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不用麻煩了!”林清歡想要阻止她們,可她們三個人已經沉迷於研究如何給何言朗發信息當中,根本沒人聽她的。
林清歡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盯着三人發呆。
她沒想過何言朗會回顏夏她們的消息,畢竟,他整天忙得跟狗一樣。
突然,顏夏三個人激動得講話都不利索。
“視…視頻電話…”
林清歡皺眉頭。
簡言說道,“接啊…快接啊…校草!”
“等一下,等一下,醞釀一下,髮型…髮型…”於是三個人開始拉拉衣服,整理整理頭髮,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語氣裏抑制不住的興奮。
“校草?”
何言朗只看着三個女生的頭,他淡淡“嗯”了一句,漫不經心問着,“那個女生呢?”
他想看看林清歡。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拿着手機就要給林清歡,“清歡,清歡,有人給你做主了!”
林清歡愣了愣,想拒絕。
但對面三人的目光太過殷切,殷切的她不好意思拒絕,硬着頭皮拿過了手機。
找何言朗替她申冤,她真的很想謝謝她們。
明明晚上才見過面,現在就要相互裝作第一次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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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朗手裏還夾着煙,他吸了一口,瞧着鏡頭裏的林清歡,“方便出來,我瞭解一下情況?”
“不方便!”林清歡冷漠拒絕着。
顏夏一巴掌拍在了林清歡腦袋上,沒細想什麼,只覺得是林清歡情商低,小聲說道,“好好說話!”
林清歡無可奈何補充道,“宿舍熄燈時間快到了,不方便!”
“是嗎?”那邊懶散着回了一句。
簡言也拍了一下林清歡腦袋,三個人都用嘴型示意讓她說“方便”。
文怡婧小聲嘀咕道,“歡歡,他今天願意給你做主,說不定到了明天就忘了這事,別錯過。”
顏夏和文怡婧連忙點頭,附和,表示贊同。
林清歡沉默。
手機裏清冷的聲音又傳到了衆人耳朵裏,“那就算了吧!”
何言朗這句話剛出口,簡言她們已經把手機搶過去。
“校草,方便的,方便的…”衆人連忙對着對面的人謙遜禮貌笑着,生怕錯過了爲林清歡討公道的機會,“方便的,方便的…”
對面的人已經起了身,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漫不經心說着,“十分鐘,讓她下來,我在樓下等她!”
然後電話被掛斷。
三人感覺像在做夢一樣,覆盤着剛剛的場景。
“校草…他答應了?”文怡婧問着。
“他…他剛剛好像在家裏?”顏夏努力回想自己看到的場景,“他似乎剛拿外套,準備出門,專門來學校?”
然後衆人目光看向林清歡,無比詫異裏帶着興奮,異口同聲說道,“臥槽,林清歡,何言朗爲了你專門來學校?有救了,有救了…”
林清歡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才從何言朗身邊逃回來,又被相親相愛宿舍人給送了出去。
她真的欲哭無淚啊。
“親們,這件事已經…”林清歡剛想插嘴。
顏夏捧着她的臉仔細看着,打斷了她的話,“這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不少了,言言你拿口紅給歡歡畫一下,搞得可憐一些,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文怡婧也說到,“歡歡,你到時候見到何言朗把自己說慘一些,越慘越好,男生總會心疼漂亮女孩子的。”
“我…真的不需要…”林清歡還想說什麼。
“歡歡,我感覺何言嶼那人性格很惡劣,可能報復心很強,你必須要讓何言朗給一個說法?”文怡婧看出了她的遲疑,寬慰道,
“可是我…”林清歡要哭了。
顏夏已經拿着工具在她臉上塗塗抹抹,畫畫,幾分鐘以後,一個僞被暴力的裝好了,衆人滿意點了點頭。
“慘!”顏夏說。
“實在是慘!”簡言繼續補充。
文怡婧翻白眼,“文盲,是我見猶憐!”
簡言和顏夏這才恍然大悟,“對對對,是我見猶憐,不是慘,隔誰看了不心疼。”
林清歡長嘆了一口氣。
顏夏手機上,何言朗發來了一條短信,“到了!”
宿舍一行人,連拖帶拉把林清歡送下了樓。
要到門禁時間了,女生宿舍樓下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林清歡皺着眉頭把衛衣帽子戴上,門口只停了一輛車,何言朗的無疑了。
車子低調了不少,終於沒有引起轟動了。
何言朗搖下車窗,目光精準落到了林清歡身上,“上來!”
林清歡愣着。
簡言和顏夏把她推下臺階,小聲嘀咕着,“去啊!”
林清歡把衛衣帽子拉得更低,徑直走向了車子。
“歡歡,記住我們給你說的!”文怡婧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着。
林清歡拉開了後座的門,上了車。
顏夏和簡言扶額,“這歡歡把人家當司機呢?坐後面!”
就在衆人面面相覷的時候,何言朗竟然當衆把車開走了。
“車…開走了?”文怡婧盯着其他二人。
“開…開走了…”顏夏驚愕張着嘴,盯着簡言。
“帶歡歡當面去找何言嶼?”簡言也疑惑,“你發信息問問校草?”
她們想象的是,二人在車裏把事情講清楚。誰知道,何言朗開着車子把林清歡直接接走了。
“嗯…對對對…”顏夏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何言朗微信。
何言朗消息回得很快,很短。
【校草:嗯。】
何言朗透過後視鏡看着林清歡,衛衣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她很安靜乖巧坐在後座。
不反抗也不罵罵咧咧。
車子不到幾分鐘就駛入地下停車庫。
他熄了火下了車,去拉後座的車門,“下車。”
林清歡怔了怔,擡眼眸望了一眼,原來是到車庫了。
她坐着沒動。
何言朗不耐煩說着,“想在這裏被我上是嗎?”
她冰冷的目光又朝着何言朗投了過去。
何言朗看一下都覺得心痛得難以呼吸,“一,二…”
林清歡下了車。
電梯廂裏倒映出林清歡慘白又難看的臉,何言朗站在她身後,瞧着她滿臉的不情願。
不情願,不情願他媽的跟他出來幹什麼?
“林清歡,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寧願選擇被我上,也不願辜負你舍友的一番好意。”
就他媽一個傻缺。
委屈自己,快樂他人。
拒絕人的話有那麼難說嗎?
“別說你不知道跟我出來的後果是什麼,還是說你其實很希望和我發生什麼?”他話一出,林清歡死死咬住的嘴脣終於憋不住了,眼淚開始大滴大滴往下流。
無聲的,隱忍的,磨人的…
電梯開了,何言朗拉着林清歡的手往外走,“哭什麼哭,留着力氣一會兒慢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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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煩的開了鎖,進了門之後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他拉下林清歡的衛衣帽子,擡起那張被畫得楚楚可憐的臉,此刻是真的楚楚可憐,逼近罵道,“傻缺玩意兒!”
她被迫接吻。
他上癮。
一吻結束。
“再用這種眼神看老子,我讓你三天下不了牀?”他惡狠狠威脅着。
林清歡沒有收斂她的眼神。
她沉默着,像看一個小丑一樣看着他。
沉默是最能夠殺死人的。
尤其是心愛之人的沉默。
他擡手去解自己手腕上的定製手錶,隨性扔在了玄關的收納櫃上。
棒球服的外套被脫了下來。
林清歡充滿恨意的目光仍舊沒有收斂起來。
何言朗覺得煩。
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此刻都被林清歡勾了出來。
他刻在骨子裏的教養,骨子裏的矜持,通通都被她逼得蕩然無存,“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