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互相喫味

發佈時間: 2025-01-10 18: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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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川的面色,一沉再沉,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竟如此嫌棄他?

靳北看着他,眼神是冷蔑的:“聽到了嗎?滾開。”

那個“滾”字,就是對顧行川莫大的侮辱。

一般人見到西城第一少,都是恭恭敬敬的。

在隊裏,他受人尊敬。

在社會,他受人恭維。

唯獨這人,敢如此。

顧行川直勾勾盯着被別的男人抱着的妻子,寒聲道:“蘇洛,你當真要跟他走嗎!”

蘇洛很虛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輕輕道:“走吧……我想好好睡一覺……”

“嗯,馬上。你放心睡。”

靳北和蘇洛說話時特別的柔。

下一旋,他繞開他,大跨步走了。

顧行川沒再攔,嘲弄一笑,又長長吸一口氣。

反正,他和她的關係,是修復不了的——一個心裏裝着別人的女人,他再稀罕都沒用。

心不在,人怎麼留得住?

*

蘇洛被放到車裏之後,忽記起來了,單單還沒找到,立刻睜開了眼睛:

“靳北,我還不能走,單單還在他們手上!”

聲音透出了幾絲急切。

“不用擔心,單單找到了,你看窗外……”

靳北把車窗降了下來。

蘇洛轉頭無力地望出去,藉着車頭大燈的光,可以看到,楚思思抱着她的兒子,正一步一步走向顧行川,她還柔柔喚了一聲:

“行川,我沒力氣了,快,抱住單單……”

她往前衝,腳下步履踉蹌。

顧行川連忙把人給托住,這擁在一起、一家三口的畫面,真是好溫馨。

蘇洛看着卻格外心寒。

她聽到兒子在說:“爹地,媽媽怎麼沒來救我?她到底是我媽媽嗎?一點也不關心我的……

“還好,思思阿姨找到了我……

“媽媽好沒責任心,我都給他打電話了,爹地,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呀?”

字字句句全是責怪。

心痛嗎?

痛啊!

痛如刀割。

明明她爲救他,已傾盡全力了。

卻落不到半點好處。

此時此刻,她實在沒力氣傷心,把玻璃升起,閉上眼,任由自己陷入了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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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行川扶住楚思思,接過兒子,剛想教訓兒子,誰知這小傢伙抽搐了幾下,竟直接昏了過去。

也幸好急救車到了。

本來給妻子叫的,結果讓兒子用上了。

顧行川隨車而去。

楚思思坐了阿未的車,一起回醫院。

醫生對孩子做了一番檢查,單單是吸入了大量的麻醉製劑,孩子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才出現了病理性暈厥。

等藥性散了,就沒事了。

顧行川守着兒子,看了看腕錶,已經一點多——真的是多事的一天啊……

他捏着眉心,轉頭看到楚思思依偎在邊上的單人沙發上睡沉了。

可他睡不着。

悄悄退出來,來到陽臺,想抽菸,卻記起沒煙。

他平常不吸菸,只有心情特別糟糕的時候才會抽菸……

身上的褲子還是溼的,好黏。

就這時,阿未走了過來,說:“先生,我給您和楚小姐備了衣裳,您去洗一洗吧……這樣舒服一點。”

溼噠噠的衣裳,黏着皮肉的滋味可不好受。

“有煙嗎?”

“有。但,您可能抽不慣!”

阿未知道老闆抽的煙一根抵他一條。

“沒事。來一根。”

阿未立刻給先生遞了煙,併爲先生點着。

顧行川狠狠抽了兩口,沉默不語。

阿未想了想:“夫人可能誤會了!”

“什麼?”

“她可能誤會是那個什麼靳北救她的。”

顧行川愣了愣。

好像是的。

可那好像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相信那個男人,願意跟那個男人走,而不願跟着他。

他已經盡力了。

“查清楚情況了嗎?今天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阿未有查:“下午的時候,單單說肚子餓,鹽水正好掛完了,楚小姐就同意帶單單到斜對面的商場吃東西……我有跟着。

“中間,我陪單單上廁所,回來就看到楚小姐被人帶走了。我去查監控。發現監控被人破壞了。出來時,單單腹瀉,我又陪他上了一趟廁所,中間有個女人說我性騷擾。

“等我發現不對勁,單單已經被帶走……

“先生,真的是對不住,全是我看護不力,才讓他們全被帶走了。”

阿未很愧疚。

“上次有車子撞她,這一次劫走她,卻是爲了要錢。你覺得這兩件案子,有關聯嗎?”

顧行川眯着眼又抽了一根菸。

“我覺得沒關聯。上一次,那個人是真想撞死楚小姐;這一次,對方應該就是爲了拿錢,又或者說是想搞死夫人……如果夫人手上沒戴老夫人送的表,您根本找不着她……而單單,如果沒及時找到,也會被淹死……”

分析得很正確。

“先生,我以爲,用正規的路子,根本查不出他們來,我們要不要找不正規的?”

阿未知道先生喜歡用正規途徑辦事,但生活中,這樣不太好使。

顧行川不說話,揮了揮手:“我想靜靜……把你的煙留下……”

阿未退下。

顧行川狠狠抽了一包煙,最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喂,幫我辦一件事,條件任你開!”

*

靳北把蘇洛送到醫院,讓醫生給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什麼大礙。

蘇洛睡了。

靳北在邊靜靜守着,想到的是從小到大,他們一起玩鬧在一起的畫面。

可今日,她竟差點被凍成冰塊,只要一想到初初抱着她時,她冰冷的體溫,他就莫名害怕。

蘇洛隨身帶了一個微型定位儀,她給靳北手機號以權限,能讓靳北定位到她。

她敢過來,就是因爲相信他可以趕過來及時救下她。

結果,他來遲了,害她受苦了。

探過頭,他在蘇洛額頭上烙下一個吻,“洛洛,從今往後,你是我的……等你離婚,我們結婚……姐姐和大哥再如何反對都沒用……我要定你了……”

靳北並沒發現,角落裏,有一個微型探頭,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而探頭後面的女人,則在發脾氣,亂摔東西,恨恨地直叫:“靳北,你敢負我,喜歡這樣一個小有夫之婦,我哪裏比不上她了……

“等着吧……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媽媽羞於認她這個女兒……

“作爲外甥女兒,招惹自己的舅舅,還在婚內出軌,她就等着被人戳鼻樑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