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衫吃了兩口白飯,憂心忡忡地點頭,“對,我猜想,外公那些貪污的罪名,會不會跟這個神祕失蹤的老掌櫃有關,如果真的跟他有關……”
石青衫苦笑道:“外公已經回不來了,至少我要爲酒家正名。”
那些骯髒的名聲,石青衫不會讓酒家背上的。
簡單地吃了一些飯後,石青衫還說着:“忘憂,不然你先回去吧,天也黑了。”
下午時,緋夢說了,楊擇晚上會來,所以她得等着,總不好耽誤着酒忘憂也在這兒一起等。
酒忘憂雙手支在桌上,微陷入深思,在看到賬本時,眼前一亮,她拿過賬本來,笑得興奮。
“姐姐,你知道你名下現在有多少家鋪子、有多少錢嗎?”
石青衫心裏倒是有數,不過還從來沒有統計過。
她單手支着頭,笑望着酒忘憂,“有多少?”
酒忘憂還在撥算盤,臉色更加興奮,“你已經是玄輕最大的皇商,從前還有酒家來分一杯羹,現在酒家也歸在你名下,全般若城的商人加在一起,估計也比不上你的財力!”
這是一步步做起來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變出來的,真正看到自己手上有這麼多錢時,石青衫的心情反而很平靜。
石青衫輕輕合上眼,依舊笑道:“那豈不是說,我富可敵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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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玄輕自開國以來,都沒有姐姐這麼厲害的女商人……”酒忘憂將算盤攏起。
一道含笑的嗓音緩緩上樓來。
“已經這麼有錢了嗎?那我以後不愁吃穿,不然現在就告老還鄉算了……”
“王爺……”酒忘憂猛一轉頭,笑眯眯的。
聽到這個聲音,石青衫滿心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光,她睜眼,便瞧見楊擇走來,心裏高興地不得了,嘴上卻道,“大晚上的,王爺怎麼來了?”
楊擇着了一身水墨色長衫,看起來清俊儒雅,像是個舞文弄墨、文采飛揚的文臣,但他那張狂不羈的笑臉,又添了一股子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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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晚上的,我算了個卦,總覺得有人想看見我,這就來了。”
石青衫臉上的笑容,可是藏不住,嗔了他一眼。
楊擇慢步走到石青衫身側,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嘖嘖誇讚道:“姑娘的髮簪真不錯,請問是哪家鋪子買的,在下也好去給家中妻子買一只?”
石青衫被他逗得合不攏嘴,忽然看到酒忘憂坐在那裏,似乎有點被冷落了,便推開了楊擇,笑說道:“忘憂,你先坐馬車回丞相府吧,我得和王爺說一些事情。”
這時候,不好再那麼沒眼色了不是?
酒忘憂起身拜別,“王爺,青衫姐姐,那我先走了。”
“小心點。”石青衫囑咐着。
楊擇也點了個頭,坐在石青衫旁邊,開始專心地玩她的頭髮。
酒忘憂下了樓,夥計和掌櫃也都回去了,儘量不讓自己做礙眼的人。
國色天香樓下都暗了下來,唯有樓上這一盞油燈亮着。
石青衫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上,看着夥計將大門關上之後,笑盈盈地轉身。
“啊!”
才一轉身她驚呼一聲,她整個人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楊擇坐在那裏不安分,長臂一伸便將石青衫扯過來放在腿上,擁在懷中。
楊擇的呼吸掃過她的臉頰,柔軟的脣輕吻着她的雙脣。
空氣頓時變得燥熱起來。
楊擇一邊吻着她,一邊含糊不清地笑說着:“石老闆把我單獨留下,究竟是想說什麼,還是想做什麼?嗯?”
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都酥酥麻麻地戰慄起來。
真要命,每一次楊擇這樣,她都毫無招架之力啊!
她忽然想起那些生意不好的青樓女子,肯定是功力不到位啊!
如果楊擇肯教教她們怎麼勾飲人,保證每一個都是大火的頭牌啊!
“別……我,我是真的有事要說……”石青衫雙手扒在楊擇的胸膛,低低地喘息着。
“真有事要說?”楊擇湊在她臉前,差一點就親上了。
這麼近的距離,兩人的呼吸都纏繞在一起,令人心癢難耐。
石青衫認真的點點頭,眨巴了好幾下眼,讓自己保持理智。
楊擇輕一勾脣,“那你親我一下。”
“……”石青衫也沒有以前那麼害羞了,從他懷中掙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就親了下去。
啵!
學着他上次教的,很響亮地親了一下,聽到聲音時,石青衫還是臉紅了,偏開臉。
“可以了吧。”
低笑聲在她耳邊擴散着,“石青衫,你怎麼一點也沒有長進呢?”
石青衫這就不願意了,什麼叫沒長進,完全和他上次說的一樣,聲音這麼大了好嗎?
她皺着眉頭轉過來,卻見楊擇猛然親過來。
就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瞬,楊擇放開了她,摟着她的脖子輕輕蹭着,似乎很舒服的樣子。
“學會了?”
楊擇懶懶笑問着。
石青衫輕輕喘息着,腦子都有點發懵,心還在狂跳着。
不學了,他這一套誰能學會?
後來石青衫覺得,兩個人摞着坐,實在不是談正事的好坐姿,便坐到了凳子上,還和楊擇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坐那麼遠幹什麼?我會吃了你嗎?”楊擇笑意悠悠,摸着嘴脣。
石青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可不是嗎,一不小心就會被吃掉了!
“我今天,真的有正事要跟你說,是關於我外公的。”
楊擇臉上那痞痞的笑容淡了許多,倒着茶水道:“怎麼?”
石青衫趴在桌上,認真道:“李掌櫃告訴我,酒家有一個老掌櫃失蹤了,聽說是去了赤焰,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你說呢?”
“你認爲,有什麼問題?”楊擇將一杯水推到石青衫面前,自己執起杯子慢慢喝。
石青衫雙手攏住杯子,“現在還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有些蹊蹺。或許找到這個掌櫃,就可以洗刷我外公的冤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