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寄懷狗嘴吐不出象牙,跟他沒什麼好他說的,林雲汐眯了眯眼直接無視。
五皇子這邊,一直等太醫來之後,才將他跟蘭美人分開。
得出結論,五皇子剛剛患得的確是馬上風,至於會不會影響日後行房,暫時就不知道了。
出了這種醜事,好好守歲是不可能了。
陳帝被氣得直接回了養心殿,還沒有被髮落的五皇子、蘭美人跪在殿外等待發落。
其他人沒有陳帝發話,也不敢擅自離開皇宮,只能也在殿外一起陪着。
一粒老鼠屎破壞一鍋湯,其他宗室皇親,都恨不得活剮了五皇子跟蘭美人。
楚宴曄怕林雲汐帶着小陳墨在外吹冷風凍着,才不管陳帝是否會生氣降罪,提前讓玄明將林雲汐護送出宮。
林雲汐點頭同意,今日陪着進宮的還有催時景,玄明不能護在左右,起碼還有催時景照應,楚宴曄應該不會有問題。
只是催時景在哪裏?
等到要用人的時候,林雲汐才想起,方才在小花園裏捉間,都沒有看到催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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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林雲汐掛念的催時景,此時正在乾清宮偏殿內陪着蕭辭。
不,也不能說是陪。
催寄懷一去不復返,蕭辭聽催寄懷的話不敢隨意走動,剛剛小花園裏出了事,大家都去看熱鬧了,唯獨蕭辭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催時景就坐在自己位置上,面對面相望卻又隔着距離。
他怕自己離開,這什麼也不懂的小孩會在皇宮中被人撕碎。
蕭辭雖然一直垂着眼眸,但也能看見催時景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裏灌酒。
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又鬆開,蕭辭很想勸催時景少喝一點,但耳朵裏彷彿還能聽到催寄懷離開時的警告,最終蕭辭也沒敢離開位置,只是感覺時間特別難熬。
直到她看到偏殿門口出現催寄懷的身影,蕭辭一刻也忍不住的站起身來。
卻見她還沒有迎上催寄懷,對面的催時景已經放下了酒杯,然後直徑站起來往外走。
環視整個空蕩蕩的偏殿,蕭辭這才後知後覺察覺到,方才催時景一直留在這裏喝酒不離開,原本是一直在陪自己。
一股無法言語的悸動充斥整個胸腔,蕭辭連忙垂眸不敢再胡思亂想。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想法很危險……
既然已經嫁給催寄懷,那心裏就不應該有別人,哪怕想也不行。
那晚催時景走後她想了許久,現在的自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好女人。
所有的情緒壓抑在胸腔,堵得發疼,爲了讓自己不再去想催時景分心,蕭辭只能把全部心思用在催寄懷身上。
蕭辭試探性地伸出手,拽住催害懷的衣袖,擡起瑩白小臉,語氣裏帶着依戀:“夫君,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衣袖被拽住,催寄懷排斥地就要將衣袖扯回來,在餘光瞥到走出偏殿的身影時硬生生止住,摸了摸蕭辭的臉,語氣也是一片溫和。
“等久擔心壞了吧,就是有些事,現在都處理好了,我接你離開。”
“好!”蕭辭乖順的點頭,對於催寄懷反常的行爲她也能猜到幾分。
她不想跟催時景再扯上關係。
催寄懷不想讓她跟催時景扯上關係。
不謀而合,互相配合,挺好的。
身後男人女人和諧的聲音傳來,催時景行走的腳步也就更快。
很快那些煩人的聲音就被他甩開。
同時這邊,催寄懷也已經帶着蕭辭出了偏殿。
大家都往養心殿那邊走,唯獨催寄懷帶着蕭辭走的是出宮的方向,而且催寄懷腳步很快,根本不顧及蕭辭有懷孕在身。
蕭辭幾乎有小跑的速度才能勉強追上催寄懷。
“嘶……”已經在跑可還是跟不上,轉眼催寄懷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蕭辭一急腳被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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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目四望,偌大的庭院四處空蕩蕩的,只有遠處一盞昏黃的宮燈勉強照亮。
就在蕭辭摸了摸受傷的腳踝,感覺絕望時,眼前出現一道亮光。
催寄懷提着宮燈去而復返,居高臨下,不耐煩地睨着蕭辭,嫌棄地道:“怎麼連走個路都不會?”
“對不起,我沒有關係,還能走!”蕭辭忍痛站直身體。
催寄懷真的就不再管,只是稍微放慢了腳步,一直到一個拐角的十字路口停下,將手裏的宮燈交到蕭辭手裏,指着不遠處吩咐。
“你去那裏等着,不出錯,大概一刻鐘,雲汐就會出現,你將她單獨帶過來,我有話跟她說。切記,以你的身份,別將我暴露出來。”
這才是催寄懷真正帶蕭辭進宮參加宴會的主要原因。
林雲汐如今住在太子府出入都有暗衛,他根本無法近身。
參加宴會是個好機會,可林雲汐對他意見頗深,想約她單獨說話幾乎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只能藉助蕭辭。
畢竟林雲汐是真的有將蕭辭當妹妹。
方才在養心殿外,他就已經注意到楚宴曄的動作。
所以他才快一步趕回偏殿。
蕭辭站着沒有動,這大概是蕭辭第一次違背催寄懷。
催寄懷皺眉。
蕭辭伸手想來拽催寄懷衣袖,這一次沒有催時景在,也不用再冒充催時景,沒有任何僞裝包袱的催寄懷直接做自己,先一步一甩袖子,雙手負在身後,聲音冷下。
“你不願意?你不是口口聲聲叫我夫君?”
不是的,她是要以夫君爲天!可,不應該沒有原則吧……?
伸出去的手落空,蕭辭瘦小的手掌在半空中抓了抓,擡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臉上帶着幾分不確定的自我懷疑,跟自卑,但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夫君……不可以傷害汐兒姐姐,汐兒姐姐是一個好人,對我也好,不可以傷害她。”
“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催寄懷眼裏銳利的光芒,因爲蕭辭一句誇獎林雲汐的話而變得柔和。
蕭辭注意到催寄懷情緒的變化,疑惑地皺了皺眉。
催寄懷卻沒有給蕭辭過多的思考時間,很快收斂柔和,認真看着蕭辭,語氣裏沒有了命令,改爲商量。
“蕭辭,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傷害誰都不可能傷害雲汐,我讓你叫她過來,正是因爲想要救她。你應該知道她體內的蠱毒,現在已經到了差不多復發的時候。你不讓她跟我單獨說話,不是在保護她,而是在害她。”
是這樣的嗎?蕭辭眼裏閃過不確定,可基本上還是已經被催寄懷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