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奇這裏的老闆是誰。”
姜西突然開口。
霍時寒說道：“看來你每次來這裏都有新的感悟，西西，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不可以來這裏。很危險。”
“你之前來過嗎？”姜西問。
她看着霍時寒的臉，一本正經。
霍時寒搖頭：“聽說過，沒來過。”
“所以你這是第一次？”
霍時寒點頭。
姜西開口：“那你還不如二哥，他是這裏的高級會員呢，據說他的獎金池裏有很多獎金，要想花完得很久，他自己也懶得搭理。”
“我們家西西懂得很多。雖然我不如二哥，也不是高級會員。不過、若是你想有個獎金池，我可以用你的名義弄一個。”霍時寒看了看周圍，說道。
姜西搖頭：“不用了。”
她今天過來時爲了試試看霍時寒的反應，有些事她心裏頭有數，自然就不會糾結下去。
“我接個電話。”
姜西看了眼手機，去安靜的地方接電話。霍時寒看了一眼，沒有跟過去。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西西估計是察覺到什麼了。
“你好。”姜西接起來電話。
“周知忌死在了京城。”那邊的聲音很機械化，明顯用了變聲器，“屍體在醫科大附屬醫院。死因不明。”
姜西瞳孔一震，“你說什麼？！”
嘟嘟嘟……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周知忌死了……爺爺死了？
怎麼可能？
霍時不是說老頭去周遊世界了嘛？怎麼會在京城？而且還在京城出了事？他怎麼可能出事？姜西腦海裏一片空白。
醫科大附屬醫院……
她握緊手機，不知想到了什麼，撥打了電話出去，“溫少。”
“小姜？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溫離敘問道。姜西出國蠻久，他都快忘了。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去醫科大附屬醫院看看，那邊有個病人……他叫周知忌，聽說已經去世，幫我看看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可以嘛？”姜西懇求。
她能夠相信的就是溫離敘，溫家也有醫學方面的背景。應該很好的調查。
她要知道，剛才的電話有沒有騙人。
溫離敘問道：“這位老先生是你的什麼人？我會盡快和那邊交涉一下給你答覆。”
“是我爺爺。”姜西道。
溫離敘答應：“ok，我去諮詢一下。”
“麻煩了。”姜西感謝。
溫離敘笑：“不用，趕緊解決你的事情回來上班吧，再繼續下去歸海醫生要炸毛了，新來的助理醫生天天被罵。”
“放心吧，馬上就回去了。”姜西說道。她現在沒有心情和溫離敘說太多日常，隨口道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她爺爺人沒了。
她看着反光鏡裏的自己，眼眶紅紅。眼淚流的止不住，像是殺了人一樣，眼睛紅的嚇人。
過了一會兒。
霍時寒看姜西還沒動靜，走了過去。
看到姜西蹲在角落裏，情緒低落，臉上沒有人氣，眼睛腫的嚇人，她試圖強迫自己站起來，可力氣不足，又跌了回去。
這樣的情況，讓她更加的生氣。
她不爽的摔打着自己的腿，嫌棄。
霍時寒快步走了過去。
“西西。”他的語調急促。不明白一會兒的功夫西西怎麼了，情緒起伏如此嚴重。
姜西擡眸，問：“霍時寒，你是不是騙了我？！”
你是不是騙了我！
我爺爺根本沒有去旅遊，而是回了京城。不明不白的就那麼死了，她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剛才溫離敘的話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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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醫科大附屬醫院，他們那邊有保密措施，告訴我的情報不多，周老先生確實在他們那邊，也確實已經去世。至於死因以及其他的細節，並沒有告訴我。節哀。”
她原本以爲是別人開的玩笑，沒有想到是真的，她爺爺是真的沒了。
“我…”霍時寒把她抱起來，說道：“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姜西看他的樣子，沉默。
霍時寒抱着她離開角鬥場，從始至終，姜西都沒有掙扎，她喪兮兮的縮在一處，整個精神氣都沒了。
上車後，她也是縮在一旁。
霍望看到兩個人之間的異常，一句話沒敢說，只顧着開車，車廂裏的空氣都快凝固，能憋死人。
到家後，姜西下車，慢慢的上樓。
她的背影單薄，看着讓人心疼。
一路上，霍時寒大概明白了姜西情緒爲什麼這麼大，她大約是知道了關於周知忌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情緒波動。
“寒爺。”霍望開口。
霍時寒道：“京城那邊，派人盯着周老先生的遺體，有人靠近或者想要採取措施，全部解決！”
霍望點頭：“是！”
房間裏，姜西開始收拾行李，動作機械，對於歐洲這裏的事情，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國，回去，見她爺爺。
“西西。”霍時寒開口，叫她的名字。
姜西頭也不擡，問道：“霍時寒，你早就知道了是嗎？卻瞞着我，不告訴我，對嗎？”
霍時寒開口：“這是爺爺的想法。”
“什麼叫他的想法？！”姜西問。
霍時寒說道：“回去京城是他自己的決定，後續所有的決定都是他做的。所以…”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家老頭不想活了，回去找了個地方安樂死了，是嗎？”姜西問：“你告訴我，是不是和他過來歐洲有關係？！是不是和他救治羅素夫人有關係？！”
姜西的聲音很大，問的激烈。
霍時寒沉默。
“你說啊！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姜西大喊。
眼淚也跟着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霍時寒說：“你先冷靜一下。”
姜西擦了擦眼淚，“我不冷靜呢？我現在很冷靜。我太過於相信你，所以才會無視爺爺的異常，結果呢？結果爺爺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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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是她年少時唯一的慰藉！
沒人知道老頭照顧她的時候多麼的困難，可老頭從來都不說，傳授她醫術，帶她長大，讓她變成樂天派的人。
“西西，爺爺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霍時寒道：“你先冷靜下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好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