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葁打開院門之後,四下看了看,發現一切都好,便讓王大昌把今天在鎮上買來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院子裏面。
等到牛車上的東西全部搬完之後,姜葁把事先準備好的兩條遞給了王大昌:“王大哥,還麻煩讓你跑一趟,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是我家魚塘裏面養的魚,拿回去讓嫂子晚上添個菜!”
王大昌今日得了姜葁不少銀子,中午姜葁還在食客香請他吃了差點,就連剩下的一包茶點,都讓他拿回了家給孩子吃,就說什麼也不拿姜葁手裏的魚。
姜葁知道王大昌不好意思,於是朝着王大昌道:“這魚也不是讓你白拿的,聽你家嫂子說平時閒暇時候你喜歡到處走,要是再出去的話,遇到什麼稀奇的種子,你可要給我捎回來,對了,果樹,花草都可以!”
王大昌一聽,便明白姜葁這是想要跟他拉個交情,於是也就不再矯情,拿着兩條魚趕着牛車回鎮上去了。
送走王大昌之後,姜葁見天色還早,就把買來的黃豆跟綠豆拿到屋裏開始撿豆子。
姜葁先是把裏面分成兩半的,以及鐵豆子都撿出來,剩下的好豆子則是留出一些做種子,其餘的就用清水全部泡在了水缸裏面。
等到姜葁忙完一切,已經是傍晚了。
躺在客房裏的沈文軒此時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
心想,這都一天了,那個女人怎麼還沒有給她送飯。
他想出去問問,可是想到自己算計她,又覺得不好意思。
當初他也是逼不得已,才會做出這般決定的。
可後來想想,他確實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欠缺很多考慮。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沈文軒躺在牀上朝着門外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動靜,重新躺會牀上,餓的難以入睡。
姜葁撿完豆子子後又把屋子收拾了收拾,等到收拾乾淨之後才去廚房燒炕。
也就是這時候,姜葁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一天還沒有做過飯。
她到好了,在鎮上吃了肉包子喝了餛飩,可家裏還有一張嘴呢。
生氣歸生氣,但姜葁還是準備給某人做些飯吃。
畢竟她也是收了人家三十兩食宿費的。
姜葁起鍋燒水,準備熬點白粥,在和點面奧幾張油餅,家裏還有幾顆從空間拿出來的白菜,等到飯好了,再炒個大白菜。
等到把粥熬上之後,姜葁開始和面,用另一口鍋烙餅,等面和好了,鍋也熱了,姜葁放油開始烙餅。
面餅裏面姜葁還加了一些小蔥跟油酥,當烙好第一張餅的時候,整個院子裏面都飄着一股香香的油餅味。
正在客房裏面忍飢挨餓的沈文軒突然聞到一股餅香味,扶着牆走到門口朝着廚房看了看。
當看到廚房裏面點着油燈的時候,便知道,這油餅香是從廚房傳出來的。
於是同時更加肯定,他的這個前妻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前妻了,但究竟這個女人笑到底是誰他卻依舊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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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常看書,也從書上看過許多有關於鬼神之類的書記,他也曾想過,這個女人是不是被妖精附體了。
可是後來想想又好像不是,書上的妖精可沒有這個女人能幹,也沒有這個女人那麼心好。
要真是妖精的話,早在知道他算計了她的時候,說不定就把他給拆骨吞腹了。
小蕊一直在她家裏討吃的,他也都知道,當時他整日忙於跟想要殺他的人周璇,對於弟妹在的生活上去確實少了很多照顧。
開始他小蕊再次受到傷害,好在他觀察了幾天,才放心下來。
甚至他還想着,小蕊要是能跟着她,將來他要是出現個什麼意外,也能把小蕊託付給她。
孫瑤香利用他的母親去找她麻煩,他也知道,不過那次也正好讓幫他設下了後來的這個局。
讓外人誤以爲他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等到他把娘跟弟妹轉移走了之後,正好他也能偷偷住在她家,給追殺他的那些人一個完美的錯覺。
就在沈文軒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文軒連忙重新躺回牀上,閉上了眼睛。
姜葁端着做好的飯直接走到牀邊,看了一眼沈文軒之後,把手裏端着的白粥放到了桌上,開始自顧自的喝粥,卷着白菜吃油餅。
吃餅的時候,還不忘嚼出聲音,喝粥時,更是呼嚕聲極大,但就是不叫躺在牀上的沈文軒起來吃飯。
不是算計她嗎?
那她就饞死他!
躺在牀上的沈文軒此時是又氣又悔,並且在心裏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身邊這位。
姜葁這頓飯吃,忽略那粗魯的聲音之外,吃的也是細嚼慢嚥,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這對於沈文軒來說,簡直就是地獄的煎熬,除了饞不說,還不能睜開眼睛看。
姜葁吃完飯,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拿起昨晚放在桌子上的草藥轉身去了廚房熬藥。
等到姜葁走了之後,沈文軒再也憋不住了,睜開眼睛看到桌上的飯菜,整個人都快綠了。
一碗白粥,行,半張餅跟沒有幾片白菜葉的剩菜湯是怎麼回事?
他可是交了三十兩食宿費的啊,不說給肉吃,油餅給一張總歸不過分吧?
就……很委屈,還……很餓!
沈文軒端起桌上那碗沒有動過的碗開始喝粥吃餅。
當第一口粥吃進肚子裏的時候,沈文軒才知道什麼叫做活着。
“嘎吱”門又開了。
沈文軒端着手裏的碗,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女人,乖乖的放下碗,躺回到了牀上繼續閉着眼睛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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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走了嗎?
姜葁冷眼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又側目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沈文軒,心想:別在噎着了。
隨後把拿來的餅跟白菜放到了桌上。
“藥在爐子上熬着呢,要等一會兒才能喝!”說完,姜葁離開了客房。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當下去,沈文軒肯定真的會噎死。
等到屋裏沒有動靜之後,沈文軒連忙起來,使勁噎了噎脖子,拿起那碗白粥順了順。
這女人,走路連個動靜都沒有,肯定是爲了嚇唬他的。
不過當天看到桌上重新拿回來的餅跟白菜,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他怎麼感覺他們兩個人此時的樣子像倆小孩鬧彆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