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不知道這一句不回來,竟然是連續的,
那晚,劉琛走後一連兩天都沒有回來睡,
不過下班後,他照樣打飯,幫她上藥。
只是不再留宿!
周芸芸反而覺得這樣也挺好,那天晚上兩人差點擦槍走火後,她就不知道如何面對小叔叔。
兩人是夫妻沒錯,可作爲後世的靈魂,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時代避孕措施不完善,若真是兩人醬醬釀釀,還得面臨生孩子的苦。
剛結婚那會,被小叔叔的顏值整懵,現在回想起來腦袋漸漸清醒。
婚姻不是兒戲,孩子更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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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更沒有把握能負擔得起一個孩子從出生到18歲的責任。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適應時代,瞭解自己,瞭解劉琛。
想通這些,周芸芸感覺身上的負擔輕了很多,前幾天已經給老母親寫了信,掐着指頭算,信應該是快收到了。
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教師樓的收發室看看,有沒有自己的回信,
“小周啊,今天有你的包裹!”
周芸芸剛到門口,收發室的錢大爺笑呵呵的拿着包裹出來,
“謝謝您。”
錢大爺哼了一聲,“嘿,謝什麼,你們家劉工前幾天還幫我修好了風扇呢!怎麼最近沒看到他?”
周芸芸一頓,心裏也空嘮嘮的,
“最近他所裏工作忙。”
錢大爺點頭稱是,“也是,像劉工這麼好的男同志少見了,上次給我們家修完電風扇,我婆娘硬要給他送點貼餅子,他說不用,讓我以後要是有從南邊來的信件或者是包裹,第一時間告訴你就是。”
聽到這話,周芸芸心裏更是堵得慌。
想不到劉琛表面上冷硬,內心卻是溫暖柔軟的。
她每次只要是給父母那邊寄了信,總是會焦急的等待來信,前幾天她趴在窗邊唸叨過一次。
劉琛竟然記到心裏去了。
周芸芸抱着包裹往家屬樓走,正琢磨要不要去軍械所那邊瞧瞧,好歹自己現在也是他的妻子,送個飯湯啊什麼的應該合理吧。
心裏裝這事兒,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了迎面而來的連秋菊,
“芸芸啊,喲,自己拿這麼大一個包裹呢,嬸子幫你……”
說罷,連秋菊不由分說的就將周芸芸懷裏的兩個包裹搶了過去,
周芸芸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連秋菊見小姑娘興致不高,熱情道,
“芸芸啊,過去是嬸子不對,你放心,以後咱們教師樓要是誰敢打你的主意,我第一個不放過。”
“還有,我這幾天都沒看到劉工,你給他說說,他託我辦的事兒,我都辦好了。”
周芸芸疑惑的側頭,“他託你辦什麼事兒?”
連秋菊訕訕一笑,
“你不知道啊,嗨,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們結婚不是沒辦酒,他上次給我拎了一大袋子喜糖過來,讓我給院子裏的人分分。”
“嬸子懂他的意思,這是怕你在院裏受委屈,讓我告訴大家,他跟你結婚了,打主意的收收心,說閒話的也閉嘴!”
兩人說着,已經上到了二樓。
連秋菊放下包裹,大大咧咧地笑道,
“劉工人真的沒話說,我們家老王這幾天有個論文寫不出來,他就提點了幾句,讓我們家老王毛那啥開了,我說要請你們吃飯,劉工說不用,就說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幫一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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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丫頭俏生生的一張笑臉寫滿的迷茫,
連秋菊輕輕推了一把周芸芸,
“嬸子上去了,有事兒你開口!”
連秋菊上樓後,周芸芸掏出鑰匙開門,換鞋,洗手。
房間裏乾淨如新,他的被子跟枕頭整整齊齊地疊在沙發的角落,泡茶的杯子也都洗乾淨放在茶几中間,一寸位置都沒有挪動。
餐桌上有一個熱氣騰騰的飯盒,
看來他已經回來過了。
周芸芸打開飯盒,溫度適中,走近她才發現飯盒邊還有一張白色的紙條。
“明天會演結束後在後臺等我,直接回老宅吃晚飯。”
落款名字是劉琛!
他的字跡跟人一樣,硬氣,卻不失溫和。
這幾天雖然兩人話不多,但還是有共處的時間,可今天他連飯都不回來吃了,看來是真忙啊!
……
教師樓對面,
路燈下停着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
李延年看了二樓的窗臺一眼,心道他一個單身漢,連女同志的手都沒牽一下,但這談對象的苦,他是一點沒少吃啊!
身邊這兄弟,給媳婦送頓飯還不上樓,偷摸地守着,一等就是大半宿。
在車上,這位的眼神就沒從二樓移開過。
李延年覺得,劉琛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在磨他呀,爲的就是報讀書的時候他在課間讀過師妹給劉琛寫的情書之仇。
“行了,人家睡覺了,我也累了!”
都陪了大半宿了。
劉琛訕訕的,“不是要跟我說你相親的事?咱們回去說。”
這幾天他一直睡在李延年的單身宿舍。
“你還記得我說的事兒呢!”
說起這個,李延年昏昏欲睡的腦子又精神了,“我媽給我介紹一個相親對象,說是做美術老師的,咱們肯定有共同語言。”
“結果你猜怎麼着?”
劉琛發動車子,一腳油門下去,“怎麼?”
難得聽到兄弟對研究以外的事情感興趣,李延年挑眉,
“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年紀小,說話倒是口氣大,開口就是最近在研究油畫,對男性身體結構很好奇,問我做過赤果果體模特沒有!”
“嗯?”
劉琛皺眉,這話聽着耳熟,“她叫什麼?”
“姓江!”
話音落,劉琛一個急剎車,“到了。”
工程學院的家屬樓本來就單身宿舍在一個院子,一腳油門的事兒。
李延年見宿舍到了,也不着急下車,“咱繼續聊這個小姑娘?”
結果側頭就看到兄弟揹着工程包下車,
“不是吧,我那牀就一米,家裏那麼大一個美人不陪,你天天跟我擠算怎麼回事?”
“真的不合適!”
聞言,劉琛薄脣勾起,“機關小學的畫畫老師,江婉寧?”
“啊?”
李延年驚得目瞪口呆,“劉工,你這腦子現在已經進化的能看穿人心了?你怎麼知道她叫江婉寧的,你認識寧寧?”
“哎哎哎,你等等我,牀借你一半,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