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燁集團，總裁辦公室。
因爲一直想着視頻的事，寧悅心心不在焉。
剛給夜寒暝倒了杯黑咖啡，一不小心，全都潑到了夜寒暝的白襯衫上？
“譁……”還是滾燙的。
夜寒暝抽了口涼氣，低頭看着懷裏的污漬，臉色很難看。
好像隨時都會爆炸。
寧悅心嚇得臉都白了，抽出餐巾紙，手忙腳亂地幫他擦拭。
“抱歉，夜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小手在懷裏擦拭着，配上她紅通通的小臉蛋，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夜寒暝故意湊到她的耳邊，問道：“怎麼魂兒都丟了？有心事？”
這個女人該不會，還在爲楊倩雪的事情吃醋吧？
“沒有沒有，我就是累了……”寧悅心解釋說。
擦了半天，也沒擦掉襯衫上面的咖啡漬，反而越擦越髒，好心急。
“要不……我還是拿回去，幫你洗洗吧？”寧悅心撓了撓頭，自己都不好意思。
“不用，髒成這樣，洗不乾淨，扔了吧？”
夜寒暝很隨意地解開衣服釦子，示意寧悅心去幫他拿件新襯衣過來，換上。
但是寧悅心並不知道，他的辦公室裏有衣服，沒看懂他的示意。
看了看夜寒暝，又看了看自己，寧悅心一咬牙，把外套脫下來，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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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膀子太不雅了，我的衣服先借給你穿一下吧？這是運動服，男女同款。”
夜寒暝差點兒被她笑噴。
外套下，寧悅心只穿着肩帶款的黑色運動服。勾勒出她瘦削的身板，讓人心疼。
這五年她過得似乎並不好。
夜寒暝皺了皺眉。
看到寧悅心肩膀上若隱若現的紋身，剛生起來的心疼，瞬間就被怨氣磨滅了。
她過得不好，都是自找的。
如果不是她當初嫌貧愛富，害他出車禍。
這五年裏，她早就成爲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夜寒暝一揮手，打開了遞過來的衣服。
“不用了，就算是男女同款，你的尺碼，我也穿不了，我有衣服。”
夜寒暝冷着臉，自己走到休息區，打開衣櫃，取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衣出來。
“好吧……”寧悅心才意識到，夜寒暝之前的眼神示意，是要她幫忙去拿衣服。
她居然沒看懂，好尷尬。
“下次你有什麼吩咐能說明白點嗎？”寧悅心慌忙將外套穿了回去。
下一秒，直接傻掉。
夜寒暝居然當着她的面，毫不避諱地開始換起了衣服。
那身材絕了，看一眼都是賺。
啊不是……她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怎麼換衣服也不避諱一下？”寧悅心慌忙轉過了身去，沒好意思再看。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有什麼好避諱的？倒是你，弄髒我的衣服，還偷看我，扣三天工資。”
“什麼？”寧悅心一激動，又轉了回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憑什麼扣我的工資啊？又沒有規定說我工作不能犯錯，只是打翻咖啡而已，不用扣工資吧？”
三天的工資大幾千，她可捨不得。
“還敢頂嘴，再扣一天的工資。”
寧悅心：“……”
感覺沒天理了，這就是一個赤果果的被資本家剝削的典範。
偏偏她還不能反抗，好氣。
“看夠了嗎？”夜寒暝換好衣服，將髒衣服甩到了她的臉上。
寧悅心才意識到，自己轉回來之後，就沒動，基本上觀看完了，他整個換衣服的過程。
但是天可憐見。
她不是故意的好嗎？
“剛才我在想扣錢的事，根本沒有偷看！”
“看就看了，還不承認。這件衣服兩萬，也從你的工資里扣。”
“呃……”好坑！
夜寒暝重新回到了座位邊上，卻沒有坐下去，眼神裏帶着嫌棄。
寧悅心才想起來，桌子和地板都沒擦。
但是要扣她近三萬的工資，她還擦個屁啊！
“夜先生，合同條款裏沒寫，你能隨便這樣亂扣我的工資吧？”
“合同裏也沒有寫，我不能這樣扣你的工資。”
“你！”寧悅心氣得舌頭都打結了。
夜寒暝還在用眼神暗示她，去擦桌子。
再這樣被他壓榨下去，估計被氣個半死，也拿不到多少工資。
寧悅心直接把懷裏的襯衣甩到了地上，哼道：“這工作，我不伺候了！”
她現在的重心在醫院，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可以，主動辭職，賠償十個月的工資。”夜寒暝冷冷地說道。
“憑什麼？”寧悅心一百個不服。
夜寒暝卻將合同拿出來，扔到了她的面前。
“合同裏第22條，第7款，明確寫了關於你辭職的賠償，你自己看看吧？”
寧悅心疑惑地翻到第22條，第7款，發現還真是這麼寫的。
但是幾十頁的合同，誰會看得這麼仔細？
嚴重懷疑夜寒暝是故意的。
“夜先生，你請我來，給你當助理，該不會是爲了故意整我吧？”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別的可能？
但是一個人怎麼能無聊到這個程度呢？她還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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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確實是故意的，你打算怎麼辦？”夜寒暝反問，玩味的眼神流連在寧悅心的身上。
寧悅心有種被人當做猴耍的感覺，突然懂了他的意圖。
“你們有錢人可真會玩，50萬，我哪兒賠得起？只能繼續跟你玩咯。”
玩玩誰不會啊？
重點是看誰能笑到最後。
“兩萬塊我是不會賠的，這件衣服，我能保證給你洗乾淨。”
寧悅心彎腰，將地上的襯衣撿了起來。
不被壓榨，從點滴做起。
“行吧，你最好能洗乾淨！”夜寒暝的視線停留在紋身上，帶着刺。
寧悅心沒有多想，將襯衣暫時先收進了自己的揹包裏，準備回去找吳媽試試能不能洗乾淨。
如果確實洗不乾淨，在網上搜個同款，賠給他。
一件襯衣而已，憑什麼要她賠兩萬啊？
……
“怎麼洗掉咖啡漬？”
寧悅心一回家就開始在網上搜索，嘗試了各種方法，結果很遺憾。
不知道是夜寒暝的衣服材質特殊，還是網上的方法都在騙人。
那塊污漬她只能勉強洗個七七八八，再加上是白襯衣，對比鮮明，還是很顯眼。
最離譜的是，烘乾後，衣服縮水了。
它居然縮水了！
“這是什麼破衣服啊，居然能縮水，還要我賠兩萬，太坑了吧？”寧悅心一整個大無語。
現在完蛋了，就算能將咖啡漬洗乾淨，衣服也報廢了。
寧悅心思來想去，最後拍了張照片，在網上找了一件同款。
緊急下單，只要188塊，款式一模一樣。
夜寒暝應該看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