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秀兒殷勤望着向嘉茗：“向公子……”
“抱歉賀姑娘，我也有事，怕是不能前去，謝謝你的好意。”
賀秀兒一臉失望：“可是、可是我要過了年才有可能再回去，向公子，一起吃頓飯都不可以嗎？”
“抱歉。”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賀秀兒一步三回頭。
趙靈秋在他們依依不捨的時候，已經把攤位擺起來了，黃金位置就是不一樣，她剛把東西擺起來，已經不少人站在攤位前了。
看起來大多是有錢人家的管家。
“姑娘，你這賣的是什麼，看着不像肉，怎麼聞起來一股肉香？”
趙靈秋馬上切了一小塊給對方：“這是我用豆腐做出來的豆製品，雖然不是真肉，可是吃着卻是肉味，而且有不同口味。”
她今日專門留了試吃品，每個口味給對方切了一小口。
這味道實在是太佑人了，比大魚大肉一點不差。尤其做出來口味多變，不像真肉那麼肥膩，卻有各種肉香。
“姑娘這些怎麼賣？”
“十文錢一斤。”
管家皺了皺眉頭：“又不是真肉，這價格可不便宜。”
趙靈秋笑道：“雖然不是真肉，但是吃着口感好，比起真肉又便宜很多，您說划算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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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沒錯，加上最近家裏老爺山珍海味吃膩了，想要換口味，可是總不滿意，素了說不香，肉了說肥膩，這些素肉倒是正合適。
“行，你這幾樣各來一斤。”
“好咧，您稍等。”趙靈秋手腳利索稱好，交給管家。
管家剛準備走，她笑道，“我這裏還有自制的豆油，要不要帶一些回去試試？豆油炒出來的菜不膩，還有豆香。”
管家詫異：“豆子還能做油？”
趙靈秋拿出有豆油做的點心：“這個就是豆油做出來的，您再嚐嚐？”
管家沒見過這種點心，又好奇豆油，嚐了一小塊，讚不絕口。
“給我來十鬥。”
趙靈秋裝在先前讓村民幫忙做好的瘦高小木桶裏：“要是吃着習慣，下次再來。”
周圍人盯着管家買了這麼些東西，一個個跟着搶購。
趙靈秋都沒想到生意第一日就這麼火爆。
這一幕正巧讓對面的酒樓的掌櫃瞧見了，從樓上下來，湊過來好奇打聽趙靈秋的豆製品。
嘗過之後，眼前一亮，旋即把剩下的包圓了。
除了自己吃，他想在酒樓給客人試吃，要是生意好，倒是個不錯的新品。最近，他也正上火生意被新開的酒樓搶走。
大牛他們幾個，隨着趙靈秋一起過來的，看見短短一個半時辰收入這麼多，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趙靈秋瞧他們的模樣，好笑道，“這裏面還有咱們的買食材，付工錢的銀兩，剩不了多少，將來再見識更多的。”
大牛他們：這還叫少？
“得了，咱們收攤了，時間還早到處轉轉，也買些燈籠掛在村口。”
“我去。”趙靈秋話音剛落，向嘉茗就去買燈籠。
身後護院跟着他，全程無奈。
向嘉茗回來的時候，說是集市上挺熱鬧的，不如一起逛逛，正好還能辦年貨。
趙靈秋開口推脫，這時候不明所以的大牛道，“趙小娘子，要不咱們逛逛吧，我瞧着那邊燈籠兔子挺稀奇，我想給閨女買個。”
趙靈秋這回沒借口了，只好跟往前走。
他瞧見個男娃娃的燈籠，越看越像小長安，於是花錢買下來。
向嘉茗守在趙靈秋身邊，瞧見稀罕玩意，不管趙靈秋喜不喜歡都讓護院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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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女孩子。
“天啊，那是誰家的公子，長得好生俊俏！”
“問問不就知道了？”
有膽子大的姑娘真跑過來詢問，不過都被護院攔住了。
這也打不住姑娘們萌動的春心，有姑娘遞香包過來，還有幾個把他團團圍住，向嘉茗臉黑的都能擠出黑水了。
護院急急拿出先前買的面具：“爺，帶上這個。”
這是剛剛向嘉茗藉口給小長安買，實際上給趙靈秋和自己各買了一個。
趙靈秋這也才稍稍鬆了口氣，要不然這條街人越來越多，擠出去指不準什麼時辰了。
打發走姑娘們，趙靈秋就要回去，不經意間一撇，正好瞧見不遠處的知事。
她還有些疑問想找知事。
她加快腳步走過去，但是人太多了，等她過去的時候，知事已經不見了。
向嘉茗追過來：“怎麼了？”
趙靈秋收拾好心情，擺擺手，瞧見個眼熟的朋友，不過人太多了，也沒趕上打招呼。
向嘉茗狐疑。
什麼朋友能讓趙靈秋這麼在乎？
他心裏酸酸的。
天快黑的時候，他們趕回了村子，大夥兒已經等了整整一天，終於把人盼回來。
小長安遠遠就跑過來：“孃親！孃親回來了！”
被小長安抱住的瞬間，趙靈秋心裏暖暖的。她擡眸看向拿着柺杖的男人，一襲銀色長衫，風光霽月。
她心跳露了一拍。
她走過去：“都說了，你這腿不能挨凍，怎麼還出來了？”
季彥青握住她的手呵暖氣：“我擔心太晚你瞧不見路，有個人在這兒總能找着回家的路。”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落在趙靈秋身後的向嘉茗身上，其實心裏害怕趙靈秋會被向嘉茗感動，最後被拐跑。
趙靈秋瞪他，想罵他傻，可是對上他柔的像是能擠出水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要是腿受凍好不了，小心我不要你。”
趙靈秋沒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季彥青說話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嗔，但是季彥青和向嘉茗察覺到了。
季彥青心裏大喜，急忙保證沒有下次，牽着趙靈秋的手往家裏走。
就不讓向嘉茗有機可趁。
向嘉茗不傻，自然瞧的出來季彥青是故意的。但他更在意趙靈秋的反應。
而剛剛，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