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躺下，她關了牀頭燈，不在詢問。
程鬱彎身從盒子裏拿出一根雪茄含在嘴裏，然後點燃。
煙霧瀰漫在他面龐，遮住了他大多表情。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凱瑟琳攏了攏被子，明明房間來，被窩裏，都是暖烘烘的，但是她覺得冷。
到處冰冷，怎麼也捂不熱一樣。
她自嘲的勾脣。
自己選擇的，沒有可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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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點睡。”說完她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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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鬱垂眸，一團白霧從他的口中吐出。
猶豫了一下說，“對不起。”
他還是無法對她有感情的回報。
凱瑟琳聽見了，但是裝睡了。
沒有給他迴應，像是沒聽到。
她需要的從來不是這三個字。
晚上程鬱是在沙發上睡的，沒有上牀。
早上凱瑟琳起牀，看着他什麼也沒蓋，就那樣躺在沙發上，去給他拿了一個毯子蓋到身上。
這個時候程鬱醒了。
他剛睡醒，嗓子沙啞，“幾點了？”
“八點。”凱瑟琳說，她想了想說道，“你還是睡牀上吧，我多準備一條被子，我們一個人一條被子。”
她說明自己不會要求他對自己履行丈夫的職責。
“沙發太短了，你睡着會不舒服。”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沒有給程鬱拒絕的機會。
程鬱也不意思再拒絕，畢竟凱瑟琳已經讓步到這個份上，他再要求，就過分了。
這一點程鬱也清楚，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早上一桌上吃飯，程夫人含沙射影，“程鬱，你很忙嗎？你爸才死，你就不歸家，你可是長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程鬱直接裝聽不見。
以前程章義在時，還會做做樣子，現在連樣子也不做。
他幫着凱瑟琳給她的吐司上抹了花生醬，問她牛奶要不要熱的。
“嗯。”凱瑟琳簡直受寵若驚。
程鬱只要對她一點點好，她就已經很感動，臉上是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的笑容。
程夫人眯眸。
其實她是希望程鬱永遠也不要對凱瑟琳好，最好凱瑟琳還能離開程鬱，和他鬧掰最好。
沒有凱瑟琳，程鬱怎麼可能那麼順利拿到程章義手裏的股份。
“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嗎？程鬱也學會疼人了？”程夫人明裏暗裏的嘲諷。
不等凱瑟琳和程鬱有所迴應，她繼續說，“我可聽說，你們結婚以來，還沒有成爲真正的夫妻呢，你們是誰嫌棄誰呀？”
最後一句妥妥是挑撥離間。
這件事情是程鬱的錯，凱瑟琳在飯桌上，被程夫人這個對待，他自然要維護自己凱瑟琳。
哪怕不愛她，也要在這些人面前維護於她。
“我們夫妻之間的是我，不知道外人是怎麼知道的？”程鬱還沒說話，凱瑟琳就先說了，她笑着，絲毫沒有因爲程夫人的攻擊，而氣急敗壞，而是笑着，“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別人喜歡傳閒話，指不定是羨慕我們，我和程鬱男才女貌，我們正年輕，少不了，被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嫉妒。”
最後一句可以說很不留情了，直指程夫人，死了丈夫，又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嫉妒她年輕，故意傳她的謠言。
“你說什麼呢？”程嘉眼睛一瞪，透着一股子的狠勁。
程嘉是程夫人的大兒子，也是最像程夫人的一個，長得很妖孽，隨了程夫人的樣貌，性格也像，野心也一樣的大，想要吞了整個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