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蓮咬牙,眼裏冒着怒火,瞪着沈秋然。
沈秋然也瞪了瞪眼,回李雪蓮一個挑釁的眼神。
如果不是她身邊站着她的相親對象,沈秋然都會罵她幾句了。
吃飽撐的,跑到人家家門口來瞪人,素質呢?教養呢?
沈秋然看了一眼周啓明。
長得挺帥氣的,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李雪蓮?
要是李雪蓮跟他的事能成,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李雪蓮嫁人了,就不用整天惦記着她的男人。
她現在穿越過來了,就不會像原主那樣,不懂得珍惜陸南承。
她現在不僅要好好珍惜陸南承,還要好好地寵愛他,呵護他。
李雪蓮這種小白蓮,休想靠近他,惦記他。
沈秋然還是挺大肚的,爲了不攪黃他們這門親事,她收回與李雪蓮“對戰”的目光,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對大寶小寶招手,笑臉燦爛,“寶貝們,回來洗手,準備開飯嘍。”
大寶小寶早就餓得肚子呱呱叫,但她們很聽話,沈秋然沒有叫開飯,她們絕對不會跑到她身邊吵着吃飯。
沈秋然一叫開飯,她們都會高興地跑去洗手。
陸南承在院子裏砌了一個洗手檯,洗手檯旁邊放着一個大木桶,大木桶的桶身用竹編一圈一圈纏着,沒有漏一滴的水。
兩個孩子洗了手,就跑進了廚房。
廚房建得很大,一邊是用來燒飯燒菜的,一邊是用來當餐廳。
看着兩個孩子歡快跑進廚房的樣子,李雪蓮覺得,她們跟她越來越生疏,跟沈秋然越來越親密。
周啓明感受到李雪蓮的情緒變化,李雪蓮面對這一家人,跟面對其他村民的態度、眼神、情緒都不同。
周啓明問:“他們是你家親戚嗎?”
李雪蓮心裏窩着火,嫉妒在她體內瘋狂燃燒着,她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周啓明,“不是!”
周啓明撓了撓頭,他好像遇到了一朵帶刺的小玫瑰。
李雪蓮轉身離去,步伐放快,周啓明追上去,“他們不是你家親戚,那是你家仇人嘍?不對啊,你好像很喜歡那兩個小女孩,不像仇人……”
李雪蓮忽地停下腳步,她憤然地吸了一口氣,“周啓明,你想知道我跟他們的關係嗎?”
周啓明一聽,就知道李雪蓮跟他們有着非同凡響的關係。
他沒出聲。
第一次見面,他不應該打聽那麼多。
李雪蓮卻全盤跟他說了出來:“騎牛車的男人叫陸南承,因腿受傷從部隊回到村裏來休養,我跟他從小在這個村子長大,我們一起上小學,一起上初中,一起上高一……”
“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從小就喜歡他,在我懂事的時候,我就一直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媳婦來成長,他參軍那些年,我在家裏等他,想他,念他,希望有一天,他會穿着軍裝回來娶我,然後帶我離開虎山村,可是四年前,他娶妻了,新娘不是我……”
周啓明聽後,笑了笑。
看他這反應,李雪蓮氣極,“你笑什麼?”
周啓明收斂笑容,認真地看着她,“我開心,因爲你肯對我坦白。”
李雪蓮凝眉,淡淡地看了周啓明半晌,才道:“我向你坦白,是不想欺騙你,我心裏有人,我們是不可能的。”
周啓明並不這麼認爲,“我們爲什麼不可能?那個男人已經有孩子,有媳婦,難道你想插一腳,搞散他們?”
李雪蓮抿嘴沒有說話。
周啓明驚愕,“你不會真的想搞散他們吧?”
真是有個性的女人!
李雪蓮心裏暗暗想着:南承哥本來就是我的,就算他跟沈秋然離婚,也不是我插一腳,而是南承哥回到了我身邊。
……
沈秋然煮了鍋白粥。
劉氏給的空心菜,昨晚只摘了葉子來燒,剩下的空心梗,她今天放白醋來炒,又酸又香,很開胃。
她切了一根臘肉,炒了芥菜乾,香噴噴的。
大寶跟小寶,吃了滿滿搪瓷缸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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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承更不用說,他胃口大,比一般男人吃的還要多。
沈秋然不行,她的搪瓷缸只裝了半碗就吃不完了。
她低頭,看着還剩下的粥,喃喃自語,“得養幾個雞才行,這樣吃不完的飯菜可以拿來餵雞,不然這樣倒掉多可惜,浪費糧食可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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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承擡眸,看了她一眼,“吃飽了?”
沈秋然點頭,“嗯。”
陸南承二話不說,把她面前的搪瓷缸拿過來,把裏面的粥倒進他的搪瓷缸裏。
沈秋然詫異:“陸南承,那粥我吃過了。”
陸南承眉毛都不動一下,夾菜送粥,“你吃過又怎樣?在部隊軍訓的時候,生老鼠,生蠍子都吃過。”
“我吃過的,會有我口水。”
“又不髒,我不嫌棄。”
沈秋然眼珠一轉,衝陸南承粲然笑道:“這樣我們算不算接吻?”
“接吻?”陸南承一驚:“咳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咳嗽咳得臉紅,還是被沈秋然的話嚇到臉紅。
沈秋然怔怔地看着他,她只是說接吻而已,他就驚得被嗆到了。
要是真的行動起來,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這麼一想,沈秋然竟然有些期待了!
陸南承緩過來後,深邃的眸涼涼地掃了一眼沈秋然。
然後把桌上剩下的菜跟菜汁,全都扒拉到他的搪瓷缸裏面,他端起搪瓷缸,轉過身,背對着沈秋然呼拉呼拉吃着。
“害羞了?”沈秋然覺得這樣的陸南承很可愛,忍不住吐槽,“你一個大爺們的,怎麼那麼容易害羞?”
陸南承:“……”
懶得理她,她最近動不動就喜歡調系他。
臉皮真是越來越厚。
吃完粥,陸南承去把門安裝好了。
傍晚時分,沈秋然把他買回來的菜種子種下。
有豆角,芥菜、生菜、紫蘇,辣椒等……
剛種完,院子外有人在喊她。
門安裝好後,沈秋然反鎖了院子的大門。
聽到有人喊她,過去開門。
一個穿着破舊,帶着補丁素布衣的女人站在門外。
女人頭髮凌亂,臉色蠟黃,滿身大汗,她懷裏還抱着個幾個月大的小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