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霍時寒主動打招呼。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病房裏，把原本冷清的病房襯托的暖洋洋的，他看着姜西的樣子心裏頭也多了幾分慰藉。因爲姜西此刻面容柔和，嘴角微微上揚，掛着溫暖的笑容，比陽光還讓人灼眼。
姜西迴應：“早。”
“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他問。
姜西開口道：“可能是看不到的緣故吧，我昨天晚上沒有做噩夢，睡得很好很好。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也有可能是你陪我身邊的緣故。”
她想要摸霍時寒，霍時寒立馬湊了過去。
姜西對於自己失明的事實已經接受了，一開始她有些不適應，卻也沒有任何的歇斯底里。接受後彷彿這不過是平常的事情，除了看不到，她的言行舉止和平時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霍時寒，今天不要講童話故事了。”
姜西拒絕。
童話故事變成了恐怖故事，誰能招架的住？還好她昨天晚上沒做噩夢，不然腦海裏都是王子親吻公主的畫面。
霍時寒道：“那你想聽什麼？”
姜西問：“你最近都沒什麼事情做一直陪着我了是吧？你隨便編個故事吧，我都可以。只是不要說陰暗童話類了，我招架不住。”
霍時寒說道：“我最近的事情就是陪着你。”
“可以，我恃寵而驕。”姜西揚了揚頭，說道：“小寒子，可以開始講故事了。”她拿出來了“老佛爺”的氣勢。
“小寒子”無奈，搖了搖頭。
如果姜和此刻能夠看到，就會發現霍時寒此時的表情柔和極了，帶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寵溺和溫柔。眼底的溫柔情緒彷彿要把人溺斃其中。
“那我就隨便說了。”霍時寒道。
姜西點頭。
醫院，溫離敘的辦公室。
他已經72個小時沒有閤眼了，繼續工作下去很有可能會累死，然後並沒有人關心他。
“小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溫離敘撐着眼皮，問道。
對於姜西，還是比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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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丈夫相處的很好，並不需要其他人關心。該做的檢查都在做，她本人情緒很好，溫醫生不用擔心。”助理道。
溫離敘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需要給你咖啡嗎？”助理問。
溫離敘搖頭：“不需要，我要好好的睡一覺。地球末日也不要叫我。我們醫院是沒人了還是怎樣？連着三天都給我安排手術……”
話還沒有說完，人先睡着了。
這麼熬下去，他腎虛了怎麼辦？
他家裏人還等着他傳宗接代呢，天天這麼在醫院裏可不是個事兒啊。溫離敘給自己潛意識的迴應，睡得一塌糊塗。
可還沒有睡半個小時，電話響了。
“你最好有急事找我，不然我一定送你去見上帝。以後最近的時候眼睛都別閉上！”他接了起來，磨着牙說道。
宋暮塵愣：“你聲音怎麼回事？大白天的睡覺呢？難不成你大白天的就那啥？溫醫生，你好歹是個教授級別的醫生，不考慮一下自己的腎功能嘛？”
宋暮塵顯然覺得離譜。
他認爲溫離敘在做某種比較黃色的事情。
“宋暮塵，你晚上別睡太死！”
溫離敘罵娘。
宋暮塵道：“我晚上不睡覺。我找你有事，你清醒一點，能不能有點出息？都什麼時候了還做這種事情！”
做什麼事情了？！
溫離敘滿腦子都是溫柔宋暮塵的親人。
“我做了三臺手術，72個小時連軸轉剛睡着，你有事快說，沒事就掛了，要是在嗶嗶一句閒話，我拉黑你一輩子！”溫離敘道。
宋暮塵：“…原來這樣，怪不得你聽起來腎虛的樣子。”
溫離敘掛了電話。
傻逼。
這樣的傻逼居然是他的朋友。
晦氣！
晦氣死了！
如果宋暮塵還打電話過來，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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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敘把手機丟在一旁，開始繼續睡覺。
還好宋暮塵聰明，沒有打電話過來。他親自到了溫離敘的辦公室，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到達辦公室後，看到溫離敘在睡覺。
平時的貴公子此時一點形象都沒有，睡得四仰八叉，感覺都快要從小牀上掉下去了。
“你說好好的一個富好幾代，幹嘛這麼折磨自己呢？弄得腎虛樣吧。”宋暮塵坐在他的辦公椅上，語氣淡淡的吐槽。
他不敢打擾溫離敘，害怕被殺。
等到溫離敘徹底睡了兩個小時後，宋暮塵這才故意發出來動靜，溫離敘眉頭緊蹙，說道：“滾出去！”
“別介，我都來仨小時了。”宋暮塵道。
溫離敘：“你踏馬到底什麼事兒？”
“我想要賀朝曾經在你們醫院所有的資料，他不是做手術住院了嘛，我想知道所有的情況。”宋暮塵道。
溫離敘開口：“不是病人家屬沒有權利要求這樣，再說賀朝本人說過，他的資料要全部保密，我不能給你，這是作爲醫護人員的標準。”
“病人家屬？我是他的老闆。四捨五入那就是他的家屬，我可以看。”宋暮塵強詞奪理。
“我可以揍你嗎？”溫離敘問。
宋暮塵問：“揍了可以給我嗎？”
“滾，別逼我抽你！”溫離敘罵罵咧咧，遲早有天被宋暮塵這個二百五氣死。他不想再腎虛之前就被氣死，得不償失。
宋暮塵：“溫離敘，我很少拜託你做什麼吧？還是不是兄弟了？！”
“這事兒和兄弟沒關係！”溫離敘終於睜開眼睛，眼底都是罵人的情緒，他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要幹嘛！你要他曾經的病史幹嘛！！”
“我不告訴你。”宋暮塵說。
溫離敘：“…門在那，別逼我扇你！滾出去。”他起牀氣都被宋暮塵的傻逼氣息拱起來了。
宋暮塵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是兄弟你就告訴我。我不會透露給其他人，就我自己知道。”
溫離敘冷漠：“我們不是兄弟。”
“溫離敘，真的要這樣嗎？”他問。
溫離敘迫不得已的睜開眼睛，語氣淡淡：“我首先是個醫生，其次才是你的兄弟，知道嗎？這事關乎我的聲譽，你還不至於讓我爲了你拋卻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