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相信文妹妹不是那個意思,再說了,一個人福薄還是福厚,也不是僅憑是否有孕來衡量的,還是要多行善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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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怎麼有存在感的蕭庶妃難得接了個話:“王妃娘娘所言甚是,咱們都是自家姐妹,張側妃姐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文妹妹一般見識了。”
見蕭庶妃開口,王側妃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蕭庶妃,她一向不在衆人面前開口,如今竟願意爲了文庶妃得罪張側妃。
張側妃見衆人都爲文庶妃說話,自己馬上就要成爲衆矢之的了,只得閉嘴不再說話。
這廂裏林慶雲還在嘔着酸水,眼睛也因吐的難受而蒙上了一層水霧,看着着實可憐。
周如芸早已站到了她身邊,一下一下的替她拍着背。
王側妃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周如芸身邊,從自己的荷包中摸出一枚杏脯遞給了周如芸,“我素來喜酸,常在身上帶着些果脯,你拿去,看看能不能起點作用。”
周如芸感激地朝王側妃笑了笑,接了杏脯輕聲問林慶雲是否嚐嚐,林慶雲放在鼻下聞了聞,覺得可以接受,便輕輕咬了一點在嘴裏嚼了嚼。
杏脯酸甜的口感讓她的噁心感瞬間消了一大半,林慶雲連忙又咬了兩口將一個杏脯都吃進了嘴裏,終於好受多了,因爲乾嘔而煞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些顏色。
只是沒一會的功夫,她便又覺得頭暈噁心起來,她擡頭看向王側妃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祈求,現在只要能讓她不那麼難受,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王側妃見狀,將自己荷包中剩下的幾個果脯都一併給了她。
見她吃的開心,一向與人疏離的王側妃難得展顏,“林妹妹若是喜歡,我那裏還有許多,回頭遣人給你送去可好?”
林慶雲連忙點頭,“謝謝王側妃,嬪妾感激不盡。”
“林庶妃這是害喜之症,雖無需用藥調理,但害喜嚴重也委實折磨人,以後晨起請安就免了吧,待你平安生產後再說吧。”周若瑾關懷道。
林慶雲這會也緩解了許多,便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行禮謝恩。恭順服帖的樣子跟她剛來王府時判若兩人。
林慶雲是真的很怕周若瑾,她的陰毒比後宮中的那些嬪妃有之過而無不及,那些天暗無天日的折磨早將林慶雲的棱角磨平。
請安結束,周如芸本就要去曲徑堂照顧,便陪着林慶雲一起往回走,文庶妃閒着無聊,也打算去曲徑堂坐坐,三個人便帶着各自的丫鬟一起同行。
張側妃看着前面的衆人,心中暗罵這幾個人沆瀣一氣,想到之前周如芸還口口聲聲說向自己投誠,除了告知自己鐲子的事,便再也未見她幫過自己。
現在見林慶雲得勢,立刻巴巴的又跑上前去攀附,還真是個踐骨頭。
但想到張太醫的話,張側妃又不得不放下對周如芸的怨恨,她給自己的那個方子張太醫看了都讚不絕口,還說若自己真想調理得子,勢必要找這個開方子的人。
原來她真的是有幾分本事在身的,但張側妃又有些疑惑,若是她有助自己得子的能力,爲何她自己卻毫無動靜,難道她不想憑此爭寵嗎?
張側妃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加快了腳步趕上了前面幾人。
“周妹妹,可否借一步說話?”張側妃也不想大庭廣衆之下找周如芸,只是近來她總是見不到她,每次去她的舒雲院,不是她不在去了曲徑堂,就是王爺在舒雲院不方便見她。
文庶妃怕她爲難周如芸,站出來行了個禮說道:“張側妃,嬪妾等還要陪林庶妃回去喝藥呢,恐怕不太方便,要不改日吧。”
張側妃繞開文庶妃,道:“我又沒問你,你插什麼嘴。”
文庶妃還想上前,周如芸朝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可以應對。
“婢妾同張側妃小敘片刻,文庶妃林庶妃要不你們就先回曲徑堂吧,不必等婢妾。”
既然周如芸都這麼說了,文庶妃就是在不放心,也只得帶着林庶妃先行離開,只是她走了幾步仍是擔憂地看了回來,周如芸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她這才放心離去。
“林庶妃有孕是不是你在幫她?”張側妃見人走遠,將心中疑問說出口。
周如芸搖了搖頭道:“是林庶妃自己有福,婢妾只是受王爺所託照顧她一二。張側妃也知道,在此之前婢妾與林庶妃並不親厚。”
“我想不明白的是,周若瑾那個踐人怎麼放過了林氏,還有爲何她承寵這麼久,也沒有孩子?如果說林氏躲開了她的算計,那她自己爲何也…”
張側妃看向周如芸,意有所指,周如芸懂醫理,且她在自己面前也明確表示過對周若瑾的嫉恨。除非周若瑾天生難孕,不然一定是周如芸做了手腳。
“很好,林氏位份低,她先有孩子總好過讓周若瑾先得了嫡子。我今日來找你,是想讓你給我開個助孕的方子,日後若能順利得子,我必不會虧待你。”
周如芸幫她把了脈,道:“您身子還有些虛浮之症,現下還不適合懷胎,不然定會對母體有大損,婢妾覺得張側妃還是再調理一段爲好。”
“還要多久?”
“三個月吧,不然的話,即便是懷上了也會不易坐胎。”
聽了周如芸的話,張側妃思考了良久,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放棄了冒進,對周如芸說道:“那我便再調理些許日子吧。”
送走了張側妃,周如芸領着採香就往曲徑堂趕。
“主子,您真的要幫張側妃嗎?看您幫這個幫那個,您最該幫的應該是自己個兒呀,別人的孩子照顧的再盡心終歸是別人的。”
周如芸知道採香是爲自己好,這段日子她也看出來了,採香是真的忠誠於自己,沒有二心的,是以她也不再隱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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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側妃家世地位都比周家高,若想扳倒周若瑾,我須得借她的手,至於林慶雲,我幫她完全是因爲想討王爺歡心,王府中的女人家世出身重要,但王爺的恩寵更重要,既然我沒有她們那樣的家世可依靠,那我就必須牢牢抓住王爺施捨的那點子恩寵,他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麼,我就要最在乎什麼,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