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啓動,車速特別的慢,可能是因爲她一直都沒有說要去哪兒。
宋千千正在低頭擺弄手機,她用的這個手機又出新款了,不過說實話,這些東西的技術還是不怎麼樣,她能想到的一些功能都沒有,可能是現實操作有限吧。
她以前用的那個機子就很好,可惜了。
找時間,她得再弄一個,結合現在這些手機的功能,應該會很方便。
“想問什麼就問吧。”開車的商朝終於突然說了一句。
宋千千視線慢慢從手機上把視線挪到了後視鏡裏,然後又看着男人的側後影。
終於笑了一下:“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自己說,我爲什麼要問,顯得多不知趣。”
商朝想說什麼的樣子,結果動了動嘴,沒說出來。
過了會兒,才問她:“要不要去商場逛逛,買些吃的?”
宋千千點了一下頭,因爲她是無所謂的,他想去那就去,也許是他想找個可以說說話的場所。
車子在最近的商場地下車庫停好,然後兩人上樓。
逛街這種事,宋千千不是很熱衷,但也不排斥,所以進了商場,她就只是曼如目的的走着。
商朝帶着她先去了糕點店。
說實話,她雖然愛吃這些東西,但是外面的,她不怎麼看得上,論吃的,還是老湯給她做的最合口味。
“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不如直接說?”她看了一眼商朝。
商朝微微勾脣,“想吃哪種?或者都買一點?”
答非所問。
宋千千就看明白他不想說了,又跟她來這種迂迴戰術,以爲繞一繞,她就忘了這茬事兒。
她倒也隨手點了幾個看着不錯的點心,然後就去店外候着了。
結果,商朝又把她叫了過去。
“沒帶卡,刷一下你的?”他問得也挺坦然。
宋千千看了看他,想起來他之前跟那個不明不白的人走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能真的什麼都沒帶。
只好把手機給他遞過去,“戰鎏年說手機現在什麼都能買,你拿去刷就行了。”
她那上面都是綁定好了的,密碼她也大方的跟他說了,“我生日你知道?”
商朝看了看她,因爲按理說她有兩三個生日,最後還是沒問。
手機被他接過去的時候,宋千千的手跟他的碰到了。
她是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很快就把手收了回來。
但是等他去結賬的時候,她在那兒回味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在想,他的體溫是不是有點高?
正這麼想着,商朝也結完賬出來了。
她盯着他的神態看了一會兒。
也並不是完全看不出來,他整個人確實沒什麼精氣神,還以爲是被她給氣的,看來不完全是。
她伸出手,“手機。”
商朝一手拎着糕點,另一手將東西給她遞過來。
宋千千趁機握了他的手。
“你發燒了?”她擡頭看他。
商朝神情如常,倒是眉頭動了動,可能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關注他,而後微微勾脣,“可能裏頭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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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好笑,商場裏的中央空調涼得她都打噴嚏了,他說熱?
“不買了,先回吧。”她率先往外走。
到了車庫,她才看了他,“如果不行就我來開車。”
“無礙。”他簡單的一句,把糕點遞給她。
宋千千看了他兩秒,之後也沒跟他客氣,進了後座。
回去的路上,她終究是沒忍住,主動問了,“所以,你昨晚跟那個人去了之後,發生什麼了?那人是誰?”
商朝從後視鏡看她,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從哪說起,一時半會也沒吭聲。
宋千千了無意味的笑了笑,“你大概是個什麼情況,我能猜出來,但是很好奇,這幫人,你是什麼時候接觸的?”
商朝終於回答她的問題:“他們一直都存在。”
她失笑,“怎麼可能,你這個毛病,難道一直都有?”
要不然這幫人,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內認他爲主人,而且行事這麼豪橫,甚至都敢替做決定,或者直接執行?
連主子都能直接擄走,真是厲害了。
商朝對她倒是毫無保留。
“確實一直存在,羲和他們你都知道,那是我養在明處的隊伍,相應的,自然有暗處的。”
宋千千是有些想笑,他管羲和那一隊人馬叫明處的?
除了她,別人又怎麼可能知道羲和等人?甚至跟他們打交道,明顯就是暗中培養的人馬。
不過,她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可能就是一隊黑,一隊白的意思,畢竟,商氏集團是在商朝手裏壯大起來的,比他的前輩們都出息,不可能沒有一單手段和勢力。
這就說得通了。
“暗處的,養着養着,都騎到你頭上來了?”她毫不客氣的諷刺。
商朝倒是沒有反駁。
“我對他們也沒什麼興趣。”宋千千不疾不徐的說明,“但是傷害到我就不一樣了,所以你最好管好一點。”
商朝眉峯微挑,“好。”
雖然目前有點難。
那對人馬,如今確實不太服他,覺得他在關於她的事情上處理得優柔寡斷不說,連利益都不管了。
“所以,我最近大概會有點忙。”商朝又接了一句。
宋千千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猜着,“去處理自己門下的隊伍?”
難怪突然帶她逛街,弄得好像他沒在,她就會沒東西吃似的。
“那估計商先生是要挺長時間去處理了,畢竟你這幫人馬,挺猖狂得。”
都當着羲和的面做事情了。
商朝只是“嗯”了一聲。
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宋千千又看了他一會兒,心裏隱隱的不太放心。
問他:“需要幫忙麼?”
畢竟,他手底下的人居然能把他擄走,也不知道他去處理,會不會順利?
商朝看了她,薄脣微彎,“讓你費心顯得我廢物。”
宋千千挑眉,“畢竟你正在發燒。”
她明白他的身體,輕易不可能生病的,生病了,那怎麼說也是比較重的。
“能應付。”他說。
宋千千也就沒再管他了。
晚上她就是在陸廊橋庭住下的,許浪起來吃夜宵的時候,習慣的敲門想給她弄一份。
她去開門,謝絕了。
然後許浪皺了皺鼻子,“我看七叔大半夜的要出門,臉色還不太好,你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