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儷妃這裏已經得不到更多信息，閒聊一會兒後我便把人送走了。
既然儷妃不知道的話……那就該問問張美人了。
沒再讓青鸞請人過來，我直接帶着青鸞親自上了門。
“娘娘？”見我突然登門，張美人似乎很是驚訝，“您怎麼親自來了？若有事吩咐打發下人過來便好，派人叫臣妾過去也好，您怎麼親自……”
“妹妹不必多禮，”我一邊笑着扶住欲對我行禮的張美人，一邊不露聲色地打量她臉上神情，“其實……本宮是有一事要問你。”
“我當時被打入冷宮的時候，你是不是來過鳳儀宮？”見張美人臉上有些怔愣，我趕緊補充道，“妹妹別誤會，只是最近宮裏出了些事，所以我便想着問問你當時可曾注意到什麼動靜？”
“臣妾也不記得了，”思索片刻後，張美人面露難色，“娘娘可還記得？那段日子臣妾一直在幫娘娘畫畫，雖然的確去過鳳儀宮，可也是受了你宮裏人的囑託，哪裏有閒心思管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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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青鸞找到了臣妾，”張美人看向青鸞，“那次臣妾去冷宮的時候，青鸞攔下了臣妾，拜託臣妾把您最常用的茶杯取來，臣妾便答應了她……正是因爲這個，您宮裏的下人才會看見臣妾。”
這事我確實是第一回聽說，不過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有這麼回事。我平日裏最愛用的是個團青細瓷杯，可當時情勢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把這些細碎之物一併帶去。
直到在冷宮裏呆了有段日子，我才忽然發現茶杯不知何時已換回了慣用的那個，只是當時我整天忙着挖地道的事，便沒再多問青鸞，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是啊娘娘，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青鸞也對我開口道，“當時你在冷宮的時候飲食坐臥多有不便，我看了實在擔心，正巧張美人願意幫忙，我便求她取了你的茶杯來，想着能讓你多少開心些……便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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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青鸞這麼說，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回想了下宮裏那幾個小宮女的話——據她們所說，幾人看見張美人似乎是在用一個晚上，如此一來倒也對的上。
看來……張美人只怕真的只是恰巧趕上，其實與此事無關了。
從張美人住處出來後，我便去了祁燁那裏。
“祁燁，”把調查來的結果跟祁燁盡數說過後，我對祁燁道，“儷妃和張美人都不知情，那最有嫌疑的只有陳嬪和蕭沐宸了。”
祁燁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繼續對他開口道，“那……你有沒有想法？你覺得誰更可疑？”
“或許……是陳嬪？”思索良久後，祁燁對我道，“皇上那邊的情況我並不清楚。不過陳嬪……我記得你同我講過，她知道你當初在冷宮挖地道的事。”
“既然她知道你在冷宮挖了地道，那麼看到屍體也會很容易因此對你生疑，知秋，”祁燁看向我，“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