她脣角勾起了一抹自嘲，聲音略哽咽，“季大少爺想要，我有拒絕的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