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沈研正要起來穿衣服,突然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盛銘急急忙忙推門進來,手裏提着個藥店的塑料袋子。
拿出裏面幾盒避孕套往牀頭櫃抽屜裏塞,還順手打開一盒。
沈研羞的捂眼睛,趴在被子上笑,“哪要那麼多,我們再過幾天就回去啦!”
“一點都不多!我要學唐明皇,商紂王,沉迷女色!”
說話的功夫盛銘已經上牀,從背後抱住她,低頭吻她脖子。
手也繼續着剛才沒做完的事情。
沈研嗔怪一句,“我不要當狐狸精,你才是……”
之後整個人淹沒在盛銘的熱情裏。
在旅館胡鬧了兩天,當天晚上沈研雙手抵住盛銘胸口,嚴重警告,“今晚不許胡來,我們都好好睡覺,明天我還想去柿子溝寫生!都被你耽誤很久了!”
“那好吧!今晚咱們純睡覺!”
盛銘翻身躺下,摟住沈研,伸手關燈。
“這還差不多!”
沈研躺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黑暗中,感覺嘴巴被人吻住。
“你……唔……”
“老婆,我就是想要你,忍不了……”
“那就一次,騙人是小狗!”
“就一次……”
盛銘說話算話,結束後心滿意足的摟着老婆純睡覺。
第二天他們又去了柿子溝,這次盛銘找了個離野生柿子林更近的地方鋪好防潮墊。
沈研急着拿出畫板畫畫,沒空理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畫累了,她停下來正要捏脖子。聞到一陣甜香,她吸吸鼻子回頭一看。
只見盛銘手裏拿着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正仔細剝掉外面的皮。
他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生起一堆火,用石頭圍了起來。上面竟然還有鍋,鍋里正煮着湯。
“盛銘,你哪來的鍋和紅薯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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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研起來大呼小叫跑了過去。
盛銘拍拍身邊的已經墊了塊毛巾的石頭,示意她坐下。
然後把剝好的烤紅薯喂到沈研嘴裏,笑眯眯的回答她的問題。
“紅薯是早上在門口的攤子上買的生的,上次說了帶老闆娘的烤紅薯給你吃的。現在不方便,我就自己給你烤嘍!”
“那,那鍋也是你帶來的?裏面的魚湯是怎麼回事?”
沈研嘴裏含着香甜的烤紅薯,指着面前一鍋還在翻滾的魚湯。
乳白色鮮香撲鼻。
盛銘竟然又拿出一個小保溫飯盒,從鍋裏盛湯。
餵了沈研一口,神神祕祕的挑下眉,“鍋是我帶來的,至於魚嘛,等你喝完我帶你去看!”
沈研真是服了。
上次是羽絨服裏藏牛奶,這次直接變出一鍋魚湯。
這傢伙確定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豪門總裁?
簡直不要太接地氣哦!
沈研一口魚湯一口烤紅薯吃的心滿意足。催促優雅喝湯的盛銘,“魚到底在哪兒弄的,快帶我去看看啊!”
“別急,又不會跑,不光有魚還有別的!”
盛銘越是這麼逗她,她越是着急。
乾脆拿走他手裏的魚湯,拉他起來,“一會兒回來再喝,快帶我去!”
“好,帶我的研研去看看!”盛銘摸摸她的頭,摟住她肩膀,往山坡下面走。
他牽着她慢慢繞到山溝裏野柿子林,順手摘了個柿子給她。
走到山谷裏面,一條小溪出現在眼前。
沈研驚喜指着前面,“是不是在這裏抓的魚?”
“回答正確!”
盛銘一把抱起她跨過小溪最窄處的石頭,“前面有溫泉,帶你去看!”
“溫泉?”
“對啊,我上次來給你摘柿子的時候發現的。小溪和魚都是,所以才會帶鍋過來!”
說話間,盛銘已經把沈研放下。地面凹凸不平,他一只手攬住她的腰。
“看,是不是沒騙你!”
沈研看着眼前一汪天然水池,上方縈繞着一股子霧氣,水池中間有股泉眼在往外冒水。
站在幾米之外都能感覺到這個地方的溫度比其它地方高,暖暖的。
“盛銘,真的有溫泉誒,這裏!”
沈研彎腰摸了摸池水,自言自語,“怪不得老闆娘說這裏馬上會被開發成度假村,有柿子有溫泉,真好!!”
“還有這裏特有的魚,是不是比外面的好吃?”盛銘拉她起來,挽住她的手。
沈研點頭,“嗯,是很鮮!應該跟這裏的水質有關係。”
待了一會兒,盛銘招呼沈研。
“走吧,回去了,研研!”
盛銘跟來時一樣把沈研抱到平坦的地方才放下。
一起爬上山坡,回到剛才的地方。
火小了,鍋裏的小半鍋魚湯還在煮。
沈研坐下小心盛到碗裏遞給盛銘,“慢慢喝,剛才都沒吃飽!”
盛銘喜滋滋的接過湯小口喝,看着沈研低頭給他剝烤紅薯。
“盛銘,你好像一點都不像總裁誒,買菜,做飯,洗衣服,烤紅薯,抓魚·····怎麼會這麼多東西?”沈研把剝好的紅薯遞給他。
對於這個男人,沈研每天都在驚訝。
他跟顧燕森真的很不一樣。
顧燕森冷酷強勢,不苟言笑,雙手不沾陽春水,每天扎進工作中。
他是人們眼中典型霸道總裁的形象。
而盛銘,熱情幽默,脾氣好,情商高,自理能力超強,很會享受生活,和照顧身邊人的感受。
是個很另類的總裁。
其實只是照顧她的感受,盛總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
盛銘咬了一口紅薯,又遞過去喂沈研。
玩世不恭地笑道,“誰說總裁不能幹這些的!我很早就被家裏送到國外留學,不習慣傭人跟着,所以就什麼都做,自己照顧自己!你呢,遇到顧燕森之前一直跟媽媽生活?”
沈研點了點頭,眼神暗了下來,“我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爸爸,媽媽說她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一直跟着媽媽,不過媽媽是個很好的人!”
談起媽媽,沈研眼裏重新有光。
“她很溫和,好像從來沒罵過我打過我,也很樂觀,每次遇到困難總是笑眯眯的。我們感情很深。她臨終前讓我保證一定要跟顧燕森結婚·····”
說到這兒,沈研才意識到失言,馬上不再往下說。
怕盛銘聽了心裏不舒服。
盛銘放下半塊紅薯,拿紙擦了擦嘴巴。
又抽了張紙,一邊給沈研擦一邊笑着說:“你媽媽是不放心你,想把你託付給顧燕森!”
沈研擡眼看着他,閃了閃睫毛,點點頭。
他竟然猜到媽媽的意思。
“所以那五年你一直沒離開顧燕森,是因爲你對你媽媽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