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昀笑道：“說到謝家人，謝無恙和我發消息了，你睡着那會兒，謝無憂已經被送上飛機了。”
謝菁：“效率這麼高？你說她在國外真的能受到教訓？”
“我可不覺得，”周霽昀的聲音冷了下來：“就謝無憂這個脾性，去了國外就等於去了天堂。那邊只會比國內玩得更瘋狂，也更過分。”
謝菁想到了國外許多國家都葉子合法化了，不由點頭：“也是，她本來就愛玩。去了國外，沒有人盯着，她肯定會放縱的。”
周霽昀有些忐忑：“你不覺得我這麼做太無情了？”
“當然不會，”謝菁挑眉：“我並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而且你是爲我出氣。再說，就算國外危險也有各種佑惑，可也不是每個人出國都會放縱自己。”
“哪怕謝無憂真的沾染上這些，那也是她自控力不強的緣故，每個學過歷史的人都知道，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
“否則長年在國外度假學習生活的人們，他們怎麼能控制住自己？”
周霽昀額頭抵着謝菁的額頭：“你不覺得我冷血就好。”
“當然不會了，”看着周霽昀近在咫尺的容顏，以及那落在臉頰上輕柔的呼吸，再看看她和周霽昀現在的姿勢，謝菁不自在了。
她明明是想安慰周霽昀來着，結果現在變成了誰安慰誰？她現在跨坐在周霽昀的大腿上，腰被周霽昀緊緊地禁錮着，他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背上。
甚至謝菁都能感覺到周霽昀手心的溫度。
強自冷靜地推了推周霽昀的肩膀：“放我下去。”
謝菁身子僵硬的時候周霽昀就感覺到了，現在再看她強裝出來的冷靜，周霽昀的眼裏就浮起一絲笑意。
鬆開是不可能就此鬆開的，總要談談條件才行。
他右手託着謝菁的腰，將她又往懷裏摟了摟，謝菁下意識地抵着他的肩膀，上半身後仰，全身的着力點都落在周霽昀的右手上。
周霽昀的眼神滑過謝菁的頭髮，一路經過彎彎的柳葉眉，波光瀲灩的桃花眼挺翹的鼻頭，最後落到了謝菁的脣上。
因爲緊張的緣故，謝菁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線，更顯得脣珠小巧精緻。
他的眼神像是能具象一樣，他看到哪兒，謝菁就感覺哪裏都灼熱起來了。爲了打破這種璦昧的氣氛，謝菁又推了推他的肩膀：“放我下去，被別人看到多不好。”
“這是在我們自己的房間，有誰會過來？”周霽昀隨口回了一句：“我們夫妻親近，有什麼不好？”
謝菁就知道，她盯着酡紅的臉看着周霽昀：“你想怎麼樣？”
周霽昀眸色暗沉許多：“菁菁，在牀上不要問男人想怎樣，他想要的超出你的想象。”
謝菁心一顫，再感覺到某處之後，她瞪大眼，手忙腳亂地掙扎着想要蹦下去。周霽昀腰上用力，就勢一滾，謝菁和周霽昀的位置頃刻易主。
周霽昀左手託在她的腦後，確保換位的時候她不會摔傷。而右手則從她的後腰抽出，強勢地和她十指交纏。
謝菁喘了口氣：“你……真的好沉。”
昨天他和自己說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現在謝菁就覺得周霽昀就是自己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幾乎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尤其是……謝菁努力剋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往不該看的地方飄，她右手握拳捶了捶周霽昀的肩膀：“起來了，衣服都皺巴巴的了，回頭大家該笑話了。”
“不會，回頭我們換身衣服下去就好了。”周霽昀總是有話堵謝菁，這會兒他輕輕挪了挪位置，謝菁立刻大喘了口氣，就好像重擔忽然被卸下了似的。
可聽到周霽昀的話後，她臉又紅了，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周霽昀：“就是睡了個午覺，起牀又換身衣服，大家會多想的。”
周霽昀低低地笑出聲來，他現在知道了，謝菁就是純粹的口嗨。理論王者，實踐小白，到這會兒她的眼睛都沒敢往他脖子以下看，只敢掩飾性地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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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夫妻，就算我們真的……那也是正常……”
謝菁扭頭瞪着周霽昀：“你……你怎麼這麼……”
“嗯？我怎麼了？”周霽昀湊近她，眼睛裏滿是笑意。他可太喜歡這種氣氛了，親近卻又不狎暱。
“不要臉，”謝菁突出三個字來：“你……真的很厚臉皮。”
周霽昀再也憋不住笑意，他埋在謝菁的頸間痛快地笑出了聲，連帶着謝菁都感覺她的肩膀那一塊都酥酥麻麻的，不自覺地，她臉上也浮起了幾絲笑意。
“菁菁，下棋那會兒你輸了。”笑聲漸止，許久周霽昀才出聲道。
謝菁瞭然：“我知道，你要提什麼要求？”
“第一個要求的話……”周霽昀狀似沉銀：“每天都要在一起吃一頓飯，不拘泥於什麼時間段，除了我必須要出差的時間。”
謝菁心一顫，忽然想到了周霽昀的工作性質，她有心和周霽昀唱反調：“我早上一般起不來，你工作又那麼忙，爺爺說了你經常加班，不到半夜都不回來的。”
周霽昀都已經幫謝菁盤算好了：“菁菁你早八結束後到公司找我，我們一起吃午餐。若你是下午的課，那天晚上我就不加班，我們一起吃晚餐。”
謝菁想想也沒拒絕：“不過我天天去你公司，你的員工會不會以爲我不放心你？天天過來查崗？萬一影響行情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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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甘之如飴，”周霽昀直接多了：“要不是你還在念書，我恨不得走哪兒都帶上你，一刻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才好。”
“而且我哪裏算得上有行情？”他點了點謝菁的鼻子：“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異性靠近我，着實有心理陰影。”
謝菁也想到了周霽昀隨行的那波祕書高管們，個個都是男的。
她想和點點頭：“也行，就依你說的吧，我若是沒課了就去公司找你。”
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一方面是因爲自己今天下棋輸了。另一方面就在於謝菁也知道感情不是一個人付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