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聽到這個答案,那老翁微微一怔,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但紓兒答應的這麼快,還是讓他有些恍惚,“賀方那個老傢伙,贏了我一輩子,應該沒想到他的徒弟,這麼輕易就被我搶了過來。”
紓兒此時已經有些明白了那老翁這麼做的意圖,但是爲了救自己的孃親,她不得不繼續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這麼做很對不起賀方,可是她沒得選擇。
那老翁只顧着自己高興,絲毫沒有注意紓兒的表情變化,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紓兒的面色已經如常,他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
“小娃娃,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老夫完全沒有逼你。”那老翁強調道。
紓兒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地平靜,“只要你救活我孃親和鐵面叔叔,我就拜你爲師,當你的徒弟。”
“好!”那老翁一口答應,然後轉身走到自己茅屋內的暗格前,示意紓兒跟自己一起下去。
紓兒雖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孃親和鐵面還在昏迷之中,不得不鼓起勇氣,順着那老翁的意思跟他一起走進了暗格。
暗格下,是一個精心建造的密室,裏面到處點滿了油燈,所以顯得十分明亮。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紓兒的恐懼減輕了不少。
那老翁領着紓兒,帶她來到一個靈位的面前,讓她俯身給靈位上了三支香,接着自己上前說道:“這是我師父的靈位,也就是你的祖師爺,你給他上了香,就算正式成爲了他的徒孫。”
“哦。”紓兒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恭恭敬敬地朝靈位行了一禮,“拜見祖師爺。”
那老翁見紓兒如此聽話懂事,心裏十分滿意,趁着紓兒俯身行禮的時候,他轉身去拿了一本名冊,上面是他歷代祖師的名字,其中他的名字旁邊,赫然寫着賀方的大名。
“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那老翁的詢問,紓兒連忙起身回答,“我叫紓兒,慕容紓。”
“紓?是琴棋書畫的書,還是溫婉賢淑的淑?”
“都不是,是紓憂解難的紓。”紓兒回答道:“我娘說,她希望我來到這個世上,能夠紓解世上所有憂愁,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
聽到紓兒所說的,那老翁微微點了點頭,“你娘說的沒錯,這世上沒什麼比無憂無慮更值得慶幸的。”
紓兒淡淡一笑,那老翁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我以後成了師徒,那你也應該知道師父的名字。爲師姓許名憂,是賀方那個老傢伙的同門師弟。”
“同門師弟?”紓兒一臉愕然,“既然是同門,又爲什麼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一山不容二虎,不管我跟他是不是同門,都註定要做對手。”許憂直言道。
紓兒歪着腦袋想了半天,最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大概就像爹爹和皇帝姨父那樣,雖爲兄弟,卻註定成爲對手。
許憂不知道紓兒的來歷,所以直覺認爲紓兒並不會懂得這些,也懶得跟她詳細解釋。他在名冊上加上紓兒的名字,然後讓紓兒按指紋畫押,免得她日後賴賬,不認自己這個師父。
紓兒一向言而有信,從來就沒想過翻臉不認賬,所以畫押的時候十分爽快,一心想着早點拜完師,孃親就可以得救了。
許憂見她對自己言聽計從,心裏已是十分歡喜,當即收起名冊,拉着她回了茅屋。
眼看許憂終於打算救蘇眉和鐵面,紓兒立刻乖乖地坐到一邊,不敢打擾他半句。
將解藥分別喂進蘇眉和鐵面的嘴裏,二人很快就甦醒了過來,蘇眉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紓兒,當她發現紓兒精神奕奕地站在許憂身後時,頓時輕舒了一口氣,“是你救了我們?”她看着許憂,認真問道。
“不是我救的,難道是鬼救的?”許憂翻了個白眼,徑直轉身走到桌邊坐下。
見他態度冷淡,蘇眉撇了撇嘴,懶得與他計較,“紓兒,過來孃親身邊,讓孃親看看,你好點了沒有?”
“我好很多了。”紓兒“噠噠噠”地跑到蘇眉身邊,臉上綻出笑容,“師父的解藥十分有效,服了之後所有的不適全都消失了。”
“師父?”蘇眉滿臉的驚喜,“先生也在這裏?”
“不是賀方師父,是這個師父。”紓兒轉身指了指許憂,蘇眉臉上的笑容即刻消失了,“你什麼時候拜他爲師的?”
“在你們昏迷的時候。”紓兒坦誠說道:“師父要我拜他爲師,才肯救你們,所以我就……”
聽到這個,蘇眉不由豎起眉毛,瞪向許憂,“乘人之危,卑鄙無恥!”
“別說的好像是我逼你女兒似的。”許憂白眼道:“是她自願拜我爲師的,你可想賴賬。”
“哼!”蘇眉冷哼一聲,伸手將紓兒抱上了牀,“既然你成了紓兒的師父,那就是自己人了,不介意我跟你徒弟睡睡你的牀,休息一下吧?”
看着她們兩母女橫七豎八地躺在自己的牀上,許憂的眼角一跳,無奈地說道:“我說介意有用嗎?沒見過女人像你們這麼無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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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面見蘇眉母女二人沒事,自己也恢復了清醒,便站起身子,想要離開茅屋。
許憂見自己救了他,他連聲謝謝都沒有,頓時不爽地攔在了他的面前,“我知道你不是啞巴,我救了你,你怎麼都應該說聲謝謝吧?”
鐵面冷臉看着他,目光寫滿了不屑,“是紓兒拜你爲師,你才肯救我跟小姐的。既然如此,我憑什麼要感謝你?”
聽見他總算開了金口,許憂不怒反笑,“原來你真的不是啞巴,還會開口說幾句人話?”
看見他接二連三地出言擠兌鐵面,蘇眉忍不住爲鐵面解圍,“好了,鐵面,你先出去吧,我跟紓兒在茅屋裏休息一下,再出去找你。”
“嗯。”鐵面點了點頭,直接瞪了許憂一眼,才舉步離開了房間。
許憂見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沒大沒小,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