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賜給了白漫雪一支三百人的侍衛隊。
這都是宮中精心培養的高手,個個以一敵百,身手不凡。
其中一等護衛有五十人,二等護衛一百人,三等護衛一百五十人。
這看重程度已經不亞於親生女兒。
自皇帝上位以來,從未見他如此看重過哪個官員的女兒。
於是就傳出了一個荒誕的流言,說白漫雪是當今皇上的私生女。
這確實是無稽之談,白秉正臉都氣青了,但他什麼都不能做,若急着澄清豈不是自亂陣腳。
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將軍府裏混亂一片。
白秉文急的團團轉,滿頭都是大汗。
白老夫人傷的很重,箭羽直接穿透了左肩的肩膀,拔箭成了大問題。
這傷換做年輕人或許無大礙,但她已經年過六十,很可能就挺不過去了。
因爲箭一拔出,必定血流如注。
太醫是他進宮請的。
醫術只能算是中等,他看過後搖頭,說是無能爲力,讓另請高明。
或是去宮裏請林太醫,倒還可能有救。
正好白秉正回來了,一聽二話不說就又進宮去了。
而蘇見雲顧不得休息,又去了延壽堂照顧。
白漫菲因爲受到驚嚇,已經有點精神恍惚,便回了房休息。
白漫雪實在是累的慌,也根本不想管那老太太的死活,乾脆就回了自己的玲瓏閣。
不是她心狠,是這老太太做的事情太缺德,簡直不幹人事。
要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省的活着繼續禍害別人。
再說禍害遺千年,她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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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回到玲瓏閣後先洗了個澡,然後直接躺牀上睡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後。
當她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正明妹,從窗口灑入,透過窗柩,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痕跡。
屋外靜悄悄的,偶爾有兩聲鳥叫傳出。
白漫雪只感覺渾身痠疼,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可能是睡的有點久了,她朝外喚道:“抱琴?”
“誒,小姐。”
屋外立即就有了迴應,進來伺候的卻是月棋。
白漫雪沒有問抱琴去了哪裏,只當她是受到了驚嚇,暫時休息去了。
早上沒吃飯,中午沒趕上,如今她正餓的前胸貼後背。
好在廚房裏熱着膳食,起牀就能吃了。
坐在餐桌上,她隨口問道:“延壽堂那邊如何了?”
月棋搖了搖頭,嘆息道:“情況不太好,老爺請了最好的太醫來,但還是只有六成的機會能救活。”
白漫雪態度冷淡的嗯了一聲,夾菜的動作都沒頓一下,依舊漫不經心的吃着飯。
月棋靜靜的在一旁伺候着,看着自家小姐那冷漠的態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夫人人不好,小姐不喜歡她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她不覺得小姐的態度有什麼問題。
只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需要做的,不然不孝的名聲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想了想,她試探的問道:“小姐,您等會要去看看老夫人嗎?”
“嗯,一會去。”
白漫雪繼續吃着飯,顯然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月棋見狀也就不再說了。
安靜的吃完一頓飯,白漫雪正漱着口,抱琴就進來了。
她一臉的疲憊,顯然一直沒有休息。
“小姐。”
她走上前朝白漫雪行了禮。
白漫雪蹙眉問道:“你沒去休息嗎?怎麼累成了這樣。”
抱琴不在意的說道:“奴婢不累,奴婢去前院替您守着老夫人去了。”
白漫雪立即明白了她的用心,她這樣做是怕留下口舌是非。
不然她這個做孫女的,面對祖母的危在旦夕卻一點表示也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
抱琴是她的貼身丫鬟,她能代表她。
經歷了這場浩劫,她身體受創,去不了也是正常。
想着這些,白漫雪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得柔和了很多。
“辛苦了,快去休息了。”
抱琴沉穩的點了點頭,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辛苦。
“奴婢這就去休息,對了,老夫人已經沒事了,來的是林太醫,醫治的很是成功,暫時是保住了命,只要熬過了今天晚上就好了。”
“我知道了,接下來交給我了,你下去吧。”
這個結果在白漫雪的意料之中,畢竟只是傷了肩膀,又不致命。
那老太太還沒這麼容易就死了。
抱琴剛準備出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立馬頓住了腳步,說道:“對了,二小姐也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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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說是驚嚇過度,已經開了安神的藥了。”
白漫雪立馬變了臉色,心中更加愧疚。
她還真怕這個妹妹會嚇出個什麼好歹,畢竟這對身心健康十分的不好。
抱琴退下後,她哪裏還能坐的住,立馬就先去了延壽堂。
延壽堂裏已經恢復了井然有序。
白漫雪來的時候,這裏只剩下白秉正和白秉文兩個人守着。
“父親、二叔。”白漫雪朝他們屈膝行禮。
白秉正的臉色不是很好,但看見女兒的時候還是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漫雪你怎麼來了,這裏有爹爹在,你只管休息就好。”
“女兒沒事,倒是父親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白漫雪心疼的看着他,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
如果那老太太出事了,父親只怕會很傷心,因爲她再不好,那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爹爹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白秉正的神情有一瞬的放鬆。
白漫菲因爲驚嚇過度發起了燒,讓他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女兒,好在女兒沒事。
白漫雪知道怎麼勸他都不會去休息,所以乾脆不勸了。
她往裏間看了一眼,說道:“我去看看祖母。”
白秉正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去吧,難爲你還記掛着她。”
白漫雪微微一笑,隨後走進了裏屋。
她記掛着她幹什麼,不過是念在這一點點的血緣親情上罷了。
一進屋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凝重的藥味瀰漫着,孔嬤嬤坐在牀邊守着,屋內還有幾個小丫鬟。
白漫雪一進去,她們便紛紛行禮。
“不必多禮。”
白漫雪壓低聲音說着就走近了牀邊。
牀榻上的人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至極,身上蓋着被子,肩膀被紗布包裹着,仍有血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