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麼,我就那麼可怕?”
顧燕森擡眼打量一身戶外羽絨服,毛線帽子打扮的沈研。
眼裏閃過一絲溫柔。
“你走開,我看到你就噁心。別妨礙我畫畫。”沈研瞥他一眼,再次別過臉。
“我們談談。”
顧燕森走近一步,一絲不亂的頭髮被風吹散幾根散,他一直盯着沈研的臉。
“告訴我,五年前,寧寧出國前一晚,你爲什麼約她見面?”
沈研冷笑一聲,轉頭瞪顧燕森一眼。
諷刺道,“你應該問你的寧寧爲什麼約我,顧燕森,你惡不噁心啦?五年了,我說過很多次,她出國與我無關,你從來都不信。現在還來問我做什麼?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寧寧約的你?我信你,寧寧出國與你無關。那你跟我說她約你做什麼?”
沈研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顧燕森竟然說信她。
不管真假,要是以前沈研肯定會開心的哭出來,感嘆守得雲開見月明。
而此刻,她只覺得可笑。
信不信的她根本不在乎了,他以爲他是誰。被她丟掉的垃圾而已。
“好,我只跟你說一遍愛信不信,聽完趕緊滾!”
沈研用右手按住畫板上的要被吹飛的紙,無所謂道,“你的寧寧讓我拿五百萬給她,她可以把你讓給我。還說你堂堂顧氏集團總裁遠遠不止這點錢,我說沒錢,就是有也不會給她。結果被她打了一耳光。哼,跟你很配!渣男踐女!”
說完之後,沈研看都不看顧燕森一眼,推他一把走開。
“站住!”
顧燕森突然抓住她的右手手腕,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眼神冰冷,“這個戒指是那個男人送的?他是誰?”
“關你屁事,反正比你好一萬倍。”
沈研掙開他的手,嫌棄的甩了幾下,覺得被他弄髒了手。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跟他離婚,聽到沒有!”顧燕森對着她的背影低吼。
“顧總,這裏風大,您還是儘快下山!”考察團有人叫顧燕森,他才停止糾纏。
沈研全當聽不見看不見,回去坐在盛銘鋪好的墊子上繼續畫畫。
突然反應過來,盛銘人呢?
正要着急的起身去找,忽然看到山溝裏有個跟她穿情侶款羽絨服的傢伙,在衝她揮手。
給她展示左手的柿子。
沈研捂着嘴巴大笑,揮手迴應他。
突然想起顧燕森還在後面,這兩個死對頭以這種形式見面,不鬧騰死才怪。
她有些緊張的回頭
還好,顧燕森跟着考察團陪同的人走遠了。
謝天謝地,不然這次美好的寫生之旅就要戛然而止。
盛銘提着半袋子柿子上來,人倒在墊子上喘氣。
沈研轉過身打開白色布袋子,拿出一個紅彤彤的柿子喂他。
“辛苦啦,嚐嚐自己的勞動成果,肯定格外甜!”
盛銘咬了一口,坐起來摟住沈研,看着她吃。
“誒,研研,剛才你在跟誰說話呢?我在下面看到有人追你,嚇死我了!”
“是,一個考察團,應該是老闆娘說的那個要來開發這裏的大公司吧。他們問路。”沈研含着口柿子敷衍道。
盛銘給她整理帽子,自責的嘀咕道,“以後再也不敢把你一個人留下,太危險!”
沈研慢慢吃着手上的柿子,鼻子酸酸的。
這個男人很擔心她,以前除了媽媽沒人跟她說過這些話。
“研研,一次不要吃太多,會傷胃!”
“嗯,知道了。”
沈研接過盛銘手裏的紙巾擦手擦嘴。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拿起畫筆繼續畫畫。
盛銘從包裏拿出保溫杯,打開遞給沈研,“先喝點水吃些東西,休息一會兒再畫!”
“好啊,我也餓了!剛才那兩個柿子不管用!”
沈研摸摸肚子,接過水杯對着盛銘很可愛的伸伸舌頭。
盛銘摸摸她頭,壞笑,“老婆,你再這麼好看我會忍不住的····”
沈研紅着臉,下意識看看左右。
“放心,沒人聽到!”
盛銘竟然拉開羽絨服拉鍊,從裏面的口袋裏拿出一盒純牛奶,放在手心摸了一下。
點點頭,“嗯,溫的,可以喝!”
“天啦,盛銘,你什麼時候把牛奶藏到羽絨服裏的?”
沈研一只手捂着臉笑,一只手接過牛奶吸了一大口。
果然是溫的。
“早上出門的時候啊,你那麼喜歡喝牛奶,又不能喝涼的。別說,這羽絨真的很暖和!以後每天你在野外都可以喝到熱牛奶!”
盛銘動作瀟灑的拉上拉鍊,從包裏拿出兩塊面包跟沈研分着吃。
沈研縮着脖子一直笑,被他把牛奶放到羽絨服裏的行爲狠狠擊中笑點。
盛銘揉揉她帽子,“還笑,有那麼好笑嗎?”
“嗯嗯,很好笑!你怎麼想出來的?”
沈研笑的更厲害,小臉通紅。
盛銘一把把她按進懷裏,繼續說:“本來還想把老闆娘的烤紅薯裝一個進去,帶來給你吃的。明天就這麼幹!”
“盛銘,你別忘了,你可是總裁!哈哈哈·····”
沈研已經整個人趴在他懷裏笑。
哪有這麼接地氣的總裁,說出去怕是沒人信吧!
“可在你面前,我只是你老公,只用對你好就行啦!”
盛銘說的很隨意,沈研突然停止笑,靜靜靠在他懷裏。
老公,這個稱謂沈研覺得很陌生,但跟盛銘聯繫起來就很溫暖。
像身上的羽絨服,嘴裏的牛奶和柿子。
沈研很貪戀這個懷抱,不知不覺抱緊他,靠在蓬鬆的羽絨服上細細嚼着手裏的面包。
盛銘喜歡被她這麼粘着,乾脆拉開羽絨服拉鍊把她包在懷裏。
沈研的頭在她懷裏蹭了幾下,舒服的不想起來。
懶懶地埋怨,“盛銘,我後悔帶你一起來寫生了,有你在我根本就畫不了畫。你這個妖精!”
邊說邊從衣服裏伸出手,學他平時撩撥她的樣子,勾住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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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突然低頭親她一下,“那就不畫,妖精陪你好好荒銀無度幾天!”
“什麼荒銀無度,瞎說!”
沈研紅着臉,把頭埋進他的羽絨服裏。
一直待到太陽下山,山裏氣溫驟降。兩個人才收拾東西下山。
開車路過鎮上的街道,沈研探出頭看着街邊的小店。
盛銘彎脣一笑,默默把車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