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想不通,如此污穢下流的語言,是怎麼可以從這長得如此妖孽一樣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人人都說京大校草何言朗。
禁欲。
清冷。
是高嶺之花。
他一次一次碾碎她的時候,可和這些聖潔又美麗的詞,絲毫不相關,恰恰完全相反。
斯文敗類,或者更確切說衣冠禽獸。
林清歡突然覺得好笑。
她笑出了聲,和着眼淚,帶有幾分嘲諷,幾分涼薄,不知是在討厭自己,還是討厭壓着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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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每個女生都這麼賣力嗎?”
林清歡很想用不那麼在乎的語氣說出來,那種輕飄飄的,無所謂的。
走腎總比走心來得好。
走腎的人不傷心。
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這場愛情遊戲中的輸的那一方。
同樣是驕傲的人,要點體面怎麼了?
可是在顫抖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流。
諷刺何言朗,同時也是在剜自己的心。
她希望,何言朗與她一樣,只有過彼此。
何言朗怔了怔,明明在乎對方的要死,可他講話的語氣卻是分外高冷,滿滿全是距離感,“少給自己找不快!”
他知道林清歡想要什麼答案。
可是,她不乖。
他也是有脾氣的。
他討厭又害怕林清歡那冰冷的眼神,只要她看向他,就是這樣一副該死的眼神。
彷彿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王八蛋一樣。
他的驕傲,他的佔有欲,不允許林清歡眼神裏出現恨意。
明明他喜歡林清歡,喜歡得要死,可是她的眼神裏不但沒有愛意,還全是厭惡和嫌棄。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如此不對等。
“收起你這種眼神!”何言朗咬牙切齒說道。
林清歡不但不收斂,目光還更加赤赤果果,不怕死的挑釁,滿臉倔強。
“很好!你最好別收斂!”不然他還怕自己心軟。
林清歡這死倔脾氣,他非得給她治治不可。
她不反抗也不配合,但身體會起微妙的化學反應。
在情欲方面,人終究是動物。
林清歡早就已經不自覺摟上男人的脖子,張開牙齒狠狠咬在他的左肩膀上,剋制隱忍,那裏已經有過一排她的咬印,前幾日才留下的。
沉淪…
又當又立的沉淪着…
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完完全全沉淪於其中,且不能自拔。
興許何言朗的技巧太過高超,像是渾然天成的一般。
她貪戀着,享受着。
但內心裏又恨着,無比糾結着。
何言朗細膩光滑的後背,被她抓出一道一道的痕跡。
眼淚也自覺往下流,一滴一滴落在何言朗精細寬大的後背上。
滾燙又熾熱。
情欲拉滿。
何言朗捧着林清歡的臉,汗水夾雜着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格外惹人憐愛。
他夾雜着情緒,嗓音低沉又迷人,“哭有用?不想要了?”他故意停頓,嗓音拉得漫長又慵懶,“求我!”
她最好別求饒,不然他還沒理由繼續。
果不其然,林清歡眼神裏仍舊只有冰冷以及厭惡,情緒都掩飾不住的,依舊還倔着,咬着牙受着,也絕不求饒。
倔。
死倔。
她最好繼續用這種眼神看他。
“行啊?有能耐,林清歡你TM最好別求饒!誰低頭誰TM王八蛋!”
他將她從儲納櫃抱了下來,換了一個面,欺身壓了下去。
…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洗完澡以後。
何言朗抱起林清歡往主臥走了,輕手輕腳將她放到牀上,再順勢躺在林清歡身旁,拉過薄被蓋住彼此。
林清歡從何言朗懷抱裏掙脫着,側過身子,背對着他。
摟回來。
又掙扎。
“還想再來一遍?”他問着。
興許是累了。
林清歡不再掙扎了,乖巧地縮在何言朗懷裏。
長長的睫毛不知是沾的淚水還是冷水,溼答答的,白日裏紅腫得臉頰完全消了下去,因着情欲染上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清純又性感。
何言朗骨節分明的手撫摸上林清歡的臉頰,她若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男人深邃眼眸裏怎麼藏都藏不住的深情。
何言朗呢喃着。
“林清歡,畢業咱們就結婚吧!”
