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攝政王殿下。”
“你說誰?”楚北煜睜大雙眼,聲音中還帶着一絲驚恐,在官兵將話又重複一遍後才回過神來。
那日宮門的事顯然給他留下不小的陰影,包括那只綠龜!
難不成西門傲是被那位給帶走了?
楚北煜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堂堂攝政王怎麼會管這事。
葉青絡看着楚北煜心事重重的模樣,多少猜到一些,雖不知是何緣由。
夜北墨既然出手了,後面的事也便簡單多了。
接下來是該給楚北煜和西門傲回擊的時候。
“侯爺,時候不早您還是先行進宮才好,若是讓皇上和攝政王殿下怪罪下來小的可擔待不起。”
官兵見楚北煜站在那裏,遲遲沒有動身的意思,催促道。
楚北煜內心忐忑,只能在外人面前強壯鎮定,靠近馬車時見葉青絡並未跟上來,不滿道,“還等什麼。”
“我還有些事需要到回春堂一趟隨後就來。”
“麻煩,不要耽擱了!”
楚北煜語氣滿是不耐,也沒再管葉青絡,上了馬車便往宮中的方向趕。
大理寺離回春堂並不遠,穿過兩條小巷便到了,葉青絡準備動身時卻見方才的官兵追了上前。
“平遠候夫人還請留步。”
聽到呼喚,葉青絡朝後看去,“還有何事?”
卻見官兵拿出一個小小的竹筒,朝她遞來。
“夫人,這是攝政王殿下讓小的交給您的。”
葉青絡接過東西,輕嗯一聲後這才離開。
在快到回春堂時,葉青絡這才打開竹筒,裏面只有一張紙條。
看到上面的字跡時,葉青絡稍加感嘆,這傢伙倒是有心了。
“李二,你去被一輛馬車,還有彩月你拿好先前我上次交給你的東西隨我走一趟。”
葉青絡剛進回春堂便對着李二和彩月分別道。
彩月似想到什麼,睜大雙眼,帶着些不確定的問着,“夫人,您的意思是”
葉青絡點頭,對彩月迴應道,“當下正是個機會。”
彩月情緒瞬間亢奮起來,“是!我這就去拿!”
“夫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回來的李二剛好見着彩月這副激動的模樣,下意識問道,“夫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算不上什麼大事,彩月我先帶走了,堂中的事你多看着些。”
葉青絡見彩月已拿着東西回來,對李二簡單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一路上,彩月都緊緊的護着那些證據,既激動又忐忑。
直到下了馬車,看到眼前的情景時被深深的震撼住。
“夫人,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是大理寺嗎,怎麼到皇宮來了。”
“怎麼怕了?”
見彩月震驚的模樣,葉青絡問道。
“沒沒有。”
彩月神情瞬間變得堅定,在決定報仇前她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哪怕是上刀山她也無所畏懼。
更別說是到皇宮!
“既是如此,走吧,這一趟必然不會讓你失望。”
西門傲竟被帶到皇上面前,有她手上的這些證據,再加上這些年的瑣事,想好好的出來可就難了。
御書房中。
“皇上,平遠候在外等候。”
“宣!”
應聲過後,楚北煜這才進了御書房中,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那位殿下並沒有在這兒。
在場的除了皇上,就只有……
楚北煜餘光掃到角落裏跪着的人時瞳孔一縮。
西門傲!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只那一瞬間,楚北煜便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臣拜見皇上。”
皇帝眸色冰冷,看向楚北煜看不出是何情緒,只是指着角落裏跪着的西門傲問,“平遠候,這人自稱是你親戚,你可認得?”
“認……認得。”
有關西門傲是他遠親的事,只要稍微打聽都能知道個一二。
想在皇上面前遮掩,和欺君沒什麼區別,對此,楚北煜低頭拱手,戰戰兢兢的回道。
“這麼說來,他指認你偷竊酒樓一萬兩的事你也認了?”
“偷……偷竊……!”
楚北煜猛的一驚,幾乎瞪大了眼朝西門傲看去。
他這下可寧願西門傲是向大理寺卿提及此事,至少以他的身份,還有迴旋的餘地。
可偏偏西門傲這個蠢貨,竟在皇上面前將這事抖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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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煜咬牙,此時想刀了西門傲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如此,那一腳就應該踹得再重一些,讓他好幾個月都下不來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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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遠候,你無需看西門傲,朕在問你話!”
“是與不是,還需要考慮這麼久?”
楚北煜渾身一顫,連忙答道,“皇……皇上,那酒樓本就是侯府的產業,卻被西門傲以一些緣由強行佔了去,至於偷竊的事更是無稽之談。”
西門傲聽此越加不服,那位攝政王可是說了只要他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自然會得一個公道。
何況他現在已經將話放在明面上,當着皇上的面,也算徹底得罪了楚北煜。
稍有閃失,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與其如此,倒不如豁出去!
“皇上,這酒樓是我那母親的姐姐交給我打理的,並非如侯爺說的強佔!”
“倒是侯爺利用職務之便,先是在與尚書府縣主的定親宴上打傷我,而後又是一再威脅,小的意圖報官,可那官員怕得罪了侯爺將我趕出去不說,還將小的打了一頓,若非遇到攝政王殿下願意替小的伸張,小的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皇上,您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
西門傲在提及攝政王時,語氣刻意加重了些,不經意間朝楚北煜那看去,還帶着些炫耀的意味。
他是得攝政王才得以進宮來的,楚北煜就算是侯爺,也得乖乖聽話。
楚北煜臉色難看至極,在得到進宮的消息後,他雖對這事有個大概的猜測,可如今親耳從西門傲這裏聽到此事,還是有莫大的震驚。
他怎麼都想不通攝政王怎麼就管起這事來了!
“平遠候,此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皇上,這些年臣出征在外,對這些事並不知情,也是近段時間才知這西門傲打着臣的名號在外胡作非爲,臣本想將酒樓收回,卻被一再阻攔!”
“比起酒樓的事,西門傲所做的事可惡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