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吧？”羅素問。
兩個人一起吃完飯，還吃了飯後甜品，在一起交談的很愉快。
姜西搖頭：“司機就在外面，可以隨時接我回家。不用送了。”
“好，那我們下次再見吧。”羅素也不強求。
姜西笑着開口：“下次再見。”
她和羅素告別，提着自己的包包離開了私房菜館，羅素一直注視着她離開，一片慈愛純然肺腑，只可惜，姜西看不到這樣的一面。
“夫人，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要走了？”伊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語氣恭敬的詢問。
羅素點了點頭：“之前我讓你跟蹤賀蘭頌他們，現在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了嗎？”
“已經知道了。羅囡女士留在京城的人已經被我們和寒爺的人都處理了。那個步晚晚似乎提前得知了什麼消息已經離開國內了。”伊森回答。
在京城做事，還是需要霍時寒幫忙的，不然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解決所有的問題。讓羅囡所有的計劃和準備都破碎了。
“步晚晚？”羅素問。
伊森開口：“這是羅囡女士準備的人，似乎是爲了讓大小姐吃癟，她明裏暗裏做過幾次不利於大小姐的事情，最後都被一一解決了。”
“找到她。”羅素吩咐。
伊森點頭：“好的，我馬上着手安排。”
“走吧，我們去會會老朋友。”
羅素的語氣輕飄飄的。
這次見面，可能就是最後一面。
某國邊境，酒店。
羅囡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她呼吸不上來，不知道是因爲感染還是過敏，所以他們選擇了在這個地方稍事休息。
“喝水。”賀蘭頌道。
羅囡笑着接過，說道：“等離開這個國家我們就到慕尼黑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song，你期待嗎？”
她的語氣很輕鬆，是那種放棄了所有打算私奔的心態。她的目光中都帶着憧憬，沒有之前的陰鬱和冷漠。
賀蘭頌道：“還好吧，只是過之前的生活罷了，曾經不是很喜歡那種生活嗎？現在只是回到原本的狀態，根本沒有什麼期待的。”
“我很期待。”羅囡笑着說。
賀蘭頌沒說話。
他出門臥室的門，他們訂的酒店是大套間，有兩間臥室。這麼多年，他們從來都沒有睡在同一張牀上過。
“song，這次回去之後，你要不要嘗試和我在一起？不是靈魂上的相伴，而是身體上的伴侶。”羅囡問。
賀蘭頌開門的手停頓了一下，說道：“怎麼說呢，羅囡。我並不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可我和你之間，似乎沒有發展成這樣的必要。我不希望和你發生關係。”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羅囡笑着點頭：“好吧。”
“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容忍是無底線的，所以你說什麼我都可以接受。”她補充道。
賀蘭頌點了點頭，離開了臥室。
次日。
兩個人正在吃早餐時，酒店房門響了，外面的保鏢進來彙報，“有人包圍了酒店，很顯然，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先護送你們兩個人離開。”
“不用，既然是衝着我們來的。不見一面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做人不能只爲了自己考慮，也應該爲別人考慮一下吧。”羅囡擦了擦嘴，擡手示意他們不用管，如果對方真的過來的話，那就讓他們進來。
保鏢看了一眼賀蘭頌，等他說話。
賀蘭頌沒有搭理他，顯然是默認了羅囡的話。保鏢內心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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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你應該知道來的人是誰吧？”羅囡笑了笑，她看着面前精緻的早餐，眉頭舒展，好像把這次早餐當成了最後一次對待。
賀蘭頌開口：“我不知道。”
從始至終他都在進行自己的計劃。沒有和任何人交涉過，也沒有和任何人計劃過。這是屬於他孤獨的戰場。
“那我們期待一下來人吧。”
羅囡笑着道。
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外面的人走了進來。
是許久不見的羅素。
羅囡似乎並不意外，看到羅素後反而更加淡定，說道：“姐姐，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追到了這裏。怎麼？是想要和我還有song一起私奔嗎？”
賀蘭頌看向羅素，不說話。
羅素神情平靜。
她看了兩個人一眼，說道：“羅囡，你對我女兒做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平心而論，羅切爾家族是不允許自相殘殺的。這是我們的鐵律。可你對姜西出手並且做的一系列事情，已經讓我放棄了這條規矩，今天我過來就送你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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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死？”羅囡問，她歪了歪頭，笑着問道：“姐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果斷呢。當着song的面說這樣的話，不怕他誤會你嗎？”
“他也得死。”羅素道。
賀蘭頌擡眸看向她，神情寡淡。
羅素不搭理他，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我爲人沒有那麼大方。不會讓你們兩個人一起死的。這種殉情式的死法實在是太便宜你們了。”
羅囡看向賀蘭頌，道：“看，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姐姐還認爲我們是真愛呢。所以你怎麼想？”
賀蘭頌看向羅素，問道：“這就是你今天過來找我們的原因嗎？羅囡已經答應過我收手了，不能讓她安靜的離開嘛？”
“她答應的是你，和我有什麼關係？”羅素語氣淡漠：“考慮別人的時候也想想自己的吧，西現在自身難保。”
賀蘭頌看着羅素，眸光不贊同。
他不希望羅素參與進來。
“是真的想讓我死嗎？”羅囡問：“那你打算給我什麼死法呢？姐姐。對我來說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這麼多年我一直佔有賀蘭頌，已經是別無所求了。即使今天被你殺了，我也毫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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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擺了擺手，身後立馬有人過來，她道：“你能這麼想，反而讓我欣慰。”
賀蘭頌擋在羅囡的面前，說道：“羅素，你不能殺她。看在我們曾經的交情上，今天你就離開吧。我會帶着她離開，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你看到她。”
羅素拳頭硬了。
他還是……
會護着羅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