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陪她?還是算計?

發佈時間: 2025-01-11 12: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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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口味很容易變,很正常。”

那個報告裏撲風捉影的報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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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全是真的。

他坐在沙發上,垂眼似看腕錶,手指點了點錶盤。纖長濃密的睫毛落下陰影,遮擋住眼底一片陰翳。

不論心裏在算計什麼,表情都不會變化,嘴角始終勾着笑,沒有變動,“既然你不是很喜歡糖,那下次不讓廚師放了。”

簡厭並未察覺他的盤算。

輕輕地搖頭,“完全不放糖不會好喝吧?少放一些就好。”

粥她並沒有喝多少,只是將瓷碗放到牀頭櫃上,用紙巾擦拭嘴脣,喝半杯水才沖淡了過分的甜味。

“也行。”佟瑞曉點頭。

簡厭去看時間時,發現現在已經早上九點鐘,平時這個時間佟瑞曉應該已經在公司了,現在卻還呆在這裏。

想起他凌晨說的請假的話,“……你今天不回公司嗎?”

佟瑞曉似乎沒想到她會再問一遍,笑着解釋:

“少一天沒什麼,有些工作可以線上完成。我擔心你再有什麼事,還是留下來陪你吧,時間怎麼過都合理。”

簡厭聽着他的話,暗自捏住手指。

陪她?

陪她!

他們兩個人很熟嗎?

她昨天痛的昏厥,根本不清醒。佟瑞曉在一邊她都幾乎沒什麼感知了,只痛的想哭,感覺有人幫扶真好。

現在回頭一想,才陡然發覺他今天這些行爲不符合平時,顯得非常奇怪。

頭腦冷靜下來後,事情愈發詭異。

邊界感多模糊的話!

多親近的態度!

簡直令人害怕。

一個整天笑眯眯的追求利益的商人,平時就夠讓人猜疑了。忽然趁她病痛虛弱時對她噓寒問暖、大獻殷勤,甚至親手煲湯……

這一系列行爲,不都是在減少她對他都心理牴觸、企圖讓她放下戒備嗎?

爲什麼要這樣做?她不過是個聯姻對象,本身又沒什麼價值……

除非他是在謀劃她背後有價值的簡家。

八九不離十。

這樣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佟瑞曉不知是爲了謀求簡家的什麼利益,需要通過她作爲跳板或是從她口中得到什麼信息,才會接近她刻意留在她身邊。

簡厭邊想着,心裏涌出一股涼意來。

腹痛本就不舒服了,還要受人算計,甚至連收到的關懷都是明碼標價的,真是讓人憤怒。

可她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甚至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動。

語氣也依然如舊,“我現在沒有那麼痛了,昨天是因爲喝了涼酒才突然嚴重,而且在醫院不會有什麼事的……”

“要不,你回公司吧?”

他卻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你從前還勸我多回別墅,現在卻讓我回公司……”

簡厭沒想到他會含混她當時的意思,只感覺自己被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這什麼意思?

說的像是她挽留他一樣。

不過是聯姻罷了,他一個有腦子的大人,不會也和佟懷慕那小孩想的一樣,認爲她是想要博取他的喜歡吧?

那可真是太下頭了。

她立刻就反駁回去,“我確實勸你多回家,但那是爲了小慕。你作爲父親應該與孩子多溝通交流,不是嗎?這是增進父子感情的最好方法。”

“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佟先生不要誤會。”說着,她差點忍不住譏誚,好歹維持了原主的涵養。

“而且,我一個成年人,在清醒的狀態下並不需要人來照看。”

這話說重,幾乎絕情,頗有不知好歹之意,但她不覺得有錯。

雖然表面上佟瑞曉昨晚不辭辛勞的照顧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那都是他願意的,又不是她逼的。

她沒必要對此產生心理負擔。

他出於利益才接近自己,自己難道還要有虧欠感?那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簡厭並不覺得自己應該多麼照顧他的情緒、順從他的意願,因爲她猜到了背後的利益勾佑。

如果被人算計還要有心理負擔,那她才真是蠢的沒救了。

“況且你公司一向很忙,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實在可惜。”

她語氣認真又誠懇,讓人找不到錯處,也不會讓聽者覺得自找不快、丟了面子沒有臺階下。

“好冷漠的發言,”佟瑞曉面不改色的說着玩笑話,“佟太太,你說話真讓人心寒。”

好一招以軟治硬。

簡厭一噎,薑是老的辣。

老男人不要臉了,你是沒法跟他去說的,不然還被他反咬一口。

他這樣隨口一句,就把她認真的話直接變爲了玩笑,讓她無法再進一步。

如果再說下去,就顯得她不是爲對方考慮而是不識好歹了。

他就鐵了心要留下來,自己根本沒法說動,他有他的目的,簡厭勸自己。只要她時刻保持清醒,別泄露什麼,應該不會出問題。

見簡厭不說話了,男人無奈的幽幽嘆息,“公司是挺忙的,我就不能請假嗎。假都請了,還去做什麼?”

“你一個董事長,誰能規定你去不去呀?”她也學着他,開玩笑。

“董監高都有忠實勤勉義務,股東會盯着呢。不然我還去公司做什麼?躺家裏就好了。”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說。

簡厭笑笑,不說話。

這些話也就聽個樂呵,她不是傻子。

佟瑞曉在瑞光集團是控股股東兼董事長,沒有人能管得過他。他每天業務繁忙,不是因公司內部約束,而是其他企業的外部合作往來業務有關。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她也不會再繼續講下去了。

就在她以爲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時,佟瑞曉像是忽然想到她飲酒的事,提及道:“你平時經常喝酒嗎?怎麼生理期也喝涼的?”

簡厭沒有隱瞞。

“並不經常,只在心情不好喝一點排解情緒。但我忘記生理期快要來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幾乎死過去。

她回想昨晚那種無法擺脫的痛楚,只覺得像是墜入了一場噩夢,呼吸忍不住顫抖。

“其實當時我還有點意識,想要喊人,但肚子太痛了,根本沒有力氣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