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給我生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發佈時間: 2025-01-10 18: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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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莫名的驚恐,似電流一般,漫上心頭。

蘇洛頓時怕了。

她第一時間踢下鞋子,扔下手機,二話不說直接跳入微涼的河水裏。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顧行川從河水裏冒出來了,抹了一把臉,看到蘇洛從水中探出頭來,說道:

“你不是讓我用水醒酒嗎?你又沒喝酒,跳下來幹什麼?”

在河水裏划着,男人目光深深地,看向隱隱浮現薄怒的她。

“爲什麼沉在水下不上來?你瘋了是不是?”

她磨牙恨叫,感覺自己被耍了,狠狠就拍了一撥水過去,打在他臉上。

他沒躲,被拍了一個正着,又抹了一把臉,面色還是紅紅的,醉意十足:

“水裏涼快,我想點事情,就憋了一會兒。”

還挺理直氣壯:

“我練過,水下憋氣我能憋兩分三十秒。”

居然還很得意。

吃醉酒的男人,當真不可理喻。

“瘋子!”

她不理他,鳧去那邊的河階——想要原路爬是爬不上去的,水平面有點高。

男人卻突然把她拉住,目光繁複地問道:

“剛剛你在緊張我是不是?”

“放開。我不理瘋子!”

她氣到不行。

可男人死活不撒手,並一字一頓地問道:

“蘇洛,你對我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

四周很安靜。

他問得無比響亮。

透着一種刺透靈魂的力量。

“我不想和你在河裏糾纏不清,上岸去。”

她想推開他。

他不讓,死死扣住她:“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了……你給我生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心裏有我,爲什麼還要和別的男人璦昧不清?”

還說自己沒有喝醉?

盡說瘋言瘋語。

她怎麼和別人璦昧不清了?

“顧行川,我懶得理你!”

兇巴巴推開他,她鳧了過去,從河裏起來,渾身溼淋淋的,一身狼狽,她跑去拿起自己扔在河邊的手機。

回過頭來再看顧行川,也已鳧到河階上了,正在查看手機。

嗯,他的手機泡湯了。

挺好。

這樣顧家就找不着他了。

蘇洛吁了一口氣,撫掉身上面料中的水,冷冷問道:“你是打算繼續在水裏醒酒,還是去酒店裏睡覺?”

顧行川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她,目光好像比剛剛清亮了一些:

“剛剛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這會看看,好像他又沒喝酒?

整個人挺有精氣神的。

蘇洛皺眉,往前走,不理他:“別問這種可笑的鬼問題,問就是,我沒心了,我的心早死了。”

死了?

什麼意思?

顧行川沒聽明白,快步跟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路邊飛來一輛摩托車,竟直直地衝蘇洛撞了過去。

蘇洛身手敏捷,發現不對勁,凌空一越,結果卻和路上另一輛送外賣的電動車撞上了,身子似莆柳一般飛了出去。

顧行川面色一凜,大叫一聲:“蘇洛。”

蘇洛砰的,撞在了路上。

額頭上有血水溢出來,她撫了撫額頭,只覺得一陣陣發疼,人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外賣員嚇着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解釋道:“是我沒關係啊,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別賴上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我養活呢……”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我手機壞了。不追究你責任,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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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川衝那人直吼。

“哦哦哦,好……”

外賣員連忙答應。

*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帶着顧行川和蘇洛去了最近的二院。

醫生做檢查,沒大問題,休息一晚,明天就能活過來……

而經過這麼一鬧,顧行川的酒算徹底清了。

他坐在邊上,不斷地捏着眉心:

又有人來撞。

這絕對是有蓄意這麼做的,之前有人想害楚思思,現在有人想害蘇洛?

那人到底是誰?

這一刻,他的狀態是無比清醒的,腦子轉得飛快,可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血液流動得比平常要快,感覺是什麼藥起效果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眼,眸光深深:

那些酒有問題?

有人在酒中下了藥。

他去找急診大夫開了一個單子,查血液,血液指標顯示,他的確被動了手腳——他要求輸液,把那種藥性排出體外。

這天晚上,急診病房內,蘇洛昏睡,而他一直在輸液,直到體內的騷動被壓制住。

天亮,他狀態恢復。

蘇洛還在睡。

他到外頭借了一部手機,打電話給阿未:“手機進水了,阿未,你去給我帶部手機過來,我在二院急診,別告訴任何人。馬上過來……還有,帶兩份早餐過來。徐芳齋的鮮蝦雲吞。”

早上八點,阿未來了,還帶來了雲吞,同時送來了新手機,裏面是老闆的另一個工作卡號,一直在他那裏。

“先生,您和太太,昨晚怎麼在二院?”

阿未很是驚詫。

他原以爲昨晚上先生會是一夜風流,結果竟又進了醫院——最近,他們進醫院的頻率有點高。

“一,昨晚上有人在我的酒中下藥,查;二,昨晚上有人想撞死蘇洛,必須查……”

顧行川眼神烏沉沉的:“昨天,周亦琛介紹認識了一個想搞養老院投資的男人,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他的背調需要細細地查……”

可能是職業的原因,他看人非常準。

第一眼緣不對勁的人,基本上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他不想用這種職業直覺來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背調是免不了的。

“嗯,知道了……”

阿未應聲要去。

“等一下,先幫我和蘇洛弄兩身乾衣裳過來。”

昨夜衣服溼透了,現在他夫妻都穿着病服。

“是。”

阿未去了。

坐在自己的病牀上,攤開一碗雲吞,正準備吃,隔壁牀上的蘇洛醒了過來,翻了幾個身,睜開了眼。

顧不上吃,他轉身去探看:“怎麼樣,頭疼嗎?”

蘇洛的頭被包了起來,因爲撞飛的時候,撞到樹上了。

蘇洛一點一點睜開眼睛,歪着頭,打量着——這張臉孔,帶着關切,和緊張,正在和自己說着什麼,她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顧行川感覺不太妙,轉身按了鈴。

護士趕了過來。

醫生很快過來了,伸出手指問她,“這是幾個?”

蘇洛眨眨眼:“三根。”

“除了頭上,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沒。”

醫生看向顧行川:“沒什麼問題,隨時可以結帳離開!”

顧行川連忙道謝。

蘇洛爬了起來,眼神顯得無比清亮,歪着頭說道,“邵光,你什麼時候把鬍子給剃了?還有,我們不是在C國嗎?怎麼這裏有華人醫生?這間病房這麼高級?這是在哪裏?”

她一連四問,問懵了他。

他赫然轉頭直直盯着她的素臉細看,古怪問道:

“你叫我什麼?”

邵光這名字,那是他七年前的化名——她怎麼奇奇怪怪叫他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