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痛苦，與其被人折磨，真沒有死了痛快。
可偏偏現在連死，對她來說都是奢求。
韓毅跟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韓毅用腳尖挑起她的臉，語氣低沉，溢出一股陰森感，“你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吧？後悔嗎？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禹秀貞笑，嘶嘶啞啞，“我從不後悔，就算現在你報仇了，可，還不是被我欺壓了那麼久？”
韓毅的臉色瞬間一變，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
很快韓毅的臉由陰轉晴，“好，那我就用你的下半生補償，我上半生受的罪，從今天起，我會每天來折磨你一次，而且還不讓你死。”
說完他把禹秀貞的手腳綁起來，嘴裏也塞了東西，讓她沒機會自殺。
做完這一切他起身準備走。
門外慕菲菲被這樣的韓毅嚇到，臉色變得煞白，她只想快點離開，不小心碰倒了放在牆邊的紙箱子，發出響動。
韓毅快速出來查看情況，然後就看到了慕菲菲。
兩人對視兩秒。
慕菲菲極力保持冷靜，可是對韓毅的恐懼還是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極不自然。
“我……”
張口想要打破此刻緊張的氣氛，可是她並不知道說什麼。
這一刻，質問不出，韓毅爲什麼對顧離下毒手的話。
因爲看到他對禹秀貞所做的事情，顧離被打，好像都不算極嚴重的事情了。
“你怎麼來了。”短暫的錯愕之後，顧離淡定了關上了門。
並沒用因爲她看到而掩飾什麼，“她以前怎麼對我的，你都知道，所有我現在對付她，都是報仇而已，畢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說是嗎？”
慕菲菲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是。”
韓毅笑，“你來找我有事？”
他神情顯得很是陰鬱，像是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似的。
慕菲菲現在已經不想問了，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沒事，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想來看看你。”這個時候，她已經穩定住情緒。
可韓毅怎麼看不出她的‘虛情假意’？
“呵，是嗎？”明顯是不相信的口吻。
“在我打了你的孩子，你真的能對我不計前嫌嗎？”不等慕菲菲說話，他繼續說道，“你今天來，是想找我，問我，顧離是不是我找人打的吧？”
“呵呵。”他笑，“是我，是我找人打的，怎麼樣？是殘了，還是快要死了？能讓你因爲他來找我？”
他心裏都明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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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菲菲的出現是爲了什麼。
慕菲菲攥了攥手，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大大方方的就問了出來，“你爲什麼對他下毒手?”
韓毅笑，隱隱藏着幾分苦澀，“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會爲了別人來質問我。”
“以前你也不是這樣的，會無緣無故的揍人，你不也變了嗎？”慕菲菲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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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韓毅的變化。
這樣的韓毅，讓她從心底裏打怵。
總覺得他身上散發着陰森的氣息。
讓人不敢靠近。
讓人害怕。
韓毅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變了嗎？”
慕菲菲沒回應，但是她的沉默已經迴應了。
韓毅笑，“我會這樣，難道不是因爲你們逼我的嗎？”
他低下頭，頭髮落下一縷，擋在眉眼間，“難道不是你和楨楨的拋棄，背叛，讓我變成這樣的嗎？”
慕菲菲面對這樣的韓毅，心中生出一絲不忍，“我們從未拋棄過，背叛過你，是你迷了心智，先做錯了事情。”
韓毅並不和她爭辯什麼，事到如今，爭論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顧離是我找人打的，說吧，你準備把我怎麼樣？”韓毅看着她。
慕菲菲望着他許久。
是啊，自己能把他怎麼樣呢？
打他一頓嗎？
只要他還手，自己也打不過。
“你不珍惜，我說什麼都沒用，事到如今，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此時的局面，我只是，心痛，我們的曾經。”
說完她轉身，正要離開，卻被韓毅抓住了手腕，看着她，“既然來了，別急着走。”
慕菲菲微微驚恐，“你幹什麼？”
“我約楨楨見面她卻讓陸慕沉來見我，現在，你用手機給她打電話，替我約她，我有話和她說。”韓毅說。
看清楚了韓毅的之後，慕菲菲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不可能。”她拒絕的十分果斷！
這個時候給溫楨楨打電話，肯定會害了她的。
畢竟現在的韓毅，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韓毅似乎早有預料，並沒有生氣，而是笑了，“恐怕，這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