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拉肚子了。”林瀟聲音痛苦，“我肚子不舒服，你帶我去醫院吧。”
“我今天還有聚會沒有時間。”林母平時對林瀟不錯，一旦林瀟的事跟她所謂的交際相沖突，她會立刻選擇放棄林瀟，“你先忍一忍，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帶你去醫院。”
“媽……”
“時間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漸遠，林瀟一臉無奈的從洗手間內出來。
接下來幾次參加聚會時，林瀟都找各種理由拒絕跟林母一起出門。
林母察覺林瀟是故意而爲之，她給林瀟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
林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參不參加聚會全憑心情。
如果林母逼迫緊了，她會在聚會上搞事情。
參加聚會的人身份地位比林母高上許多，她得罪不起，她不敢再強迫林瀟。
待林瀟成年，林母依舊跟以前一樣熱衷參加各種聚會。
她在林瀟面前轉了一圈，“我穿這套衣服去參加聚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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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都多大的人了！你穿這套去參加聚會，會被當成笑話！”
林瀟視線從牀上花花綠綠的那堆衣服中掠過，直奔林母房間的衣櫃。
她打開衣櫃，從裏面翻找出一套青綠色的長裙，“這件衣服更適合你。”
“這套太老氣。”
林母將包挎在胳膊上，“溫夫人說我皮膚白皙，氣色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適合顏色亮麗些的衣服。”
“媽……”
“我今天就穿這套了。”林母扭着豐腴的腰肢離開房間，“讓傭人進來把這些衣服熨燙收拾好，我參加完聚會後檢查。”
林母離開後，林瀟拿過那些配色跳脫惹眼的衣服打量一番，嫌棄地丟回牀上。
她見過趙瑞雪多次，趙瑞雪穿衣打扮有一套，每一套衣服首飾都能極好展現出她身體的優點，愈發襯得她優雅高貴。
即使年齡在增長，她走在人羣中依舊是亮眼的存在。
印象中，她從未穿過花花綠綠的衣服。
這些所謂的“限量款”，不知道是她費盡心思從哪裏淘來的。
她把這些衣服送給林母不知道安了什麼心思。
後來林瀟從別人的朋友圈中，看到林母的照片，怒其不爭。
林母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方式，林瀟干涉幾次，沒有效果。
她索性不再管她。
從林瀟說的這些事中，可以看出趙瑞雪對林母沒有絲毫情誼。
即使她從林母手中強搶配方，也不會給她任何“封口費”，那良禾日化推出的新品……
我盯着屏幕上林良的視頻看了許久，起身簡單收拾一番，離開酒店，打車直奔最近的良禾日化直營店。
良禾日化的爆品只有一款面霜，消費者對良禾日化推出的新品興趣不高。
良禾日化在新品推出前，花了一筆營銷費，直營店內依舊顧客不多。
我在櫃姐的指引下找到新款防曬霜，結完賬後，回到酒店，敲開莫莉的房門。
莫莉面色憔悴，神情黯然。
這幾日，她不曾出門，一日三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務。
莫莉看着我，沒有讓我進門的意思。
“宋姨，我有事與你說。”
“進來吧。”
莫莉聲音沙啞。
我擔心地看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後進門，隨手帶上房門。
她呆愣愣地坐在沙發上，放在茶几上的ipad，正播放良禾日化的新品發佈會視頻。
我輕聲叫了聲“宋姨”，她緩緩回神，關閉ipad。
“這是良禾日化新推出的防曬霜。”我從包中拿出防曬霜，放到茶几上。
防曬霜包裝精美，瓶身上是典雅的國風水墨畫，符合當下的流行審美。
莫莉盯着防曬霜，看了幾秒，她擡了擡手，最後鼓足勇氣拿過打開。
莫莉記憶力好，嗅覺靈敏，她親手研製的東西，跟刻在骨子裏樣，只要輕輕嗅一下，就能辨別出，它是不是出自她的手。
“是按照我手寫的那份配方配的。”莫莉語氣肯定。
“配方在林母手中？”
“警察剛才給我回話了。那些配方沒有備案，就算是找到了，也無法證明是我的。”
“……”意思是就算是有人用配方大批量生產產品，莫莉也沒有辦法追究對方的責任。
莫莉這次栽了一個大跟頭。
“我已經收拾好行李，打算明天一早離開魔都。”
莫莉時隔多年回到魔都，我以爲她會有大動作，結果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
“宋姨，你在生物製藥方面有常人難以超越的天賦，用不了多久，你會有更好的研究成果。”
莫莉笑容苦澀，“那些配方與我而言十分重要，配方丟失，我沒有辦法輕易釋懷。這裏是我的傷心地，我先回去調整好心情。”
“明天幾點的飛機，我送你去機場。”
“我不喜歡離別的場景。”莫莉憔悴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溫柔之色，“等我再次回華國時，你去接我。”
“我一定去！”
莫莉的意思是，她會再次回來！
我心生喜悅。
知道莫莉明天要走，我叫上溫敘言陪她一起吃了晚餐。
沒有小傢伙調節氛圍，餐桌氣氛稍顯沉重。
莫莉幾次對溫敘言欲言又止。
我擡起放在餐桌下的腳，輕碰幾下溫敘言。
溫敘言沒有擡頭，吃完飯後，他以工作爲由離開。
莫莉苦笑。
“他事業心重，恨不得不眠不休，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工作上。”我給莫莉盛了碗海鮮湯，“我們吃我們的，不要管他。”
“你勸勸他，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
“每一分每一秒都工作，是他沒有辦法實現的美好幻想。”溫敘言極其自律，“他生物鐘規律，每天早上健身，身體好着呢。”
說起溫敘言，我眼中泛着一層光，莫莉臉上浮現一抹笑。
她手機響起，拿出看了一眼，她臉上笑容消失，把手機放回包中。
良禾日化爲了新品大麥，請了很多水軍。
新品發佈會剛剛結束，已有一些美妝博主錄製試用測評。
夜幕降臨時，美妝博主紛紛展示測評結果，與其他防曬產品對比，效果驚人，在美妝博主誇張話語的渲染下，良禾日化的新品出現銷售小高峯。
翌日一早，莫莉搭乘飛機離開魔都。
兩天後，良禾日化推出的新品爛臉的消息迅速登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