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冰冷充滿恨意的眼神,讓何言朗惱怒又痛心。
“你這種眼神?什麼意思!”他捏着林清歡的下巴,逼問着。
林清歡倔。
越是用強,性子越倔,越不肯服軟,若是對方沒有很好的情緒把控力,往往會被她的冷暴力逼得暴跳如雷。
“說話!”何言朗修長的手加重了些許力道,林清歡嫩嫩的皮膚被他捏紅了些許,因爲疼痛又掉了幾滴眼淚。
疼也不開口。
總是學不會服軟。
“有嘴就說!”何言朗把情緒按了下去,開始耐着性子哄了。
林清歡仍舊是冷冰冰眼神甩過來。
四目對視。
她的眼裏仍舊冰冷。
找不到任何愛意喜歡,只有厭惡,深深地厭惡。
第一次,高高在上,天之驕子的男人,喑啞着聲音,眼眶微紅,低下了頭哀求着她,“我求你了林清歡,說話。”
像賞賜一般,她開口,惡狠狠地,“以後離我遠點,別來煩我!”
他盯着她,心疼又壓抑。
當真想兩清。
何言朗鬆開了她,背轉過身子,從兜裏拿出了煙,打火機滑動了好幾下都沒點燃,他的手有些許抖。
林清歡看不見罷了。
“不可能!”他輕聲笑着。
林清歡聽來卻如此輕浮又浪蕩。
後面又傳來了林清歡的哭聲。
昨晚說了,最後一次,從此兩清。第二天一早又出現,就在剛剛他還想強迫她。
臭變態!
林清歡順着牆角滑了下去,不顧形象坐在地上,雙手捂着嘴巴,掩面哭,她還在盡力壓抑着,可憐兮兮的聲音,“你到底想怎樣啊?還沒玩膩是嗎?玩膩了你就可以滾了嗎?”
何言朗沉默。
林清歡自己都認爲,他在玩弄她的感情。
“歡歡,”他伸手想去觸摸林清歡的臉,被一把打掉。
林清歡目光裏的厭惡,一次又一刺痛着他,“別碰我!”
連他的觸碰她都覺得不耐煩,都不願意。
何言朗收回了手,站了起來,林清歡就在她的腳下,他居高臨下。
將煙掐滅,菸蒂在腳下磨成塵埃。
林清歡不稀罕他耐着性子哄她。
沉默。
長久沉默,何言朗就那樣一直盯着她。
一直到她止住了眼淚,他腳下也已經抽完了五六支菸。
林清歡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埃,雙眼很腫,目光重新落回了何言朗那張妖孽般的臉上。
哭泣以及沉默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張臉,任誰看着都會止不住心裏小鹿亂撞,臉紅心跳,何言朗皮相太過優越了,優越到人們往往會忽視掉他的犯錯。
“你想怎樣?還沒睡夠是嗎?”她笑着,眼淚又要不自覺掉落了下來,一邊哭一邊笑一邊擦着淚,“你知道嗎?昨晚和你完事以後,我轉身又和駱舟然睡了。”
林清歡還想諷刺一下何言朗的技術,卻想起來了,男人打死不承認自己技術不行,越諷刺只會越上道。
“你倆都挺不錯!”
幾乎瞬間,何言朗那張臉陰沉了下來,再一次將她抵在牆角,溫熱氣息裏帶着警告,“林清歡,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清歡又哭又笑,擡頭挑釁他,“何言朗你教我的,真沒錯,人就該博愛一點,多個男友多個家,多種不同體驗。”
她哪裏比得過他博愛。
他不知道,林清歡這樣一張乖巧純真的臉,現在怎麼可以說出如此不入流的話。
何言朗情緒被林清歡牽着,手上青筋暴跳,看着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無比難聽又有粗鄙的詞語。
“犯踐!”他罵道。
她怔了怔。
又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啊,我就是犯踐,哈哈哈…”
林清歡主動勾勒着他的脖子,湊了上去,“早上和駱舟然剛完事,現在看見你這張臉,我現在456了,要給嗎?”
她噁心他。
噁心不死他!
“嗯?給…”何言朗扯出一個笑,看不清道不明。
林清歡的手僵在他脖子上。
她只是想噁心他而已。
無論林清歡剛剛話是真是假,她現在都得受着,像氣話一樣,何言朗湊近林清歡耳旁,“你今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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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被咬着,話冰冷刺骨。
林清歡厭惡地推開男人。
何言朗後退了幾步,手抹了抹嘴脣,他盯着她,猶如老虎盯着小白兔,她是獵物。
她諷刺道,“少看點霸總瑪麗蘇小說,腦子裏都塞屎了是嗎?”
何言朗沒生氣,笑得林清歡毛骨悚然,“兩個選擇,弄你,還是弄駱舟然。”
何言朗的目光突然寒冷了起來,讓林清歡覺得好冷好冷。
林清歡強裝鎮定,咒罵道,“神經病!”
瞧她不信邪又自信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很想弄哭她。
何言朗走了過去,手自覺搭在林清歡肩膀上,他的勁很大,大到林清歡掙脫不了。
他拿出手機,給林深發了條消息,然後居高臨下看着林清歡那張滿是淚痕的臉,輕輕拍打着,“四十分鐘!”
沒有四十分鐘,甚至只有二十來分鐘。
簡言就私信林清歡了。
【簡言:歡歡,臥槽,小學妹說駱舟然早上被帽子叔叔帶走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林清歡沒有回簡言的消息,盯着眼前的何言朗。
只覺得好陌生,好陌生…
何言朗抓着林清歡的雙手,重新將她禁錮在人與牆之間,低下頭,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
他重複問着。
“弄你,還是弄駱舟然。”
沉默。
“我數三下,一,二…”
她咬着嘴脣,顫抖着說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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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