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猶如冬日寒風,刺骨而凌厲。
墨畫聞聲一顫,心中暗自揣測,這股壓抑不住的怒意,定是因何大事而起。
她小心翼翼地應答:“小姐,您這是……打算做什麼?”
言語間,她明顯感覺到自家小姐今日與平日的溫婉端莊截然不同。
凌茉回聞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冰,話語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一會兒你就知曉!”
說罷,她轉身步入府邸。
墨畫望着凌茉回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一陣悸動,她已多年未曾見過自家小姐如此雷霆震怒,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不消片刻,陪嫁的丫鬟、嬤嬤、小廝們在墨畫的催促下,迅速集結於凌茉回身側。
他們個個神情肅穆,顯然已感受到主子此刻的怒意,做好了隨時聽命行事的準備。
凌茉回目光一掃,確認人手已齊,便大步流星,徑直闖入張兮月所在的府中。
下人們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凌茉迴帶來的隊伍以雷霆之勢壓制在地,場面瞬息之間陷入一片混亂。
“少夫人,您這是何意?這裏是表小姐的院子,豈容您這般硬闖!”一名膽大的侍女鼓起勇氣,試圖阻止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然而,她的抗議並未起到任何作用,凌茉回的步伐未有絲毫停頓,繼續向前。
張兮月聽到動靜,心生不安,匆忙走出閨房,映入眼簾的卻是凌茉回率領的一衆僕人,氣勢洶洶,令她驚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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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是夫人的親外甥女,你們若是對我無禮,後果自負!”
凌茉回對此置若罔聞,冷哼一聲,厲聲喝道:“給我把她拉過來,牢牢摁住!”
命令一下,下人們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即將張兮月強行帶到凌茉回面前。
張兮月驚恐萬狀,拼命掙扎,歇斯底里地喊道:“凌茉回,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對我動手,表哥絕不會放過你!”
凌茉回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冷笑道:“傅言晟?他算個什麼東西!還指望着他來救你?笑話!”
言罷,凌茉回揚起纖細的手腕,狠勁十足地一巴掌重重扇在張兮月臉上。
這一巴掌,她使出了全身力氣,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張兮月半邊臉頰瞬間紅腫如饅頭,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個臭婆娘,凌茉回,我要殺了你!”張兮月再也無法維持往日的僞善,,面目猙獰,徹底暴露了內心深處的惡毒。
凌茉回面對張兮月的威脅,毫無懼色,反而愈發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左右開弓,毫不留情地對準張兮月的臉龐連續出擊,只聽得“噼啪”聲不絕於耳。
短短几秒,張兮月的臉已經腫脹如豬頭,面目全非,疼痛使得她涕淚橫流,狼狽不堪地嚎啕大哭。
就在這時,墨畫緊張地湊近凌茉回耳邊,低聲急呼:“小姐,姑爺來了!”
凌茉回聞訊,眼神微變,迅速向周圍僕人投去一個眼色。
“都撤吧!”她低喝一聲,語調雖輕,卻帶着毋庸置疑的威嚴。
話音剛落,衆僕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瞬間爲張兮月讓出一條通道。
張兮月趁此機會,拼盡全力掙脫束縛,連滾帶爬地朝着院門方向狂奔而去,那副狼狽模樣,與剛才的囂張氣焰形成鮮明對比。
“表哥!救命啊!嫂子要打死我!”張兮月一邊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她的裙襬隨着疾風般的步伐上下翻飛,凌亂的髮絲在空中舞動,彷彿在述說着此刻的慌張與絕望。
“還敢告狀?我看你是皮癢了!”凌茉回緊跟其後,腳下生風,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弧度。
她毫不猶豫地衝向張兮月,瞬間兩人便扭打成一團。
然而,這哪裏是扭打,分明是凌茉回以雷霆之勢騎在張兮月瘦弱的身軀之上,單方面地對其進行無情的暴揍。
張兮月儘管拼盡全力反抗,竭力想要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但面對凌茉回那股狠勁與力量,她顯然並非對手。
她掙扎着,試圖用瘦弱的雙手抵擋那如雨點般落下的攻擊,卻只能徒勞地承受着一次次痛擊,身體在泥土中無助地翻滾。
兩人正打得如火如荼,猶如一場激烈的生死對決,引得周圍樹木搖曳,落葉紛飛,連空氣都似乎凝固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
“住手!”一聲威嚴的喝止如驚雷般炸響,傅言晟疾步趕來,身影如疾風般迅捷。
他眼神犀利,面容冷峻,硬生生將凌茉回從張兮月身上拽起。
他的力道之大,以至於凌茉回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一旁。
“凌茉回,你犯什麼神經?”傅言晟怒目圓睜,低沉的嗓音中蘊含着壓抑不住的憤怒。
然而,凌茉回在打鬥的激情中早已失去了理智,面對傅言晟的呵斥,她竟一激動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道十足,清脆的聲響在庭院中迴盪,傅言晟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五指紅印。
然而,這一巴掌過後,凌茉回反倒冷靜下來,彷彿所有的怒火都在這一剎那得到了釋放。
傅言晟面色鐵青,一雙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凌茉回,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質問道:“鬧夠了沒?”
凌茉回不以爲然地撥弄了一下被拍亂的劉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長長舒了口氣:“真爽!”
“表哥,嫂子帶着一幫下人,合夥欺負我,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張兮月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凌茉回,你乾的好事!”傅言晟厲聲責備。
凌茉回聞言,冷哼一聲,眉眼間流露出一絲不屑:“你眼睛瞎了嗎?明明是互毆,憑什麼只怪我?”
“兮月的臉都被你打成這樣,你還說是互毆?”傅言晟怒吼,指向張兮月那腫脹淤青的臉龐,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怎麼就不是?從始至終動手的只有我一個,不信……你們問這些下人。”凌茉回淡定迴應,目光掃過一旁噤若寒蟬的僕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