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霍銘求賜婚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5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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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曦讓人將張致帶了下去,這幾天逼問她解藥,其實也就只剩下一口氣,她留着這一口氣,也就是看許言曦怎樣被男人放棄而死。

結果卻令張致大失所望,她的心已然麻木。

雖然狠辣,也曾經是個可憐人,許言曦給她留了全屍,讓她選擇一個死法,張致選了毒酒。

穀神醫的救命之恩,許言曦和慕景宸不甚感激,而穀神醫淡泊功利,又不接受賞賜。

許言曦想見她,並未將她召過來,而是親自去了安置她的宮殿見她。

先是說了好多大恩之類的話之後,然後又問到有沒有什麼令人失憶的藥。

穀神醫卻說,藥倒是沒有,不過她能做到在頭上施針讓人忘記之前的事,尤其是對於孩子忘的會更徹底。

許言曦聞言一喜,讓穀神醫爲小皇帝施了針。

小皇帝睡醒之後,果然忘掉了之前的事,穀神醫帶着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小皇帝去山間學習醫術。

慕景宸對外稱,小皇帝被張致下毒,因爲年齡小沒有等到解藥就死了。

許言曦了卻這件事的同時,忽然想到蕭哲臨死之前無論如何都要見自己一面的用意。

從始至終蕭哲確實是喜歡她的,可是蕭哲除了在她危難時候做出的決定之外,他清醒的時候每個決定也都是爲着他自身的利益。

當他知道命不久矣的時候,他知道死後無論如何也保不住啓國,可是他卻希望言曦保住他的血脈。

即便最後一次見他,他只字未提他的孩子,可是他用他的死和對言曦無法割捨的情,讓言曦心裏受到了觸動。

如今這個結局,也是蕭哲死前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吧!

很快,慕博琛在周國登基,慕景宸成爲啓國的皇帝。

啓國百廢待興,慕博琛和慕博珵國庫充盈,送給啓國大量的銀錢,而許言曦也將在周國皇宮積攢下來的私庫裏的財寶全部用在啓國的民生上。

慕景宸在啓國推行了很多利國利民的新政,許言曦又從許氏調來一部分的銀錢充盈國庫,啓國很快就變得富庶起來。

啓國本就物產豐富,只要今後再無戰事很快就能及得上週國和燕國的昌盛。

啓國易主,新帝卻令百姓安居樂業,絕大多數的臣民都擁戴新帝,慕景宸更是重用一些啓國之前的能臣良將,很快君臣一心。

即便如此,慕景宸仍然對一些舊臣存着戒心,從周國調過來一些忠於自己的官員,包括在揚州上任知府的霍銘。

皇上中毒的時候,急需要穀神醫,因爲穀神醫喜歡雲遊,霍銘和穀神醫接觸過,對她有些瞭解,他帶着人日以繼夜的在山中將穀神醫找了回來。

爲此慕景宸要大賞霍銘,將他召了過來。

霍銘跪在金磚地上,“爲皇上盡忠是臣的本分,皇上若是要賞臣,臣只想求皇上一個恩典。”

慕景宸詫異的看了霍銘一眼,從他之前對霍銘的印象裏,他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居然也主動求起了恩典。

“你且說來聽聽。”

“臣想求皇上爲臣和阿唯賜婚。”

慕景宸怔了怔,霍銘當年離京的時候,他就有意爲他們賜婚,當時霍銘好像對阿唯沒有這種意思似的,他就打消了那個想法。

這麼多年過去了,霍銘反而又主動求着爲他和阿唯賜婚。

“阿唯是皇后跟前的人,這件事你可問過阿唯了沒有?”

霍銘搖搖頭,“臣不知道如何對她開這個口。”

慕景宸臉上含了一層淡如輕紗的笑容:“你都敢和朕開這個口了,卻不知和阿唯怎麼開口。”

霍銘老實說道:“臣害怕萬一阿唯拒絕,臣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慕景宸探究的看着霍銘,你說他老實吧,他居然有這個心思,你說他不老實吧,他四十歲了都沒娶妻,如今想娶阿唯,連問都不敢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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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宸語氣淡淡:“所以,你就覺得,如果朕爲你們賜了婚,阿唯想拒絕都不能了。”

霍銘連忙說道:“臣會好好對待阿唯,臣是真心求娶阿唯。”

慕景宸決絕道:“如果換作旁人朕就答應了你,可阿唯是皇后身邊的人,這件事一定要皇后和阿唯答應了才行。”

霍銘臉色燥熱,就連皇上什麼事情都要問過皇后,自己這般冒然的要皇上賜婚,確實有些不妥。

“臣這就去求皇后娘娘。”

慕景宸擺手命他退下,心裏卻在想,如果阿唯有了好去處,也算了卻曦兒的一樁心事,畢竟阿唯年齡也不小了。

霍銘思量一番後,還是先找到了阿唯。

這麼多年未見,阿唯見到霍銘的那一刻,心猛然跳了幾下,不過臉上依舊保持着淡然。

霍銘深深看了看阿唯,誠懇的說道:“剛才皇上召見我說因爲我找到了穀神醫,要給我賞賜,我求皇上爲你我賜婚。”

阿唯聞言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求皇上爲我們賜婚?”

霍銘點點頭:“皇上說要讓你和皇后娘娘答應了才行。”

阿唯忽的想起霍銘離京之前發生的那些尷尬事,臉色一紅,低着頭說道:“你不要覺得我三十幾了不嫁人是因爲嫁不出去,我是捨不得皇后娘娘。”

霍銘連忙說:“我知道姑娘若是想嫁,在京城什麼樣的顯貴人家都配的上,是我對姑娘心心念念,一直到了四十歲都沒有娶妻,想求娶姑娘爲妻。”

上來就給戴高帽子,還說什麼顯貴人家都配的上。

阿唯睨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一臉正色的說道:“你這是看着歲數大了娶不上夫人,才想到我了。”

霍銘聞言心裏一慌,急急看了阿唯一眼,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自然也看不出生氣。

“我是真心實意想娶你爲妻,你十二年前送給我的鞋子衣服我一次都沒捨得穿過,每天晚上都會拿出來看看,心裏就想着不知何時再見到你。”

阿唯一顆平靜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臉上的紅暈更深:“你一直都留着。”

霍銘眉角眼梢都帶着懇切:“那一針一線都是姑娘親手爲我做的,代表的姑娘對我的情,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辜負了姑娘,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