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賞梅宴之前,莊雲黛還帶着陸優雁陸優辰小試牛刀的辦了場家宴,請了一些族裏德高望重的親戚來永國公府用膳。
宴席上,陸優娥聽着耳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對莊雲黛的阿諛奉承,低頭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米。
陸優雁與陸優辰因着也參與了操持這場家宴,在宴席上也得了不少誇讚,就連太夫人,也在家宴之後,笑容滿面的賞了陸優雁陸優辰一人一個金鐲子。
喜得陸優雁跟陸優辰捧着那金鐲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前太夫人給過她們不少好東西。
但那都是因着太夫人是她們的祖母,她們是太夫人的孫女,太夫人慈愛,才有了這長者的賞賜。
但眼下這個金鐲子不一樣。
這金鐲子,是太夫人看她們辦事辦的好才賞下來的,這代表着一種對她們能力的認可!
陸優雁陸優辰高興的眼睛都紅了,再三謝過了太夫人。
陸霽青在一旁看着兩個妹妹激動成這副模樣,若有所思。
在回各自院子的路上,陸優雁陸優辰又鄭重其事的對莊雲黛道了謝,莊雲黛眨了眨眼:“我猜,等後面賞梅宴完事,太夫人還有賞。這樣,到時候攢在一起,你倆乾脆請我吃頓飯好了。”
陸優雁陸優辰爽快應了。
陸優雁捧着那金鐲子回去,錢姨娘見了,高興得熱淚盈眶,差點把那金鐲子給供起來。
而陸優辰帶着那金鐲子回去,吳姨娘見了,也極爲罕見的連連誇了陸優辰好幾句,陸優辰激動的小臉通紅。
陸優娥空着手回去,回去就把她屋子裏的擺設砸了一通。
這麼大的動靜,太夫人自然也聽說了,她搖了搖頭:“娥娥還是小女孩心性。”
待回了屋子,屏退了下人,陸霽青一把將莊雲黛抱了起來。
因着是突如起來,驚的莊雲黛“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了,手便環住了陸霽青的脖子:“阿青,你這是做什麼?”
陸霽青喉頭微微動了動,定定的看向莊雲黛。
“二妹妹四妹妹的事,我要謝謝你。”
陸霽青清楚的很,莊雲黛這般費心費力的教着兩個小姑娘,難道是兩個小姑娘特別討喜嗎?
莊雲黛遇見的討喜小姑娘還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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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因爲這是他的妹妹們。
莊雲黛知道陸霽青能看懂她這是爲誰辛苦爲誰忙,她哼了哼,腦袋在陸霽青肩膀上蹭了蹭:“你是不是想好好謝謝我?”
陸霽青應了一聲。
莊雲黛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的光:“那好,那……”
她輕輕在陸霽青耳邊說了幾個字。
陸霽青:“……這個不行,換一個。”
莊雲黛把頭微微扭開,撇嘴:“不要,就這個。你讓我多休息幾日,我腰疼得厲害……昨晚上都要斷啦。”
陸霽青看着燭光下懷裏的小王妃,少女的嬌俏,婦人的嫵妹,集於一身。一舉一動都扯動着他的心絃,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喉嚨忍不住又動了動。
最後,還是沒扛得住莊雲黛的撒嬌,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那,今晚讓你好好休息。”
說是這麼說,但睡覺的時候,陸霽青還是牢牢的將莊雲黛摟在了懷裏。
莊雲黛大驚失色:“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陸霽青:“……就抱着,別的什麼也不幹。”
莊雲黛咕噥了一句,看着陸霽青老老實實放在她腰間的手,沒有上移,也沒有下移。
看着好像很正人君子的樣子。
她這才稍稍放心,頭與陸霽青的靠在一處,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溫香軟玉的幽香一直悠悠的環繞着他。
陸霽青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憑藉着強大的自制力,這才慢慢入了睡。
等到賞梅宴那日,陸優雁跟陸優辰還有些緊張。
莊雲黛笑着安慰了她們幾句,便把她們帶到了太夫人花廳屏風後的一處隔斷裏。
這裏放着茶與點心,足夠讓陸優雁陸優辰打發時間。
很快,吏部侍郎的夫人,便帶着自家兒子來給太夫人請安了。
陸優雁知道這可能是她未來的夫家,她紅着臉,透過隔斷往外看去,看了一眼,愣了下,又看了一眼,她便滿臉通紅的收回了視線,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跟莊雲黛小聲道:“……大嫂,我去外面待客了。”
莊雲黛懂了,笑道:“好,去吧。”
陸優雁逃也似的跑了。
吏部侍郎的夫人帶着兒子離開後,很快,燕明郡王妃也帶着小兒子來了。
陸優辰看得時間稍稍長一些,她收回了視線,也是滿面嬌羞的低下了頭。
莊雲黛懂了。
看來,兩位妹妹對這兩門親事,都還算滿意,那說明可以進一步進行了解了。
賞梅宴還算成功,就是大家在欣賞梅花臨霜獨自開的美景之時,一個弱不禁風,瘦骨伶仃的少女,帶着披風,緩緩從另一側走進了梅林。
她好像沒發現另一側的夫人小姐,剪了幾枝梅花,便捧着花瓶離開了。
“那是誰啊?”
幾位看到了那披風剪梅少女的客人,竊竊私語。
莊雲黛笑容淡了下來。
陸優娥眼神閃過一抹得意。
她故意看向莊雲黛,莊雲黛回望,她給了莊雲黛一個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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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雲黛挑眉。
那是薛鳳桃。
宴席散後,賓客們相繼歸家,太夫人使人把莊雲黛並陸優雁陸優辰叫到了恆升院。
太夫人果然對這次宴席很是滿意,又給陸優雁陸優辰一人賞了支金簪。
兩個小姑娘又是激動的連聲謝過祖母。
太夫人若有所指的笑了笑:“先前,有兩位夫人約我去城外禮佛。算了下,我確實有好些時日沒去禮佛了,雁雁,辰辰,你們收拾收拾,過兩日陪我一道去城外禮佛。”
陸優雁陸優辰都漲紅了臉。
她們哪裏不知道,這禮佛是假,進一步接觸,互相相看才是真的。
“是。”兩個小姑娘都細若蚊蚋的應了聲。
莊雲黛帶着笑,一直到回了正院,她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些。
她坐在太師椅裏,撫着椅子把手上的獸首,淡淡道:“去把負責門房排班的管事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