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辦事效率很高,寧悅心回到家的時候,寶貝們還沒睡覺。
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夜寒暝對付姜重珍的魄力,以及他在車上的溫柔。
那個男人真的太優秀了,很難不被他吸引。
不過寧悅心始終保持着理智,知道自己和夜寒暝的差距。
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也不會想太多。
“媽咪今天是和爸爸一起去出差嗎?你們倆和好了嗎?你是在想他嗎?”
星寶捧着一只甜筒,走過來,坐到了她的腿上。
小姑娘天真懵懂的樣子,特別惹人愛。
寧悅心被她戳中心事,刷的紅了臉,連忙擺手解釋說:
“沒有沒有,我想他做什麼?白天跟他在一起,我都覺得很窒息了。才不會想他!”
“真的嗎?”星寶滿臉不相信,嘟着小嘴兒。
“媽咪肯定在想爸爸,星寶每次去幼兒園,剛和媽咪分開,就好想好想媽咪呀~”
小姑娘就像個糯米糰子,直接黏到了寧悅心的身上。
還非要拿着甜筒,餵給寧悅心。
寧悅心想解釋,被她堵住了嘴巴。
抱着懷裏軟綿綿的小肉糰子,超級舒服,也超級治癒,她都不想說話了。
只是,腦子裏好不容易被強制驅散的人臉,又重新拼湊起來,變得更加清晰了,好煩。
都沒辦法好好休息了。
一整晚,寧悅心都在想夜寒暝,想葉晟,想他們之間的種種事情。
酸甜苦辣,應有盡有。
……
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讓她去辦入職。
不過這次的工作不再是卑微的護士,而是她擅長的外科醫生。
第一天上班,院方沒有安排她坐班,只是讓她辦理入職,在辦公室等候分配。
寧悅心打開電腦,開始熟悉醫院的系統。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了出來。
“喲,這不是寧護士嗎?這麼快就升職當醫生了?看來耿煥生那老頭被你拿捏了啊,難怪你不稀罕我的幫助。”
寧悅心一回頭,就看到楊倩雪戴着黑口罩和大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好不容易才認出來。
心裏各種情緒奔涌而出。
“別胡說,我和耿煥生可沒有關係。這裏是醫院,你要看病,先去掛號。”
這個女人的心思太骯髒了,居然用耿煥生來諷刺她。
感覺自己之前的十年,瞎了眼,才會和這個女人做閨蜜。
“我不看病,今天,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楊倩雪激動地走了過來,目露兇光。
“找我做什麼?敘舊嗎?”寧悅心提高了警惕。
感覺這個女人沒安好心,她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諷刺。
“誰要跟你這種下三濫的人敘舊?我是來找你算賬的!”楊倩雪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整容臉上展露出不自然的扭曲。
“算什麼賬?我沒得罪你吧?”寧悅心確認自己跟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瓜葛。
楊倩雪卻不依不饒。
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衣領。
“少給我裝蒜,在網上發我的醜照,故意黑我的人是你吧?我都調查清楚了。”
“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別想離開!”
楊倩雪完全撕掉了僞善面孔,看着寧悅心的眼神,恨不得將寧悅心手撕了。
寧悅心才想起來,還有這茬。
但她是冤枉的。
“我沒有做過,怎麼給你交代?友情提示,這裏是公共場合,你是公衆人物,最好注意一點形象。”
“閉嘴!”
楊倩雪被觸及逆鱗,更惱了,狠狠一用力,將寧悅心推到了地上。
“我現在哪兒還有一點形象?都是你害的!寧悅心,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呢?”
“是不是要毀了我的一切,你才甘心?”
說着,走過來,就要用腳去踢寧悅心。
寧悅心慌忙躲過,看着面前瘋魔的女人,很是無語。
“我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你才有被迫害妄想症!最討厭你這種,明明壞事做絕,還假裝無辜的嘴臉了,真讓人噁心!”
楊倩雪又一腳踹了過來。
一直把寧悅心逼到了牆角,根本不給寧悅心躲避的機會。
寧悅心手忙腳亂,一個勁兒的躲,還是被她踢中了好幾腳。
最怕的就是這種完全不講理的瘋婆子了。
寧悅心掙扎着一用力,將楊倩雪也推到了地上,才有機會,扶着椅子站起來。
楊倩雪更癲狂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疼死我了!寧悅心,我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說出來,我改還不成嗎?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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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悅心:“……”
完全被她浮誇的樣子整懵了。
“你幹什麼呢?快起來,我都說了,沒有黑你,也沒想傷害你。別在這兒自毀形象好嗎?”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無語子。
這個女人的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寧悅心走過去,就想扶她起來,楊倩雪卻故意順着她手掌的方向,倒在了地上。
一聲慘呼:“哎喲!”
寧悅心都被她的神演技震驚了。
剛想說,你別裝了,就看到夜寒暝走過來,緊盯着她,眼神很不友好。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語氣也不友好。
寧悅心還沒來得及開口,楊倩雪就抱着夜寒暝的腿,一個勁兒的哭。
“嗚嗚……寒暝哥,我聽說黑我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就想來爲自己討一個公道。沒想到,她竟然對我拳腳相向。”
“好疼啊,嗚嗚……”
楊倩雪哭得聲音都哽咽了。
“不愧是演員,看你演電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賣力。現在,是演技大爆發了?”寧悅心反問。
滿臉的不屑。
看小丑一樣看着地上的女人。
楊倩雪哭得更慘了:“說什麼呢?嗚嗚……明明就是你打人,怎麼還好意思這麼狂妄?”
夜寒暝看着兩個女人,不自覺地眉頭緊皺。
楊倩雪順勢拽住他的胳膊不放,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那感覺就像被鼻涕蟲黏上了。
夜寒暝生理不適,只得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楊倩雪恬不知恥,還想靠在夜寒暝的身上,向寧悅心炫耀。
夜寒暝躲瘟疫一樣,躲了開去。
楊倩雪氣得直跺腳:“寒暝哥,人家真的好痛,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會憐香惜玉?真沒良心!”
夜寒暝沒有迴應。
她整個人好像被人抽去了骨頭,又要黏到夜寒暝的身上去。
寧悅心氣得都要抓狂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在乎,明明和夜寒暝連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