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喝醉

發佈時間: 2025-01-11 19: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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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最初的目的就是大皇子,他給江羨製造那些麻煩,也不過是不想讓他待在大皇子的身邊而已。

只可惜,大皇子的身邊,也不只有江羨。

“她的確是活該。”沈稚說道,“那你覺得,陛下會如何處置三皇子呢?”

殺肯定是殺不得的。

高貴妃寧願自戕都要保住自己的兒子。

若陛下再心狠的要了三皇子的命,於情於理都不合。

那始終也是他的兒子。

“這我還真不知道。”徐若虞搖搖頭,道,“大皇子這些日子忙得焦頭爛額,我也不好去打擾他。”

“既如此,那咱們也別說這些事了。”沈稚笑道,“橫豎也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事。”

“你倒是心寬。”徐若虞笑她。

“朝堂那些事我不懂,即便是同我說了,我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沈稚輕輕笑說,“我只知道,如今大皇子算是苦盡甘來。”

“這話倒是不錯。”

徐若虞吃了顆葡萄,笑眯眯道:“我明日要進宮去見母后,你也與我一道已去吧。”

沈稚婉言拒絕了:“我這前兩日剛中暑,這才好了一些,怕再進宮一趟,過了病氣給娘娘就不好了。”

“中暑了?”徐若虞微微詫異,“你的身子骨,怎麼這麼弱啊?”

“我身子差,你又不是頭一日聽說。”沈稚笑道。

徐若虞一聽,頓時就笑翻了。

是啊,跟沈稚還不認識之前,她便是以身子弱而聞名京城的。

當初那些等着看她笑話的人,如今可都是打腫了臉呢。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沈稚才問她:“如今條件也算是好了,你跟大皇子,準備什麼時候再要個孩子?”

“這個嘛……”徐若虞臉蛋微微紅了一下,眸中閃着些許羞怯的光,“這種事不也是得看天命,哪能說要就能要上。”

“先前你小產時,身子可好好調理過了?”沈稚問道。

徐若虞點點頭:“我母親跟嫂嫂,就是擔心我哭多了傷身子,還勸了我好久,又叫大夫每日替我診脈,後來的入口補品也是樣樣不少。”

女兒家的身子嬌貴,這小月子也跟坐月子沒什麼兩樣,都是傷身子的。

若不好生調理着,只怕將來再懷不上。

“既如此,那就放寬心,總有再懷上的一日。”沈稚便輕聲安慰她。

她還有些話沒說出口,但徐若虞卻猜出來了。

她語氣大方且神情認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擔心,將來大皇子重回東宮,這宮裏勢必要再多幾個女子。”

沈稚看向她的眼神裏就多了一抹心疼。

徐若虞冰雪聰明,即便是她沒說出口的話,她也聽懂了。

“你放心,經歷了這麼多事,我也早就看開了。”徐若虞笑着道,“既做了皇家婦,我就該早做好這些準備的,從前是我任性妄爲,但以後,他想納多少個,我都不會再說二話。”

即便是尋常人家,這家裏也有幾房侍妾,更別提是皇宮大院裏了。

像鎮北侯府這樣的人家,是少之又少。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放寬心才是。”沈稚柔聲道。

“人總是要長大的。”徐若虞輕輕笑着,眉眼間是一片坦然,“其實如今再想起來當初還因爲他納妾一事與他置氣,就覺得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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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瞧着過去做的傻事覺得丟臉,但每一個階段的自己,所做所爲,都是當下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誰還沒做過幾件傻事呢。”沈稚提起茶壺,給她的杯中添了些茶水。

徐若虞在侯府坐了一整個下午,最後沈稚留了她用晚膳,才將她送上回大皇子府的馬車。

今夜兩人坐一起小酌了兩杯。

沈稚平日裏是不沾酒的,她沾酒必醉,今夜陪着徐若虞,也喝了兩杯。

強撐着送她上馬車,這會兒早就是腿軟的不像話了。

小清連忙將她扶着回了永寧居。

杜媽媽走到院中,便瞧見沈稚醉醺醺的被小清扶着進來,連忙迎上去:“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就醉成了這樣?”

“想必是叫這風一吹,酒勁上來了。”小清道,“先扶着夫人進去躺下吧。”

沈稚的意識已經有些不太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彷彿都在天旋地轉,轉的她一陣頭暈,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小清跟杜媽媽扶着她躺到牀上,又連忙端來痰盂。

下一刻沈稚便吐了出來。

杜媽媽滿眼心疼地替她拍着後背:“夫人也是,明知自己是喝不了酒的,爲何還要折騰自己呢。”

“夫人心裏高興,再說了,大皇子妃主動說要喝兩杯,夫人也不好掃了她的興。”小清一面說,一面起身去絞了帕子來,替沈稚擦了擦臉,又端來清水給她漱口。

沈稚一張臉通紅,眼神醉的迷離不清,渾身軟綿綿的不得勁。

又剛吐過,她只覺得腦子暈的更厲害了,連個擡手的力氣都費勁。

“小清……”她大着舌頭,叫小清的名字。

“夫人,我在呢。”小清連忙湊上前來,“您有何吩咐?”

“記得……棣哥兒……”沈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完,口中重複着棣哥兒。

杜媽媽猜到她的意思,忙道:“您放心,我去跟乳孃說,讓她像往常一樣,伺候着小世子歇息。”

“嗯……”沈稚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她歪在牀上,也沒好好枕着枕頭,就這麼睡了過去。

都說喝了酒後好睡覺,這話果真不是開玩笑的。

沈稚醉的厲害,連澡都沒洗,只換了衣裳。

她睡的沉,屋裏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連小清給她擦身子時也沒反應。

但喝醉酒的後果可不怎麼好受。

她昏昏沉沉的睡到後半夜就被渴醒了,這嗓子眼裏又幹又澀,咽口水都難受的緊。

她迷迷糊糊的要從牀上爬起來,身側的人卻先她一步坐了起來。

隨後一股溫熱的清水便流進了她的口中。

沈稚下意識的吞嚥,抱着他的手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喝乾。

嗓子好受了,她人也清醒了不少。

夜還深着,看不太清屋裏。

但她的耳邊卻傳來江羨噙笑的嗓音:“平日裏教訓我喝酒,怎麼今日自己又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