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彧宣斜了謝泗平一眼,打斷了他的絮叨:“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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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二皇子不日將抵達普雲郡,?爺已經安然入京。”涉及正事,謝泗平立即嚴肅起來。
“盯緊了,在朝廷派人來之前,不能讓人注意到這兒。”謝彧宣叮囑了一句,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是。”謝泗平重重點頭,也不再說話。
謝彧宣很快就睡了過去。
傅敏酥此時已經回到了住處。
有謝衛壹打掩護,沒人發現她夜裏不在。
枳香看到傅敏酥回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姑娘,你做什麼去了?”
“看病。”傅敏酥含糊了一句,脫了外裳,撐着用冷水洗了臉和手,直接鑽進被窩睡覺,“我眯會兒,卯時叫我。”
卯時正,還需要查房。
枳香雖然心疼傅敏酥,但,她隱約知道,自家姑娘昨晚悄悄出去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所以,時辰差不多,她就把人喊醒了。
傅敏酥眯了一會兒倒也精神了不少,匆匆洗漱,換上乾淨衣裳,枳香已經利索的去打了早飯回來。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傅敏酥熬到入夜才脫身,依舊讓枳香守着屋子,自己悄悄的前往山洞。
謝泗平一直守着:“大少奶奶。”
“可有高熱?”傅敏酥走過去,伸手探了探謝彧宣的額頭。
溫度合適,並沒有發燒。
“中午時略有些燙手,盞茶的功夫便好了。”謝泗平細細稟報道。
“底子還不錯。”傅敏酥撇了撇嘴,手在謝彧宣的胸膛上拍了拍。
虧她以前還以爲他是個文弱書生呢,看走眼了。
謝泗平站在一邊,全當沒聽見。
這些話,以及她的動作,可不是他能看能聽的。
“唔……”謝彧宣悶哼一聲,睜開了眼睛。
傅敏酥的手還放在謝彧宣的胸膛上。【1】【6】【6】【小】【說】
謝彧宣擡頭看了一眼,脣角微微揚起:“可還滿意?”
“滿意。”傅敏酥的手往下一滑,按在了謝彧宣的傷口處。
“嘶~”謝彧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媳婦兒,你謀殺親夫啊。”
旁邊的謝泗平正要阻止傅敏酥,就聽到了這麼一句,他愣了愣,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呵,還知道疼。”傅敏酥冷笑,自顧自的給謝彧宣做檢查。
謝彧宣任由傅敏酥折騰,他只笑銀銀的盯着她看。
檢查完,傅敏酥將新寫的藥方交給謝泗平,就徑自回了住處。
她算是看出來了,狗男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只要留有一口氣,用不了幾天他就能活蹦亂跳安然無恙,所以,她也用不着全程陪着。
對此,謝彧宣很無奈。
他倒是想讓傅敏酥陪着,可他也知,她很忙,白天還要給那麼多人針炙,那都是極耗神的事情,夜裏可不能不休息,好在,她每天都能過來給他檢查換藥。
一晃,七天過去了。
豐安村只剩下十幾個病人還需要觀察,其他人全部痊癒離開了隔離區。
杜楝等人也完全掌握了治療的辦法和針法,傅敏酥終於閒了下來,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抱着醫案回之前住的小院,才進院,她就看到了謝彧宣。
他穿着一襲玄袍,長腿一曲一舒,慵懶的靠坐在竹椅上曬太陽,旁邊還放了一個全新的小桌子,上面放着茶和瓜果,悠閒愜意得很。
謝泗平在提着水往廚房走。
廚房裏傳出了食物的香味。
傅敏酥看着謝彧宣,皺起了眉頭。
“媳婦兒,回來了。”謝彧宣睜開眼睛看向傅敏酥,眸底泛着溫柔。
傅敏酥緩步走了過去,到了邊上,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咬牙低聲問道:“誰允許你下牀的?”
“我沒走路。”謝彧宣仰起頭,澄淨的眸中滿是笑意,“讓他們擡着來的,也沒人看到,傷口也沒用勁,我記着你說的話呢,媳婦兒的話,不能不聽,我知曉的。”
傅敏酥:“……”
得,這貨不要臉起來,偶像包袱碎一地。
“媳婦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給你看傷口。”謝彧宣伸手拉住傅敏酥的袖口,輕輕的晃了晃,說完,見她沒動,他直接收回手,就要解自己的腰帶。
“你做什麼?”傅敏酥愕然。
 p;“給你看傷。”謝彧宣笑着說道。
傅敏酥:“……”
她簡直沒眼看了!
翻了個白眼,她沒理會他,徑自進了屋。
枳香在廚房門口探了探頭,笑着招呼:“姑娘,一會兒就能開飯啦。”
“嗯,知道了。”傅敏酥應了一聲,關上了門。
謝彧宣看着關上的門,啞然失笑。
傅敏酥放好東西,簡單的洗漱過,換了乾淨的衣裳,又在屋裏噴灑了一些從醫署領回來的“酒精”,這才重新開門。
這邊一有動靜,謝彧宣就轉頭看了過來。
“進來。”傅敏酥淡淡的看着謝彧宣。
他的傷恢復的還不錯,她本來還打算今天去給他拆線。
謝彧宣笑容更濃,他手按在腰間,小心的起身,緩步走向傅敏酥。
確實如他所說,他很小心傷口,每一步都不敢邁大,走到門邊,他衝她笑了笑,擡手扶住門框,小心的擡腿,小心的邁進門,只是,邁另一只腿時,他忽然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傅敏酥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一把。
謝彧宣的重量都壓在了傅敏酥這邊。
傅敏酥皺緊眉頭,不得已的圈住謝彧宣的腰,才防止他摔倒。
以他現在的身體,真要是摔倒,估計她又要費心思重新做手術了。
“辛苦媳婦兒。”謝彧宣穩住後,收回了一半的力道,不過,人還是倚在傅敏酥身上。
傅敏酥擡頭白了謝或宣一眼,只是,看他額上全是細密的汗,她默了默,最終沒有推開他:“你再這樣,我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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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意外,腳軟。”謝彧宣垂眸盯着傅敏酥的眼睛,笑得恣意,“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
“傷好之後,離我遠些,你聽嗎?”傅敏酥哼了一聲。
現在的謝彧宣說這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除了遠離你。”謝彧宣飛快的改口。
“和離。”傅敏酥扶着謝彧宣往裏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