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你的人,當然偏向你說話。”傅言晟冷冷地反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凌茉回狡辯的鄙夷。
“表哥,她的人把我帶來的人都趕跑了,當時院子裏就剩她和她的手下,她愛怎麼編就怎麼編。”張兮月滿臉怨恨,那雙淚眼婆娑的眼睛彷彿在訴說着自己的無辜與無奈。
“說白了,就是死無對證!”凌茉回冷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盯着傅言晟,那挑釁的眼神彷彿在挑戰他的權威,“首輔大人您位高權重,總不至於在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上胡亂定罪吧?”
“你真是黑白不分!”張兮月氣得尖叫起來,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庭院中迴盪,令人聞之心悸。
然而,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傅言晟卻突然冷靜下來,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閉嘴!”傅言晟厲聲制止,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冷冽。
他的目光在凌茉回與張兮月之間來回穿梭,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張兮月一愣,眼眸中滿是愕然與困惑,她凝視着面前的傅言晟,“表哥,我真的沒撒謊。”
傅言晟卻並未因她的解釋而有所動容,相反,他眼中寒光閃爍,冰冷的目光猶如利箭般直射向張兮月。
那目光裏,不僅有質疑,更有深深的失望與憤怒。
他的話語如同冬夜的寒風,冷冽而決絕:“我讓你閉嘴!”
張兮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冷冽震懾,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呆立原地,雙脣緊抿,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完全不明白爲何表哥的態度會在瞬間發生如此劇烈的轉變。
此刻,凌茉回從一旁緩緩走來,目光冷冷地落在張兮月身上:“今晚是我衝動了,希望表妹大人大量,以後咱們還是客客氣氣的一家人。”
話語雖平靜,卻暗藏着鋒芒,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深深刺入張兮月的心底。
面對凌茉回的挑釁,張兮月氣得全身發抖,她緊握雙拳,胸膛起伏不定,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她想反駁,想質問,可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緊緊扼住。
凌茉回狠狠瞪了傅言晟一眼,以此宣泄心中的不甘與委屈,然後咬牙轉身,大步離去。
傅言晟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張兮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刻意的溫柔與關切:“表哥,你臉上都打出印子了,明天還得上朝呢,快進屋,我給你塗藥!”
她裝模作樣地關心着,試圖用這種方式緩和緊張的氣氛,掩飾內心的不安。
傅言晟這才覺察到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凌茉回那巴掌確實夠狠。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受了張兮月的提議,任由她取出藥膏,正要給他塗抹。
然而,就在藥膏即將觸碰到肌膚的瞬間,他突然揮手製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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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傅言晟的聲音雖平淡,他接過藥膏,獨自處理着臉頰上的傷痕。
張兮月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瞬間又變回那個惹人憐愛的模樣。
她低垂着頭,聲音略帶哽咽:“表哥,都怪我,今天真不該去那個廟會。嫂子肯定是被嚇壞了,才把火全發在我頭上。”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與悔恨,試圖以此喚起傅言晟的同情與理解。
然而,傅言晟並未被她的眼淚所打動,他的目光依舊如冰,直視着她,聲音冷硬如鐵:“那些賊人,是你找來的吧?”
這個問題,他早已在心中盤旋多時,此刻終於脫口而出。
雖然衙門已經審訊過那夥賊人,但幕後主使行事狡猾,見面時遮住了臉,只憑聲音判斷是個年輕女子。
因此,案件至今未能鎖定真兇。
然而,賊人招供的信息已足夠讓傅言晟對他的猜測深信不疑——凌茉回絕無可能繞那麼大圈子來害自己,唯一可能就是張兮月。
面對傅言晟的質問,張兮月面色驟變,面露驚慌,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
“表哥,你說什麼呢?兮月怎麼聽不明白?”
她的眼神遊移不定,試圖用疑惑來掩蓋內心的慌亂。
傅言晟目光一凜,彷彿看穿了她的僞裝:“不是你?那你是怎麼找到凌茉回的?”
這一刻,所有的謊言都將無處遁形,而真相,或許就在下一刻揭曉……
“我……我只是恰巧遇見了,所以才……”張兮月的聲音在空氣中顫抖着。
傅言晟身姿挺拔,眉宇間凝結的疑雲猶如烏雲壓頂,沉甸甸地壓在張兮月心頭。
他緊抿薄脣,一字一頓地質問道:“那爲何你房中突然消失的大筆銀子,用到哪兒去了?”
張兮月驚恐之餘,急切地辯解道:“不是的,那五十兩……那五十兩我用來買衣服了。”
傅言晟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語調冰冷刺骨:“是麼?這麼巧?賊人說收買他的人,給的也是五十兩。”
他的話語如寒風過境,瞬間凍結了張兮月的最後一絲僥倖。
她臉色刷白,瞳孔微縮,已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那五十兩銀子的祕密,原本以爲能瞞天過海,如今卻被傅言晟一語戳破,她的心如同墜入深淵,寒冷而絕望。
“不,不是的,表哥……我……”張兮月再次擺出一副柔弱姿態,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在訴說着無盡的冤屈。
然而,此刻的傅言晟已不再爲她所動,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只有失望與冷漠。“你讓我太失望了。”
傅言晟起身的動作決絕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張兮月慌亂之下,急忙衝上前去,用力關上門,擋在傅言晟面前,嘶聲道:“不許走!”
她的眼神中交織着哀求與絕望,雙手死死抓住門框,彷彿那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傅言晟微微眯起眼睛,冷硬而無情:“張兮月,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你若執迷不悟,就別怪我無情。”
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留情地推開張兮月,那力道之大,讓張兮月踉蹌後退,最終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氣得渾身顫抖,手指緊緊掐入肉裏,指甲幾乎嵌入皮肉,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她瞪視着傅言晟離去的背影,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低吼:“凌茉回!都怪你這個踐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