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大婚前夕1

發佈時間: 2025-03-26 17: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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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男女是不能見面的。

所以即便是白漫雪晚上經常去郊外山莊,但爲了成親前的這點避諱,宮璃淵還是忍着沒去見她。

兩人就這樣守了快一個月。

這種規定不知是何意義,但兩人都想有好彩頭,好寓意!!

可宮晟宇會和他們同一日成親,到了那日肯定會不平靜。

將軍府和丞相府都在七里長街,只不過一個在街東,一個街西,這一片住的全是官員大臣。

所以兩邊的接親隊伍肯定會迎面碰上,因爲吉時相同,肯定會同時到達三岔路口那個地方。

而那裏正好是紅塵客棧,雙方同時轉入歲綿街,走過歲綿街才能到達皇親貴族所居住的朱雀大街,兩方人馬這才能分開。

所以如果宮晟宇要動什麼手腳,那肯定是會在紅塵客棧那裏,那是兩方人馬的交匯處,又或者是會在歲綿街。

歲綿街是京城最熱鬧的街道,天然居,醉夢樓,醉生樓等等都在這條街上。

那日人多熱鬧,魚龍混雜。

白漫雪左思右想都猜不到宮晟宇會動什麼手腳。

但她和宮璃淵今天才定下婚期,第二日宮晟宇和雲若水就立馬跟着定下了,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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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他打什麼主意,初八那日她都要到達太子府,用什麼方式不重要,人到了就行,不耽誤拜了天地就好。

籌備婚禮的事情由白秉正安排。

白漫雪就先給遠在江南的外祖家傳去了消息,不管如何,她還是希望舅舅和表哥表姐們都能來。

前世外祖家無一人到場。

而那時她也不在乎,也根本沒往深處想,現在細細琢磨,估計那時候外祖家就是在避嫌,不想和晟王扯上關係。

其次是她想見見孫洄和花秀。

她和宮璃淵能順利在一起,多虧了他們,之前分開的時候也說好了,以後成親肯定是要請他們一起來參加婚宴。

她想着這時候孫洄表哥應該帶着花繡去江南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白漫雪都沒什麼朋友,所以她想請的只有這些親人。

足足準備了快一個月,轉眼就到了初五這日,此時距離初八還有三日。

傳出的信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點音訊,白漫雪只以爲外祖一家這一世也不來參加她的婚禮。

雖然失望,但到底是能理解。

他們雖然是皇商,但卻不想牽扯進皇室鬥爭中,只想置身事外做着家族生意。

隨着婚期將近,將軍府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初五這日將軍府就已經掛上了喜慶的紅綢和紅燈籠。

白漫雪所有陪嫁也都整理成了一擡一擡的嫁妝,綁上紅綢,貼上紅紙放在了庫房裏,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擡。

而宮裏的添妝更是如同流水般送進將軍府。

皇帝以養父的名義送了二十八臺,皇后送了十八臺,蘇見雲添了十臺,其他的湊一起加了一臺。

白秉正將庫房那些曾經的賞賜蒐羅空了終於是湊了十六擡,將軍府算是徹底被掏空了,但是他樂意。

總共有兩百零一擡嫁妝。

古代尋常女子出嫁都是六十四擡嫁妝,稱爲全擡,往往不足的也有三十二,俗稱半擡。

官宦之家,受寵且家族龐大的往往有一百二十八擡。

所知最高的也就是一百八十擡。

所以白漫雪統計算算,得知自己有兩百多擡嫁妝的時候她都驚呆了。

她娘當年有一百八十擡,她留了不少在將軍府,是不想那麼招搖,可沒想到皇帝和皇后,還有二嬸,父親都會給她添這麼多嫁妝。

尤其是父親,這不得徹底把將軍府給掏空了??

但添妝是好事,她不能拒絕,只能含淚接受了,不過被如此重視她還是很開心的。

而且雲若水和她同一日成親,兩位新娘肯定會被做比較。

面對前世的仇人,她自然想壓她一頭,想把她踩在腳底下。

論身份,她是太子妃,而她只是王妃,這個王妃之位還是她前世夢寐以求的,現在倒是如願了。

只是她還不知道,現在的宮晟宇大概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她還有些期待兩人的新婚之夜呢!

初八過後,白漫雪就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妃了。

將軍府上下哪個不是喜氣洋洋。

就連三房都罕見的安靜了下來,白漫珍和白漫珠都不敢出南院的門,生怕會惹禍,會礙手礙腳。

白漫雪成了太子妃對將軍府只會更加有利,所以喬姿也很積極的和蘇見雲一起幫忙,這才讓白秉正一個男人不至於手忙腳亂。

畢竟置辦酒席,籌備婚禮,宴請賓客,還有安排福娘,媒婆等等一系列繁瑣的事情只有女人才懂。

正當將軍府忙忙碌碌的時候,門口卻突然駛來了十幾輛馬車。

孫洄在最前頭騎着馬,意氣風發,衣袂飄飛一臉的喜氣洋洋。

門口的護衛老遠就看見這車隊朝將軍府而來,但不知道是什麼人,直到看見了孫洄,他們這才急匆匆跑進府去稟報。

好在白秉正和白秉武,還有喬姿,蘇見雲都在前廳裏安排婚事,這才能及時出去迎接。

當四人到達將軍府門口的時候。

孫洄已經下了馬,正在攙扶着一位老者下馬車。

其他馬車上也陸陸續續下來好幾個人。

白秉正只聽到下人稟報說是孫洄來了,還跟着足足十幾輛馬車。

他就猜測可能白漫雪的舅舅也來了,可當他看見孫洄攙扶的人時,卻直接下跪迎接。

孫洄攙扶着下馬車的人正是白漫雪的外祖父孫祖徽,緊隨其後下來的還有白漫雪的外祖母劉氏。

白秉正磕頭道:“不知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他這一跪是替亡妻也是爲自己。

亡妻當年遠嫁是不孝,早早離世更是辜負了父母的養育之恩。

而他作爲女婿,沒保護好妻子,更沒在兩位老人面前盡過孝。

白祖徽深深凝望着輝煌威武的將軍府,一時間唏噓不已,上一次來是女兒的葬禮,這一次來是送外孫女出嫁。

而看到白秉正如此時,他一時間心中滋味更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