雖然畢業也還未到國內法定結婚年齡,但他可以帶她出國領證。
林清歡毫無反應。
何言朗低下頭寵溺看着,林清歡早已被自己壓榨得精疲力竭,已經安安穩穩縮在懷裏睡着了。
像只溫順的布偶貓貓一樣。
她要是一直一直都像現在這麼乖就好了,他會很溫柔很溫柔要她,會好好哄她,才不會如此發狠,控制不住一遍一遍要着。
他輕輕颳着林清歡的鼻子,想着十幾分鍾前自己的禽獸行爲,眼眶泛紅,心疼壞了懷裏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嘀咕道。
“對不起啊,林清歡。”
又控制不住落了一個吻在林清歡額頭。
林清歡沒有任何反應,仍舊乖巧的睡着,呼吸聲均勻,睡顏美麗。
他就這麼一直盯着林清歡的睡眼看,心底裏又按耐不住樂的開了花,噗嗤一笑,自言自語呢喃道,“瞧你這點出息,就累壞了。”
其實也不早了,已經凌晨三點了。
*
翌日,林清歡睡醒。
她半坐了起來,目光就與牀尾休息區的何言朗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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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朗已經收拾妥當,軟糯潔白的米白色毛衣,乾淨又清爽,他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裏抱着電腦。
笑意抵達眉眼,何言朗似乎心情不錯,他起了身子,將電腦放在桌上,“醒了?我去給你拿早餐。”
見着他出了臥室,林清歡裹着牀單起身找衣服。
臥室裏並沒有她的衣服,她光溜溜着一雙大長腿往浴室裏跑,沒找到衣服又跑回臥室,何言朗剛好端着早餐進來。
“我衣服呢?”她冷着臉問着。
“扔掉了!”來人漫不經心說着。
“你神經啊?我穿什麼?”她質問。
“扯壞了,不扔也穿不了。”他沒有去看林清歡的眼神。
何言朗將早餐放在桌子上,一杯熱咖啡,一份三文魚溏心蛋三明治,旁邊還有幾根香腸。
“吃早飯!”他說着。
林清歡生氣,站着沒動,咬牙切齒,“衣服!”
“衣帽間,我衣服隨便穿。”
他絕對的故意的,上次狗男人還知道給她準備一身衣服。這次,卻只讓林清歡找他的衣服穿。
林清歡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他的衣帽間,找了一件灰色衛衣和休閒褲。
他太高了。
衛衣林清歡還能寬寬鬆鬆穿在身上,褲子卻直接整個拖在了地上,看起來滑稽極了。
何言朗沒忍住盯着林清歡笑着。
林清歡不耐煩的把褲子脫掉,露出白皙修長的腿,冷着臉對對面人說道,“讓人給我送衣服來!”
何言朗摸了摸鼻子,擡起眼眸盯着林清歡,他笑起來很好看,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過來先把早飯吃了。”
林清歡不動,冷眼看他。
他起身去拉。
林清歡掙扎。
他將她摟進懷裏,抱到沙發上,拿起刀叉切一塊三明治喂到林清歡嘴中。
“叮…”刀叉掉落到地面的聲音,清脆又悅耳。
林清歡不耐煩地把何言朗餵給她的食物打掉了。
空氣短暫陷入了沉默中。
何言朗耐着性子哄着她,“寶寶,別鬧?好好吃飯!”
他又拿起旁邊的備用刀叉切了一小塊香腸喂到林清歡嘴邊。
林清歡仍舊是不耐煩的打掉。
興許覺得不夠,林清歡掙扎着從何言朗懷抱中起了身子。
緊接着,桌上的熱咖啡和盤子裏所有的食物,都被林清歡掀翻,灑落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
他米白色的毛衣衣角也粘了些許咖啡漬,臉色難看得林清歡覺得爽極了。
“都說了不吃,”雖然發瘋把他準備的早餐都給掀翻了,還將他的地板弄得一塌糊塗,但林清歡精神狀態良好,情緒特別穩定說道。
她盯着他,在等着他發火。
何言朗大清早跟一個孔雀一樣,笑這麼花枝招展幹什麼?她看得礙眼得很,他心情好,爽是吧,那她通通給他破壞掉。
何言朗漫不經心起了身子,當着林清歡的面把米白色毛衣脫掉,隨意扔在了地毯上。
他笑着,抱着林清歡又往牀上拖,“體力恢復的這麼快,咱們再來繼續繼續深入交流一下?”