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嗎?”
葉青絡聲音冷了下來,對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攝政王殿下,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從一開始這場合作就是錯的。”
原本她尋求的合作便是建立在互利互惠的基礎上,她出手醫治,而夜北墨在必要時出手。
可現在到了夜北墨這兒,卻變了性質。
她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哪怕這人是攝政王也是如此。
“你說什麼?”
夜北墨神情一僵,葉青絡順勢推開了他,兩人距離相隔好幾步,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下回道,“攝政王殿下,不管你今日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希望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
她並不傻,從夜北墨方才的語氣中能聽出情緒的變化,那模樣就好像自己是什麼負心人一般。
更何況距離皇帝的警告相隔不久,她可不想因爲夜北墨卷入皇室的紛爭。
不然也不會讓其隱瞞揭告示的事,有些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你……”
夜北墨沉默了一陣,在面對葉青絡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眼前的女子面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他低垂着眸,只感覺心臟處陣陣抽痛,擡起的手一點點放下。
他原以爲她找到自己提及合作,有不同的,原來一切是他多想了……
夜北墨儘可能壓下內心浮躁的情緒,對着葉青絡說道,“需要本王將他弄醒?”
說話間,夜北墨擡腳踢了地上的人幾下,昏迷着的楚北煜硬生生的翻滾了個背。
葉青絡汗顏,她合理懷疑夜北墨剛才的那一腳是故意的。
“你先把衣服穿上。”
葉青絡實在無法無視夜北墨光溜着身子帶來的“暴擊”,擡眸間卻對上對方戲謔的雙眸。
“葉青絡,你是不是忘了這衣服是你扒的,如今讓本王穿什麼?”
“這……”
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着,葉青絡有些不自然,她迅速撿起地上的毯子,遞了過去。
“你先把先用這個披一下,衣服的事我來想辦法。”
夜北墨卻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中的玩味毫不掩飾。
“衣服是你扒的,傷口也是你弄破的,葉青絡按理你是否該對本王負責?”
“啥?”
葉青絡手一抖,手中的毯子差點沒拿穩掉落在地,用着震驚的眼神朝夜北墨看去。
“啥玩意,負責?”
在葉青絡的質疑中,楚北煜輕輕點頭,“難道本王說的不對?”
“衣服不是你扒的?”
這……葉青絡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艱難的回道,“我那是爲了給你的醫治?”
“醫治需要把扒衣服?”
葉青絡:“……”她手誤還不行。
罷了,總感覺越跟這人解釋,越有一種解釋不清楚的感覺。
“攝政王殿下,那你是不是該說說爲何會出現在這裏,還是以這種半死不活的方式?”
今日給他醫治的要不是她,而是別人的話,這傢伙恐怕就沒命了。
夜北墨沉默……這時外邊突然傳來動靜聲……
葉青絡臉色一變,看了眼地上的人,她在發現屋裏有人後就交代過翠竹,不必來打擾。
楚北煜又在這時昏迷不醒,會在這時出現在她院外的又是誰?
“不必多慮,是本王的人。”
見葉青絡一臉警惕,夜北墨回道。
“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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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夜北墨這麼說,葉青絡更加覺得要去看看,這人會突然出現,夜北墨會躺在這裏很大程度和他有關。
想到這,葉青絡出了屋,外頭的人聽到動靜迅速“消失”不見。
“既是將人送來了,爲何遮遮掩掩。”
葉青絡話音過後,只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面容俊逸的男子看似二十出頭,手拿佩劍,在看到葉青絡時行了個禮,“在下雲舟,是王爺身邊的護衛,見過葉夫人。”
葉青絡打量了他一番問道,“這麼說,攝政王是你送到我這?”
“是……”雲舟低着頭,在面對葉青絡的詢問時越發沒底。
“葉夫人,王爺曾說您是揭告示之人,也懂得如何醫治,當時王爺的情況實在危急,在下也是沒了辦法。”
“若有唐突之處,在下願意受罰。”
“你這話說的倒是誠懇。”葉青絡聽此也沒再追究。
雲舟鬆了口氣,對着葉青絡又道,“葉夫人,我家主子現在怎麼樣了。”
“命是保住了,只是……”葉青絡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屋內,她這也沒合適的衣服,總不能扒了楚北煜的衣服。
以這位殿下的性子,怕是屋頂都會掀飛。
“葉夫人,您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眼下沒有什麼比自家主子的安危來的重要。
“你可否回府取一身乾淨的衣服?”
“啊?”雲舟驚住,不太明白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取衣服。
他看了看葉青絡,又看向屋內的方向,不知是想到什麼,瞪大了雙眼。
“葉夫人,你……說的衣服是給我家主子嗎?”
葉青絡總感覺這護衛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自行腦補了什麼。
只是夜北墨也不能這麼離開,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下,葉青絡點頭。
“不錯。”
“那我家主子……”
“放心,他現在沒有大礙,只需要衣服到了就行。”
雲舟聽後這才放下顧慮,“我這就去。”
葉青絡鬆了口氣,重新回到屋內卻對上夜北墨含笑的目光。
“你就是這麼跟雲舟說的?”
“不然該如何?”
葉青絡沒明白夜北墨的意思,還想繼續問時對方卻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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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怎麼了?簡直莫名其妙……
“葉青絡。”夜北墨突然喚道?
“嗯?”
葉青絡應了一聲,見對方遲遲不見迴應,朝他看去。
卻見對方離她又近了些,“你當真想和離嗎?”
“不想。”葉青絡回答的乾淨利落,夜北墨眸光黯淡幾分,縱使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卻仍舊不甘心。
耳邊再次傳來女子的聲音。
“對於我而言,和離太便宜她了,最好的方式就是休了他!”
“你想休了平遠侯?”
夜北墨一愣,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言論。
葉青絡挑眉,“不行嗎?”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