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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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恢復

譚鶴榮與楚寧風交集不多,按照他的性子,楚家出事,他應當是會高高掛起事不關己才對,沒必要冒險來將軍府一趟,甚至還有可能將整個譚家都牽扯進來。

可他就是來了,甚至還幫着衛姝一道抵禦齊王的兵馬。

他全程雖與楚寧笙交談不多,但衛姝是個格外細心的人,她能明顯感覺到楚寧笙自從見到譚鶴榮以後,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改變。

這是無法隱藏得了的。

哪怕是閉着嘴不說話,有些東西,也會從她的臉上看出來。

想通這些後,衛姝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楚寧風說:“你覺得譚大人與寧笙,還有沒有可能了?”

“譚鶴榮?”他聽得微微皺了一下眉,“他當初不是不願意?”

既是不願意的,他也不會強求。

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衛姝竟然還記着。

“我原也是以爲他不願意的。”衛姝笑着道,“但是昨天他來了家裏,甚至還幫了大忙,我想着,就憑將軍你與他的交情,應當不值得他將整個譚家都拉來冒險。”

更何況,自從上次在定遠侯府後,楚寧笙的狀態都明顯有所好轉,衛姝雖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此時看來,多半與譚鶴榮有關了。

只是楚寧笙是如何瞞住衆人,與譚鶴榮有了交集的,這就讓衛姝無從得知了。

“你想再撮合他們倆?”楚寧風問。

“我瞧着,如今是不用我再撮合了。”衛姝笑,“不如咱們來打個賭,賭譚大人過不了幾天,就又會來,你信不信?”

不管譚鶴榮來是爲了什麼事,他肯定會來的。

衛姝就是這麼篤定。

“好,那就打個賭。”楚寧風也跟着笑,笑了兩聲後,肚子裏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屋子裏安安靜靜的,這聲音聽得格外分明。

“肚子餓了吧。”衛姝沒有笑話他,只是語氣瞬間變得心疼,“你早上昏過去後就一直睡到現在,這幾日累壞了,飯肯定也沒好好吃。”

“幸得是快馬加鞭趕了回來。”提起這個,楚寧風的心中就又是一陣後怕,“你的膽子怎麼那麼大?帶着卓七就敢去闖大皇子府,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又該如何?”

那緊閉的大門上密密麻麻插着數支箭,甚至還有人在準備火油要投擲進院邸。

“我相信你一定會趕來的。”衛姝揚脣笑起來,眼神深深的望着他,嗓音變得輕柔了些,“過去這麼多天裏,每天都有一個壞消息,有時是說你被圍困,有時還說你已喪命白鹿野,娘幾次都哭得暈了過去,但只有我一直堅信着,你一定會回來。”

正是憑着這股子信任,所以她才能無所畏懼的去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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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楚寧風給她的底氣。

她的話就像是一只無形的小手,輕輕禁錮住了楚寧風的心,他覺得有些難以呼吸,同時又有一抹無法言說的情緒從心裏升起。

望着她噙笑的臉龐,楚寧風一時竟覺得眼眶酸脹,是心疼的,也是感動的。

原來被人全身心的如此信任着,是件這麼好的事情。

“以後不會了。”他低聲道,“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經此一役,他怕是好多年都不能再上戰場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大不如前。

那一刀砍過來時,若是憑着以前的身手體質,他是必定能躲開的。

但昨夜卻不知爲何,硬是生生捱了這麼一刀。

有些東西,他不承認也得承認,他已經老了,再比不上這些年輕人了。

年少時的他滿腔抱負,誓要收復西北,平定禍亂。

這麼十多年,他算是做到了。

只是收復以後的事,該是留給後人去思考的了。

*

次日清晨,衛姝醒來時,原本睡在身邊的楚寧風已不見了蹤影。

她原還迷迷糊糊的,手摸了個空後頓時就清醒過來,猛地從牀上坐起,掀開帷帳便朝外面看。

正好玉含與綠蘿進來,瞧見這一幕,兩人就笑了。

“夫人醒了。”玉含走上前來,將帷帳用金鉤掛起來。

“將軍呢?”衛姝微微睜大了眼睛問道。

她生怕昨日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一覺醒來,楚寧風還沒回來,齊王也還沒造反。

“將軍起得早,在院裏遛彎兒呢。”玉含笑着答道,“說是躺了一天一夜,骨頭都快僵硬了,所以去活動活動身子。”

綠蘿瞧着她這樣便猜到她在擔心什麼,便道:“將軍的身體可真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那麼重的傷,只是躺了一日就已經能下牀活動了。”

聽着她們這麼一說,衛姝才放下心來。

“傷那麼重,也不知道好好歇歇。”她小聲嘀咕着。

“奴婢伺候夫人起身吧。”玉含聽得清楚,勾了勾脣角笑道。

擔心着楚寧風,衛姝也沒像之前那麼打扮精細了,淨面以後隨意挽了頭髮,連眉都沒描便出去了。

如玉含所說的那樣,他果然在院子裏。

院裏牆角有幾株衛姝以前剛嫁進來時種的花,如今都已經開了,滿院幾乎都是花香。

楚寧風正站在那裏看,忽地聽見腳步聲,回頭來看了一眼,就瞧見衛姝溫柔似水的眉眼,藏着隱隱擔憂。

“你怎麼起這麼早?”她走過去,見他只穿着一身單薄的外衣,衣襟鬆鬆繫着,隱約能看見那還纏在身上的繃帶。

“再躺下去,我這把骨頭算是要廢了。”他揚起眉眼,笑時容顏如和煦春風,他拉着衛姝的手,指了那幾株花問,“這些都是什麼花?”

“月季、芍藥,還有金盞花。”衛姝隨口答了,又要囉嗦他,“傷口還疼嗎?一會兒大夫要進府來替你換藥的。”

“不疼。”他笑,然後指着那白色的花問,“這是芍藥?”

“那是月季。”衛姝有些無奈,“月季花顏色有許多種,但我覺得白色的最好看。”

“是很好看。”他笑道,“跟你一樣。”

這人,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衛姝瞥了他一眼,見他笑的一臉真誠,她也被逗得笑了起來:“你若是喜歡,那我叫玉含剪幾朵下來,放到房裏供你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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